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草齐腰,古刹森森,佛匾兰若寺三个字布满灰尘。
佛寺前的青石阶已经破败不堪,就如同眼前的寺院一样。
宁采臣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刘冲身后,看到眼前破败的佛寺,不由躬身合十一礼!
“小生路过贵宝地,借宿一宿,希望佛祖行个方便!”
佛祖,这个世界可谓是妖魔当道,一个蜈蚣精都敢化身如来佛祖,那位西天老佛还在不在真不好说。
刘冲听到宁采臣的话,摇头轻笑,用脚碾出一个小坑,随手将一颗龙眼大小的种子扔进坑里,埋土。
土层翻滚,很快一颗嫩芽冒出来,几个呼吸的时间,开花结果,小树,结出了两颗火红的人脸樱桃。
在这处荒山中,百个身穿黑衣的黑石杀手,手持布袋忙碌着进行着和刘冲一样的种植大业!
荒草之间,时不时有红光闪烁!
某处荒宅,一个身穿锦衣,挽着妇人鬓,脸擦脂抹粉的妇人坐在藤椅,脸色阴晴不定。
她的手握着一板砖大小的高爆炸弹,炸弹正嘀嘀嘀的闪烁着红光。
“这些铁疙瘩究竟是什么东西?”
她的脚边,随意的扔着十几个高爆炸弹,有的已经被被拆的七零八落,但在炸弹内部,隐隐可见有数字在闪烁。
这妇人就是千年树妖,她原身是兰若寺山脚下的一颗大榕树,历经千年,吸日月精华,采天地灵气,启灵开智,机缘巧合之下,攀附地府的一位大人物,才有如今的修行。
千年修为,放在人间界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妖,不过树妖一向谨慎,就算吞噬血食,也是用圈养的一群女鬼先去试探。
这几日她心血不宁,兰若寺中,除了那个令他忌惮的死对头臭道士,又突然出现了一个她摸不清底细的存在。
那人气血之盛,直冲云霄,远远观望,气血如狼烟冲天,她座下的女鬼别说勾引,稍一接近,怕不是如同火炉旁的雪狮子,直接就灰飞烟灭。
这等气血,只怕只有前朝那些军中大将才有,这等人物,她可不想招惹。
只盼着他早早离开便是,就是座下女鬼,她都下了禁足令,禁止她们出去勾人。
可是,不知为何,这几日那人在山中乱转,时不时就往山里埋点东西,有些东西直接就埋在她脚下。
法器,看着不像!
..........
兰若寺的大门早就歪倒在一边,残破不堪。
几十年前,兰若寺在金陵一地也是有名的大佛寺,前后四进的布局,在前院甚至有一片不小的荷花池,只不过和如今的佛寺一样,池子里也是一池凋零,更添破败景象。
“这里的屋子自己打扫一间,随便将就一晚!”
刘冲将宁采臣领到后院,指着一排房间对他说道!
宁采臣感激的对刘冲拱手一礼:“多谢刘兄!若不是刘兄,这山道崎岖,更是有野狼出没,在下还真不知道何时才能走到此处!”
“不用客气,第一间和第二间房都有人住,晚老实在房间呆着,不要乱走,也不要去地窖!”
刘冲记得原剧情里,地窖里藏着被女鬼吃剩下的几具人渣!遇到人气就会尸变,后来被宁采臣借助主角光环误打误撞给灭掉了。
刘冲不确定自己横插一脚,宁采臣还有没没有这么好的运气,索性提醒他一句。
“小生晓得!”宁采臣刚想继续说话,一旁的厢房门打开。
一个身穿布衣,一脸络腮胡子的落魄中年人走了出来,看到刘冲,眉头紧锁,语气有些生硬:
“你怎么又回来了!?早告诉过你,这个寺庙不干净,早点离开的好!”
中年人两道浓重竖眉,头挽着道鬓,看到刘冲身后的宁采臣,两道倒八字眉一瞪,更显凶煞!
“寺外的东西我倒不怕,今晚倒是要劳烦道兄看护一下这个书生!”
刘冲伸手从袖中一掏,变戏法一般掏出一个小陶瓷坛子,红布木塞,坛子贴着一张“酒”!
刘冲说着话,将坛子扔给中年人,中年人随手接过,啵的一声拔开木塞,一股清冽的酒香顿时让他鼻子一抽。
“好酒!”
中年人闻着酒香,直接托着坛底仰头就是一大口。
一口老酒下肚,肉眼可见的红晕直接从他的脖颈窜起,他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
“好,好好大的酒劲!”
半晌,中年人从嘴里蹦出这句话。
慢点喝,这酒后劲大!刘冲看着燕赤霞红的像红屁股一样的脸,好悬没有乐出声。
他毕竟受过专业训练,咳咳!
虽然燕赤霞的模样确实挺可乐的。
他拿出来的酒是有名的烧刀子,可以用来当助燃剂的那种,可不是现在的纯粮食酒可比的。
现在的工艺酿出的酒发酵提纯技术不到位,燕赤霞喝这么酒喝惯了,突然大口的喝高度酒,没当场喷了已经算他定立不错了!
倒不是刘冲想戏弄燕赤霞,只是刘冲也没有料到,这位陕甘大汉这般豪迈!
燕赤霞好不容易从晕酒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把手往身后一背,咳嗽两声,眼睛一瞪:
“不用称道兄,洒家不是火居道士,看你的样子,知道这里有妖魔还敢住这,想必有些本事!”
“学过两手庄稼把式,对付几个女鬼不是问题!”刘冲自谦道!
倒不是刘冲谦虚,只是这《倩女幽魂》的世界有妖魔地府,有剑侠,修士,刘冲还没摸清楚自己的实力在哪个层次。
“庄稼把式?”燕赤霞打量了一下刘冲,神态带着些许醉意,“兰若寺可是有一头千年树妖盘踞!”
“千年树妖?!”
刘冲还没说什么,一旁的宁采臣吓得一哆嗦,
“大侠莫不是开玩笑,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世哪有妖邪?”
“没有!书生,你若不信,今晚若是有人敲你门,你大可开门就是!”
燕赤霞斜了宁采臣一眼,挥了挥手。
“千年树妖?”刘冲沉吟道:“燕兄的修为和千年树妖孰高孰低?”
“半斤半两,她耐何不了我,我也除不掉她!索性互不相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