林轩笃定的点头:“没忘。”
“那你”
“我自有我的打算,你不觉得,我隐藏在这儿,更能发挥出大作用吗?武德营那边的人员你照看着,而我在这边,与你里应外合串通一气,待时机成熟,一切可定。”
陆红提轻声问:“时机何时成熟?”
林轩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我不知道。”
陆红提突然想打人了,但她还是忍住了,继续问:“那你总得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吧?我对这边可谓是毫无头绪,该如何去做,我一概不知,怕出错,又怕打草惊蛇。”
林轩沉思,然后道:“走一步看一步。”
“这是什么回答?你没有计划?”
“我的计划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啊。我这么说,你心里很没谱是不是?”
陆红提点头,这不废话吗?
换谁谁心里能有谱?
林轩笑道:“那我换句话来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先观望观望吧。这么说是不是显得高大上一些?”
陆红提转头就走。
“喂,你去哪儿?”
“”
林轩吓坏了,陆红提这厮难不成真被气到了?
一言不合就起飞?
这里如今可是霸刀营营地,有人巡逻的,而且刘西瓜和陈凡也不知道在哪儿,万一看到了她功夫不赖,自己可就百口莫辩了。
好在林轩的担心是多余的,陆红提似乎并没有被发现,于是林轩开始想,待会儿该如何和陈凡刘西瓜解释“表妹不见了”一事。
傍晚,刘西瓜和陈凡一道走进来。
果不其然,陈凡左顾右盼,然后问道:“军师,你那表妹呢?”
林轩神态自若:“怎么,陈兄不会是想当我表妹夫吧?”
陈凡愣了愣,一脸紧张的看向刘西瓜,然后才解释着说:“军师别乱开玩笑。”
林轩成功的把陈凡和刘西瓜的注意力带偏,若是正儿八经的去解释,刘西瓜和陈凡可能还会细想。
随口补充一句,林轩说:“我送我表妹出去了,她一个姑娘家在这边呆着也不方便,我给了她一笔钱,也送她出城了!”
刘西瓜惊讶,“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
“你如何送她出的城?”
“轻功。偷偷送她出去,我又回来了。”
刘西瓜沉思很久,然后才道:“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但我也佩服你的诚实,看来我得让师娘她加多几个看守你娘子的人员了,否则哪天一觉醒来,你娘子也会被你秘密送出去,你也会消失”
刘西瓜果然不在关注“表妹”了,反而说出一句让林轩无奈至极的话语。
林轩撇撇嘴,只能道:“随统领吧,你开心就好。”
陈凡此时居然为林轩解释:“西瓜,我觉得没必要如此防着军师,他如此坦诚,若是他想走,或许真有无数机会,可军师却始终没有偷偷带着他娘子离开的意思。”
刘西瓜点点头:“是我说错话了,军师莫要往心里去才好,圣公后天一早才回来,我再自作主张,答应你今晚可以去彻夜陪伴你的娘子?但你明日可得早些回来帮我处理事宜,算我为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也为我刚刚的话语道歉。”
林轩飞一般的冲了出去。
刘西瓜一脸无语,望着林轩的背影,嘟囔道:“他那娘子,真的有这般魔力吗?”
陈凡也似懂非懂,道:“或许这就是爱吧。时时刻刻都想呆在对方身边”
刘西瓜看了一眼陈凡:“你懂啥?说的头头是道的。”
陈凡突然尴尬了起来。
“”
楼家。
面临着几名土匪的突然闯入,楼书桓和他的父亲楼明稳都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喘。
“几位爷,你们怎么又来了啊,这周的钱我们已经给了啊,家里也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可以拿走的了”
“若说是店铺开张的保护费一事,恕我们实在是拿不出来,店铺都关门了,开不下去,几位就不能通融通融吗?我们楼家一向是非常配合的”
楼书桓和楼明稳都哆嗦着说道。
楼舒婉坐在一侧,一脸的悲哀之态。
她刚刚有被楼书桓在口头上辱骂过,而父亲却一句帮腔的话也没说,这让楼舒婉对这个家的感觉更加薄凉一些。
有句话说的很对。
失望是一点一点的累积出来的。
尤其是这次见到苏檀儿,并且通过聊天得知苏檀儿当了家主,在家中地位崇高,楼舒婉就更加羡慕。
这一对比,楼舒婉又想起自己的情况,觉得活着真没意思。
那进来楼家的土匪面无表情,道:“不是要钱,放一百个心吧。我们统领说了,想请舒婉姑娘去营里坐坐,若是舒婉姑娘识趣,楼家以后无需上缴任何银钱,也可以去粮仓那边随便领取粮食”
楼明稳愣住。
楼书桓却是激动:“真真的?那楼家商铺日后如果重新开张,还需要交那些钱吗!”
“自然不用,甚至我们宣威营兄弟还可以去给你们捧场,或多或少买一点”
楼书桓激动起来,然后看向楼明稳:“爹爹,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楼明稳一脸假惺惺的惋惜,且还假意咳嗽起来,楼舒婉急忙过去搀扶,楼明稳这才抓着楼舒婉的手腕:“舒婉,爹爹对不起你,爹爹没用,爹爹老了如今宣威营的统领点名要你,爹爹却不能保护你舒婉,你不怪爹爹吧?”
楼舒婉突然露出凄惨决然的神色来。
松开了楼明稳的手,楼舒婉眼角滑落下泪珠:“我以为,我楼舒婉在爹爹你心里或多或少也有些份量,可如今,呵呵,免费领取粮食,开店不需要向匪寇缴纳保护费,就这些要求,爹爹你就要把我往火坑里推?那宣威营的鲍统领什么人,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楼书桓顿时皱眉:“你怎么和爹爹说话的?”
不仅如此,楼书桓似乎该害怕那些土匪生气,急忙道:“什么叫把你往火坑里推,去跟了宣威营的鲍统领,不委屈你!”
那些个等在屋内的土匪都讶异的望着楼书桓。
他这话说出来,良心痛不痛啊。
楼舒婉擦着眼泪,眼神冷漠了一些,行尸走肉一般的往外走去。
踏过门槛,楼舒婉才回头,轻声地道:“这个家,真的让人失望到了极点。”
眼眸变得死灰,楼舒婉决然离去。
她打定了主意,去了,一旦遭受轻薄,就当场咬舌自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