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来到众人四处搜寻之所,看了眼正警惕的盯着大街小巷的朝阳城民众,张甲不知为的感觉有些悲哀,无奈的笑了笑。
片刻后,张甲望向天空,几只乌鸦以及一大片黑云笼罩于白塔寺之,张甲与莫山山对视一眼,便向白塔寺走去。
忽然间,数百武僧自远处快速的接近过来,警惕的看着张甲以及莫山山,为首之人叫七枚是悬空寺的僧人,实力达到了知命境。
虽然打不过张甲,但他依旧毅然决然的来了,为的只是拖住张甲。
“大师你们这是做什么?冥王之女躲在白塔寺里,你们拦住张大夫干什么,他们是好人。”忽然间,张甲的耳边响起了这样一阵声音,那是一个青年,之后陆陆续续的有一些人聚拢过来。
看了看这些人,张甲笑了笑,而后看了一眼对周围民众的声音充耳不闻的七枚以及众武僧,而后对周围的那些聚拢的民众说道:“各位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你们口中的冥王之女以及他的护法是我的朋友,他们被困住了,我自然要去救他们。”
周围的声音忽然沉默,有些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张甲,用略微有些僵硬的语气道:“张大夫别开玩笑了,快带着莫姑娘回去!”
张甲再次露出了一个笑容,语气平缓的道:“各位散开吧,待会儿伤到了可不好了。”
便在这时,七枚忽然开口,一阵阵宏大的佛音自虚空中而生,所有围拢的武僧尽数低头,佛音愈来愈宏大,张甲看了一眼周围正在快速散去,在远处远远的看着这里的民众,一支木笔随着一阵微风自手心浮现。
这时候莫山山忽然拉住了张甲的手,而后轻轻将手中的揉成一团的符纸丢了出去,一股不平之意顿时自纸团散发出来,周围的数百武僧顿时只觉胸腹间生出了无尽石块,充满了一股堵塞意味。
原本庄严宏大的佛音顿时如同受到了什么影响,变得愈发无力,随着武僧苍白的脸色,佛音渐渐稀疏,渐渐的一个个武僧双眼无神的倒在地,被胸腹间的不平意味生生闷死!
七枚脸色同样有些苍白,警惕的看着忽然变强了的莫山山,虽然依旧不是他的对手,但那股不平意味也足以让他震惊。
突然间,张甲踏出一步,狠狠一笔斩向被佛音笼罩的七枚,铿锵一声,七枚体表佛光尽碎,七枚吐血倒地,胸腹间有一道极深的伤口,正不停的流淌着鲜血。
七枚只觉胸腹间的不平之意似乎有了宣泄口,猛地自他胸腹间的伤口涌出,原本完整的平滑的伤口瞬间便被涌出的不平之意碾压的破破烂烂,七枚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感受着胸腹间破碎的脏腑,而后看了眼莫山山,眼中不甘之意尤为浓郁,而后身体微微一震,他便失去了所有生气,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张甲与莫山山移步向前,无数人山人海正喧嚣沸腾,一股虽被朝阳城众人阻挡却依旧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张甲忽然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身后的莫山山。
莫山山显然也猜到了什么,脸色苍白至极,握住张甲的手也微微有些颤抖,她自小生长于墨池苑,从来没想过修行者会大批的屠杀普通人。
但是她依旧对张甲点了点头,张甲深呼一口气,看了一眼坚强的莫山山,忽然走向一边。
一个枯瘦的老僧握住锡杖自远处走来,老僧长相普通,脸却带走慈悲之意,有种不了撼动之感笼罩于周身。
张甲看了看莫山山,轻声且温柔的道:“你去杀些和尚,帮我们减小压力。”
莫山山看了看枯瘦老僧,用力的点了点头,而后快速走向远方,不想给张甲添麻烦。
对于莫山山,张甲既想让她成长,但却不忍让她做她不愿意的事情,每次看到莫山山难过的样子,张甲都会心疼,这次也不例外,直接让莫山山远离了他与讲经首座。
“痴儿,修行不易,望且珍惜!”讲经首座看了一眼张甲,又看了一眼远去的莫山山,满脸慈悲的道。
“既然修行不易,自然要做一些想做的事。”张甲握紧了手中的木笔,泰然自若的回答道。
忽然间,一阵清风吹过,大街小巷中所有瞄准宁缺的弓箭全部报废,李慢慢出现在张甲身侧,对讲经首座行了一礼。
讲经首座看着面前的两人,并未多言,以手中锡杖触地,缓慢的走了过来,每走一步,青石板铺成的地面都会浮现出一道道裂缝,这些青石板自铺成便丝毫未变,今日只是因为讲经首座走过,便彻底碎裂,由此可见讲经首座恐怖的重量。
张甲猛地在虚空中写下一比,生气的与死气相互纠缠,与虚空中的一笔相融,除此之外,还有一道滔滔不绝之剑意,以及无数各种各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