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增添寿元的增寿丹想不想要?
想!
那些达官贵人、富绅巨贾,但凡知道此物,都会花大价钱购买,毕竟像这类人上人,谁不想多活几年呢?
这世上总说等老了想想清福的人,大多都是普通人,像那些达官贵人、富绅巨贾更多的希望一辈子坚守在工作岗位上。
物以稀为贵,再加上增寿丹确有奇效,便使得它的价值要高于筑基丹。
话说回来。
杨元昌接过避水珠看了半天,没作评价,却叫了一个伙计打了盆水来,当着其他两人的面,将避水珠丢了进去。
在避水珠入水的一刹那,神奇的事发生了,珠子四周多了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挠了水的侵袭。
见此,杨元昌点点头,说了句,“这颗避水珠,实属不错。”
避水珠确实是个宝物,但山上的修士却用不上,因为他们都会闭气法门,把人丢到水里泡个半天,除了皮肤会泡浮囊了以外,不会有性命之忧。而那些得了道的山上仙人们更加有本事让水不近身。
这得又说回那些达官贵人、富绅巨贾了,这些人怕死,身上会必备一些保命的小玩意儿,什么保命丹啊,解毒散啊的。
有人不会水,若是真有一天失足落水了,身上带着这颗避水珠,可就管大用了。
杨元昌捏着避水珠,心里美滋滋的,已经连推销词都想好了。
这位老爷,你会不会水?
不会?那没关系,我这里有避水珠,可让老爷你永不当那溺水鬼!
徐牧盯着面无表情的杨元昌,心里也没底,但气势却丝毫不能弱了下风,淡淡了问了句,“够了么?”
杨元昌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够了!”
徐牧心里长出一口气。
他心里早已打定主意,这颗增寿丹势在必得,若是加上一颗避水珠再不够,只能将那本《吐纳术》也拿出来卖喽,反正自己已经将口诀全部记下了。
杨元昌让徐牧在这里稍作等候,他则亲自去三楼取增寿丹。
如此看来,万宝斋是将增寿丹视为地品宝物了。
一枚上品筑基丹加上一颗避水珠,其价值已经超过了增寿丹,高逸做事公道,询问徐牧要不要去一楼再挑选一样物件。
徐牧摇了摇头,询问能不能换成银子给自己,因为他知道,按照万宝斋这样的宝物分类等级,一楼恐怕没什么自己想要的东西。
与其费劲巴拉的去一楼挑选宝物,还不如换成银子更来的实际些。
毕竟他现在住的地方实在太破了,每次外面下小雨,屋里就下中雨,他真心想换个地方住。
高逸很豪爽的答应了徐牧的要求,按他给的估价,再补上一百两银子应该不成问题。
不一会儿,杨元昌从三楼返回了二楼,手里拿着一个袖珍锦盒,盒中就装着那枚增寿丹。
随后高逸又从账房取了一百两银子出来,连同那增寿丹一起交给了徐牧。
徐牧手握锦盒,归心似箭,想着赶快回家去,其实服用丹药到不用背着人,关键是他得将生死册从须弥袋里取出来,自己这天大的秘密可不能让人发现喽。
高逸和杨元昌亲自两徐牧送到大门口,并说以后若是客官想买或想卖什么宝贝,便直接来万宝斋找自己,一定价格从优。
徐牧道了声谢,脚下如风,瞬间就跑没影了。
杨元昌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刻意压低了嗓音,沉声道:“这小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持有筑基丹和避水珠的人,这穿着比乞丐强不了哪去。”
言罢,他转而看向身旁的高逸,问道:“要不要派个人去查查?”
高逸摇摇头,“咱们只做生意,少管闲事。就算筑基丹和避水珠是他偷来的,也跟咱们没关系。”
杨元昌担忧道:“我只怕到时会给咱们惹来麻烦?”
高逸哼笑一声,悠悠道:“绝仙阁,可怕过麻烦?”
......
回到家里,徐牧坐在床上,低头盯着那枚静置在锦盒中的增寿丹,不禁开始佩服起自己的‘胆大包天’。
若是放了旁人,极少有人敢冒如此大的风险去购置此丹药。
高逸的话,只说对了一半。
确实是物以稀为贵,但根本是有价无市。
大多人的想法都是想买又不敢买。
能将增寿丹卖出去,换了一枚上品筑基丹和一颗避水珠回来,高逸和杨元昌估么着得偷着乐了。
徐牧取出生死册,很熟练的翻到自己那页,阳寿为伍拾贰,较之前两天没有任何变化。
他屏气凝神,伸双指捏起增寿丹,放入口中,一口咽了下去。
身体上没有任何不适感传来,徐牧静等片刻,双眼死死盯着那‘伍拾贰’。
约莫过了一刻钟,黑色墨迹如同蚯蚓一般开始剧烈扭动,慢慢的从‘伍拾贰’变成了‘陆拾’。
徐牧神情激动,说了句‘欧耶’,但紧接着嘬着牙花子,愤懑道:“怎么才长了八年?”
徐牧本以为这增寿丹的药效要比延年益寿丹好,但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
怎么想活到一百就这么难呢?
这会儿天色渐暗,徐牧无心修炼,出门去吃了碗面,围着城中湖走了一圈,散了散心,这才返回了四面漏风的破屋。
这幸亏是夏天,有点风还凉快些,若是到了冬天......
不行,这两天就得换房去!
要换个好的,大的,能升值的!
转了一大圈,徐牧心情好了不少,刚一推门,只见屋里坐了一人!
屋顶有一个破洞,月光正好照进来,投在那人身上。
嘶——
徐牧倒吸口凉气,退了一步,大声质问道:“是人是鬼?”
那人一动不动,突然来了句,“想不想成为引魂使?”
徐牧愣了下神,愤愤道:“淦!”
......
徐牧点亮了烛火,瞥了眼坐在凳子上的黑袍女子,没好气道:“没经我允许就突然闯进我家,你觉得合适不?”
女子一本正经说道:“我问了又如何?你不答应,我就不进了?我想进,你拦得住?”
一连三问,怼得徐牧哑口无言。
这是不是欺负人?
女子这时站起身,召出了青铜门,在走进的瞬间,清冷的声音传到了徐牧的耳边,“若不是实在无人可用,我绝不会找你。但既然我找上你了,那我必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徐牧沉默了少许,跳脚嚷嚷道:“你瞅瞅,这是求人的态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