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都怪女儿没用,才会害得你丢了性命,不过爹你放心,总有一天,女儿会给你报仇的,让薛浩.......不,让薛家乃至碧波宗十倍百倍偿还回来!’
赵雪玲低头,看着赵益的尸体,一滴泪水滑落,滴落在地,眼神深处,尽是怨恨之色,心底暗自发誓,不过还是很快收拾好情绪,谄媚着笑容,脸尽是讨好之意,抬头看向薛浩,妩媚道:“薛少爷,你看,你是不是可以原谅我了?”
“赵雪玲呀赵雪玲呀,还别说,我还真是小瞧了你,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却心狠手辣这等程度,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放过,说杀就杀,怕是寻常男儿都没有你的杀性!”
薛浩赞叹道。
赵雪玲很想破口大骂,这一切,如果不是薛浩逼的,她又怎么会做出来,如今薛浩竟然还好意思这般羞辱她?
可是。
清楚知道双方差距的她,明白,自己如果真敢破口大骂,指责薛浩的话,只会引来杀身之祸。
为此,所做的一切,都白费功夫,就连她爹都白死了!
赵雪玲只能谄媚着笑容,露出一副低三下四的模样,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薛浩。
因为不管如何回答薛浩,都会引来薛浩的不满,还不如沉默以对。
章厚、章人杰也是吓了一跳,他们还真没有想到,赵雪玲连她爹,说杀都杀,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之中,尽是警惕之意。
他们可没有忘记,自己刚刚所作所为,算是彻底得罪了赵雪玲,一旦让赵雪玲活着离开,以赵雪玲的天赋,怕是等待他们的,只会是死路一条。
纵然是他碧波宗,怕是也有可能被赵雪玲灭了满门。
“薛少爷,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原谅我,我可以给薛少爷你为奴为仆,只要薛少爷你愿意给我一条生路!”
等待了良久,还是不见薛浩开口,赵雪玲多少还是有些紧张,忍不住硬着头皮说道。
“还别说,我刚刚不过是开玩笑的,你却还能果断杀害你爹,可见你的诚心........”
还不等薛浩话语说完,就被章厚急忙打断道:“薛少爷,你可不能就这样放过这死丫头!”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薛浩脸色一冷,扭头看向章厚,脸尽是不善之意。
“薛少爷,我知道,我突然插嘴会引起你不满,可是有些话,我却不得不说!”
被薛浩冰冷的目光注视,总让章厚有一种,自己被真龙窥视的感觉,提不起一丝力气,可是在心底对于赵雪玲的警惕驱使之下,还是忍不住硬着头皮说道:“薛少爷,你可一定要小心养虎为患!
薛少爷你如今硬逼着这丫头害死了她爹,纵然她对于她爹没有任何感情,也一定会对薛少爷你怀很在意,你别看她如今在薛少爷你面前低三下四,可指不定这死丫头打着什么坏心思!”
“你胡说,只要薛少爷愿意放过我,我可以给薛少爷为奴为仆,又怎么可能会有坏心思呢?”
赵雪玲脸色巨变,还别说,章厚这老家伙,还真不是东西,刚刚为了求得薛浩的原谅,不惜对他们出手,如今还直接点破她的算计,不敢有丝毫停留,连忙开口辩解道。
“为奴为仆?这种话,你以为你说出来,别人就会相信?”
章厚冷哼一声,他知道一句俗话,正所谓:打蛇不死,必受其害。此刻一旦让赵雪玲逃过一劫,薛家父子是否有危险,他不在意,他只知道,他乃至他们碧波宗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冷喝道:“为了活命,你连你爹都杀,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你胡说,这都是薛少爷给我的考验........”
还不等赵雪玲话语说完,就被薛浩打断道:“你可别乱说,我刚刚不过是逗你开心,我又怎么可能会真的逼你去害你爹呢?”
说到这里,薛浩话语一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尽是不屑之意,倨傲道:“虽说,你们赵家忘恩负义,无视我薛家对你们赵家有救族之恩,仅仅是你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出息,就迫不及待跑过门来退婚,做出这等无耻至极的事情。
但我薛家,也是有家训的家庭,可做不出像你们赵家这般无耻之事,更别说我这人向来心善,纵然真要报复你们赵家,也不可能硬逼着你去害你爹性命。
刚刚不过是我逗你开心,谁知道你一点不经逗,把这种玩笑之事当真不说,还迫不及待弄死你爹,连给我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是,是,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不知道薛少爷是否愿意原谅我?”
赵雪玲强忍着心底翻江倒海一般的杀意,她知道,自己是被薛浩戏耍了,恨不得把薛浩生吞活剐了,可她还没有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多少还算是知道自己的处境,谄媚着笑容说道。
“看你这话说的,我刚刚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你就能当真,可见你认错的诚心,就冲你这诚心在,我又怎么会不原谅你呢?”
薛浩感慨道。
“那不知道薛少爷是否要我给你为奴为仆!”
赵雪玲郑重道。
“还是算了吧,你这种人,我刚刚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你就能练你爹都弄死,可见心肠之狠毒,我要是留你给我为奴为仆,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薛浩摇了摇头拒绝道。
“薛少爷,你误会了,你就算是借我.......不,借奴婢吃了熊心豹子胆,奴婢也不敢害薛少爷你!”
赵雪玲惶恐道。
“薛少爷,你不能养虎为患呀!”
章厚急忙开口喊道。
“我养虎为患?”
薛浩仿佛是听到了天大般的笑话,冷哼一声,瞪了一眼章厚,生气道:“我是不是养虎为患,和你有什么关系,如果你见不过去,她心肠狠毒到连自己亲生父亲都舍得痛下杀手,你可以自己出手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