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差不多了,林卸突然神秘兮兮的看着他们三个,用一种很轻的声音道:“你们知道吗,前不久五中有一个女生跟男生在厕所乱搞,听他们学校的人说,女生跟好多人搞过,过了几天女生怀孕了,女方家长知道后来学校闹了一番,最后男生家赔了五十万,女生打了胎。”
无论哪个学校,只要有八卦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好像每个学校都有他的间谍一样。
比如一中教导主任被他媳妇追着打了三条街,还有八中校长晚上喝了点酒被他媳妇赶了出来,在公园地上睡了一晚,还找了一根柳枝当充电器插进手机充电口上。
秦安咬着羊肉串听他说着每个学校发生的事,随意道:“你知道的还挺多。”
林卸邪魅一笑,学着电台播音员的语气,字正圆腔,“职高某学生嚯嚯了该学校校长养的两条稀有金鱼,最后赔了两条草鱼,并且还丝毫没有悔改之心。”
秦安抓起一把花生皮扔向他,笑骂:“去你的。”
说归说,闹归闹,林卸还是有点好奇他是怎么把鱼给弄死的,听说鱼还是在校长办公室,难不成他当着校长的面弄死的?
“你咋弄死的?”
“我就喂了一点鱼食它就死了。”说起这个,秦安也很迷惑,他不就喂了一点鱼食吗?这鱼怎么那么娇贵。
他犯错被老头叫到办公室,老头出去有点事就剩他一个人在办公室。
看着鱼缸里游得欢快的金鱼,毕竟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帮老头喂喂鱼浇浇花,说不定还能减轻“罪行”,如果能让他“无罪释放”那就更好了。
本来就放了半袋鱼食,害怕两条鱼为了这一点饭打架,出于好心他又把剩下半袋放了进去。
一开始除了游的慢点,其他没什么毛病。
随意转了一圈后坐在办公椅上翘着二郎腿,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扶手。
啧,这老头真会享受,你还别说,这牛皮办公椅坐着就是舒服。
等了一会门被推开,刚准备说点什么就看见一颗闪耀的“灯泡”直冲冲的跑到他身后。
几秒后身后传来一声怒吼,“秦安!!”
秦安被吓了一跳,险些没坐稳,连忙向后看去,看着他气的通红的脸,小心询问道:“咋滴了?”
校长一个用力把他拽起来,一边往门口走去,“你给我出去,以后没我的允许别进办公室!”
秦安被揪着领子,头一扭正好看见翻着肚皮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的鱼。
倒抽了一口凉气,怪不得老头这么生气。
整个职高的人都知道老头最宝贵的就是他的鱼跟花。
不过……幸好花还活着,所谓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花要是死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祭日。
秦安被推到门口,刚想说点什么,下一秒门“砰”的一下就被关上了。
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尖,什么鬼,不就两条金鱼吗?他赔就是了。
因为这件事他下午都没上课,去了花鸟市场,到了才知道那一条金鱼好几千差不多一万。
看着鱼缸里那几条熟悉的金鱼,忍不住咂舌,一条丑鱼竟然能卖那么贵,也不能吃还娇贵的不行,还不如一条草鱼实在,麻辣红烧都行。
头也不回的跑到旁边的菜市场买了两条大草鱼,才花了一百块钱。
为了有点仪式感还特意买了一个鱼缸。
还为了彰显自己的诚意没有让店员们搬进去,只是让他们抬上楼,自己搬了进去。
当他把鱼缸搬到校长面前时,校长面无表情的跟着鱼缸里的鱼大眼瞪小眼。
秦安拿起一次性杯子走到旁边的饮水机,接了一杯水,一口干完后,把杯子扔向不远处的垃圾桶,看着杯子准确无误的掉落在垃圾桶里,满意的笑了。
看着愣在原地校长以为他很满意,笑道:“送你的,不用谢,我先走了。”
徒留校长一个人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向有道德修养的他在此刻很想爆粗口。
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无语过。
两天后,花枯了……
校长十分冷静,他早就知道这花命里肯定会有这么一遭。
他不敢给秦安说他的花枯了,害怕那货去菜园子里挖几颗葱给他种上。
林卸听着秦安说的事情经过狂笑不止,笑的腮帮子酸痛,绝了,喂鱼喂一袋子鱼食,这是嫌鱼的命比他长吗?
“你真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天才。”戚宁夸奖道。
“你好像有那个大病。”江也鄙夷道。
秦安想反驳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反驳,有些心累。
瞪了一眼胳膊肘往外拐的戚宁,“小没良心。”
戚宁作势安慰道:“没事,至少舅妈回家没打你。”
秦安面无表情,“她已经在学校打过我了。”
并且还是在操场当着众多人的面打的。
戚宁亦是面无表情,不知道是不是秦安的错觉,仔细看还透着一丝怜悯,她拿起奶,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我敬你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秦安笑了,“感情深一口闷?以水代酒,我干了。”说着倒了一杯白开水一饮而尽。
林卸见他们这样子,也嚷嚷着要干杯,“江哥,咱俩也碰一个,碰一个。”
外面人多,江也给了他个面子没有揍他,拿起可乐轻微晃动了一下,“我随意,你干了。”
林卸人傻胆大,半瓶芬达直接干完,喝的他脑袋晕乎乎的有点上头。
“你为什么买瓶装的芬达啊。”林卸属于典型的没话找话。
戚宁随意道:“瓶装划算。”
因为刚才吃了辣椒的缘故,嗓子有些哑,跟平常软软糯糯的声音有点不一样,给人一种慵懒矜贵的感觉,但是莫名的有些好听,勾人心弦。
胳膊肘放在桌子上,手撑着头,眼皮上下开始打架,一吃饱她就容易犯困。
不止她这样,连秦安也是,刚才还精神旺盛的他此刻有些昏昏欲睡。
江也一脸无语:“你们这是家族遗传?还是为了逃单?”
姐弟二人根本没有听清他说什么,满脑子都是“睡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