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转身向外,朗声说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
“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
“好在本门有莫师哥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不多,少刘某一人不少。”
“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专心仕宦,却也决计不用师传武艺,以求升官进爵。”
“至于江湖的恩怨是非,门派争执,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
“若违是言,有如此剑。”
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双手一扳,拍的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
他折断长剑,顺手让两截断剑堕下,嗤嗤两声轻响,断剑插入了青砖之中。
沈天看见这一幕,只想笑,刘正风这手逼虽然装的不错。
但却不是剑把手处扳的,而是在剑尖旁边掰的。
这虽然看起来很厉害,但实际只要是个后天高手,内力充足都可以做到。
或许可以吓走一些宵小。
但对于同辈高手这一手非但不高明,反而有点蠢了。
刘正风掰断的是自己的佩剑,等于直接缩减了自己的战力。
也难怪原著中被嵩山派几名太保逼得如此不堪。
闻先生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可惜!”
在众群雄也不知是他可惜这口宝剑,还是可惜刘正风这样一位高手,竟然甘心去投靠官府。
刘正风脸露微笑,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
忽听得人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沈天听后,便知道搅局的人来了,不过他没打算出手阻止。
今天就是跟聂紫衣出来见见世面的,不打算惹事。
刘正风跟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死不死关自己毛事?
刘正风微微一惊,抬起头来,只见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
这四人一进门,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从四人之间昂首直入。
这人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缀满了珍珠宝石,一展动处,发出灿烂宝光。
许多人认得这面旗子的,心中都是一凛:“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了!”
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刘正风躬身说道:“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
那汉子道:“弟子奉命行事,实不知盟主的意旨,请刘师叔恕罪。”
分突兀,以他如此多历阵仗之人,也不免大为震动。
那汉子正是嵩山派门下的弟子千丈松史登达,他听得刘正风知道自己的名字和外号,心中不免得意,微微躬身,道:“弟子史登达拜见刘师叔。”
他抢几步,又向天门道人、岳不群、定逸师太等人行礼,道:“嵩山门下弟子,拜见众位师伯、师叔。”
其余四名黄衣汉子同时躬身行礼。
定逸师太甚是喜欢,一面欠身还札,说道:“你师父出来阻止这件事,那是再好也没有了。”
“我说呢,咱们学武之人,侠义为重,在江湖逍遥自在,去做甚么劳什子的官儿?”
“只是我见刘贤弟一切安排妥当,决不肯听老尼姑的劝,也免得多费一番唇舌。”
刘正风脸色郑重,说道:“当年我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武林中的正气。”
“遇和五派有关之事,大伙儿须得听盟主的号令。”
“这面五色令旗是我五派所共制,见令旗如见盟主,原是不错。”
“不过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
“既没违背武林的道义规矩,更与五岳剑派并不相干,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约束。”
“请史贤侄转告尊师,刘某不奉旗令,请左师兄恕罪。”
说着走向金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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