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刚一开,许大茂夫妇就冲了进来。
还没醒眼的一大爷差点被他们扑倒在地。
这时候的瞌睡吓醒了一大半。
“怎么回事?说说吧!”
他边说边往桌子旁边走去。
“我们家鸡笼子里的鸡不见了。”
“这么巧。傻柱昨天炉子里炖了一只一模一样的,你要为我们做主呀。”
许大茂哭丧着脸对着一大爷说道。
“对呀,对呀!”
“那个鸡我们两口子都舍不得吃呢。”
娄晓娥在旁边声泪俱下的附和。
一来一往大概持续了五分多钟。
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丝毫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一大爷皱着眉头,揉了揉脑袋。
“得了得了!”
“开会!”
“召集全院开会!”
易中海实在是被他们两口子磨得没办法。
他知道,这件事情得不出个结果来,许大茂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开全院大会,是四合院用来解决矛盾的一个重要方法。
四合院里的所有家庭,每家必须派一个代表来参加。
主持者是三位大爷,坐在大院最中间的桌子旁边。
一大爷易中海坐在桌子的中间,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闫富贵分别坐在桌子的两边。
其余的人则熙熙攘攘的分布在大院里面的各个位置。
春天的早让人格外的犯困。
四合院里的人个个顶着熊猫眼,有气无力的站在那里。
他们都在心里把许大茂骂了千百遍。
与此同时,秦淮茹一家却姗姗来迟。
因为他要在这之前搞清楚这只鸡到底是不是棒梗偷的的。
房间里,小当和槐花拿着手里的窝窝头却迟迟咽不下喉。
一旁的棒梗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狼吞虎咽地喝着糙米粥。
这时候秦淮如实在忍不住了,他放下手中的碗,一本正经地对着棒梗问道。
“棒梗,你跟妈说实话。许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胡说什么呢?咱家棒梗是那样的孩子吗?”
“真是!”
还没等她开口,贾张氏便一口回绝。
“你看小槐花身的油点子,这还不吃饭,要不是外边吃饱了。能这样吗?”
秦淮茹撇了撇他的婆婆,有些无奈。
虽然他也不想相信棒梗小小年纪会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来。
但!
事实胜于雄辩。
“棒梗你跟奶奶说实话,这个鸡是你偷的吗?”
贾张氏故意放大了声音,好像在为他壮胆打气。
棒梗低着头不敢说话。
这躲闪的眼神再明显不过了。
许大茂家的鸡就是他偷的。
“我哥做的叫花子鸡可好吃了。”
毕竟槐花还是个孩子,看到哥哥不理妈妈,她便将答案说了出来。
“我说吧!”
秦淮茹噌的一下放下碗手中的筷子,顺势就要朝着棒梗的头砸去。
贾张氏看到这个动作,连忙将棒梗护在了身后。
“我说,就一只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可是我们家唯一的血脉,打残了你负责啊。”
边说他还边将棒梗往怀了凑了凑。
丝毫不觉得偷鸡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你!”
秦淮如气的眼泪都掉了出来。
棒梗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贾张氏“功不可没”!
想着自己年纪轻轻的又没了老公,还要带三个孩子,再加这个难缠的婆婆。
秦淮茹的气简直就不打一处来。
于是,这个气只好撒在棒梗身了。
“你!给我过来!”
他一把将棒梗从贾张氏的怀里拉了出来。
用手中的鸡毛掸子狠狠的打了过去。
贾张氏原本就是一个老人,哪经得起秦淮茹这么大力的推搡。
没站稳的她一下子坐到了地。
看着正在挨打的孙子,他的心简直就在滴血。
“哎哟!这日子没法活了。”
“儿子啊!你留我老太婆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不仅吃不饱,穿不暖,还要看人的脸色,受人欺负。”
贾张氏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在地嚎啕大哭。
那哭声地动山摇,秦淮茹生怕把四合院里的其他人招了过来。
立马对着她服了个软。
“哎哟,妈,我不是故意的!”
“你先起来!”
秦淮茹的眼里含着泪水。
一方面,看着这个凌乱的家庭,她一个头两个大。
另一方面,棒梗这么小就学会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何大山经过秦淮如家门口时,听见了里面闹腾的声音。
透过窗户纸往里看去,他们一家人,坐地的坐地,哭的哭。
“呵,这秦寡妇一家脑子瓦特了?”
“既然也舍得打孩子?”
眼前热闹的场面让何大山顿时来了兴趣。
要知道,秦淮茹一家简直就是奇葩。
黑的说成白的,脸皮厚的铜墙铁壁都穿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