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了。”牧笙也拱手。

“分内之事而已。”李大人又拱了一下手，才让衙役抬着这两具尸首一块走了。

等走出将军府，下了台阶，李大人还忍不住，回头看了将军府大门上方的牌匾一眼。姑奶奶如此厉害，这将军府日后必不可限量。

见李大人走了，南辕才跟牧笙又抱拳：“既然都无事了，那属下就回去了，爷身边不能缺人伺候。”

牧笙点点头。

南辕就去了。

“大小——”卫逢上前，似想说什么。

牧笙抬手制止：“夜深了，都回去休息吧。”说完，她转身，回了后面的正院。

想到牧章，牧笙步子一转，去了牧章住的房间，敲了敲牧章的门，说道：“已经没事了，早些睡吧，明儿个你还要上学。”

“姐……”牧章这才敢又打开门。

牧笙本想走了，闻言，回头：“嗯？”

“你怎么了？”牧章小小声的问，似有些怯怯。

牧笙愣了下。她怎么了？

她现在很不对劲吗？

连小小的牧章都能立刻发现？

“没什么。”牧笙笑道。“只是想通了一件事。”她这个现在的将军府主人，再不采取点行动，以后将军府会死更多的人。

田大哥只是个开始。

看牧章还不肯去睡，站在门口看着她。

牧笙笑着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扶着他的两小小肩膀，没说别的，就说了一句：“好好读书。”

牧章看他姐又笑了，跟平时一样了，立刻高兴的乖乖的点了点小脑袋：“姐，你放心，牧章会好好读书。”

“好。”牧笙笑着点头。轻拍拍他的脑袋，“去睡吧。”

“嗯嗯。”牧章这才肯去睡了。

小厮见牧章又进来了，给牧笙行了个礼的同时，才将房门又给关上。

门关上的那一刻，牧笙脸上的笑容瞬间褪的干干净净。

跟在她后面的红竹瞧见，更是吓的不敢说话了。今晚的大小姐是真吓人。

牧笙又朝她的房间走，一脚跨进她房间的时候，她也吩咐了句：“去，准备几套男装，我以后要用。”

“是。”红竹忙去了。

关上房门，熄了油灯，牧笙倒头就睡。

游戏已经开始，看谁玩的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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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牧笙睡下了，另一边，南辕也已经回到沁风苑，跟躺在床上的凤君迟禀告了今夜前面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

“自牧将军死后，将军府就总是被人翻乱……”凤君迟冷眸微微眯起，嘴里低低慢慢重复着这句。

南辕：“是，属下亲耳听卫逢说的，卫逢又是听牧章小公子说的，不过卫逢怀疑今夜这两个黑衣人就是之前总是来翻乱将军府的人的时候，大小姐并未说话。”

凤君迟不语，冷眸仍微微眯着，似想着什么。

南辕犹豫了一下，还是又禀告：“爷，大小姐好像生气了。”

凤君迟看他。

南辕继续道：“那么爱笑，但今夜却一下没笑过，脸色挺难看的，将军府上下，谁都大气不敢出。”

凤君迟却是一句：“她射箭很准？”

南辕莫名，不明白他家爷怎么谈起这个话题了，他明明不是在说大小姐生气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