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七章 安逸生活(1 / 1)星沉于天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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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谈起大宋的制度,王嗣都惋惜不已。

这个繁华的朝代,就是因为对武臣的猜忌,以及以文抑武的国策,屡屡被游牧民族欺负,最后被蒙元所灭,华夏大地被文化落后的蒙古人所统治,多少璀璨的文化成果毁于野蛮之手。

想想如果宋朝文明没被中断,后世的中国将是如何的强大!

“重文轻武,你们能感受的到吗?”王嗣收拾心情问道。

二人都茫然地看着他。

王嗣自嘲地一笑。

也对,这个地位的兵,哪里会感受到士大夫的歧视。

就像在前世,马云会笑你穷吗,就算笑了,你也不感觉到受到了歧视,也只认为理所当然。

“这还要从太祖时说起,你们知道太祖皇帝最怕什么吗?”

两人再次茫然地摇摇头。

“太祖是怎么当上皇上的?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啊,那太祖肯定害怕别人也有样学样,所以太祖最怕兵变,于是乎,他就来了个杯酒释兵权,把能打的将领都解雇了,至此以后朝堂都是文官做主了;

后来,太祖又采取强干弱枝的策略,把军权归于中央,有战事时,临时派兵派将,这就造成了兵不是将,将不识兵的情况,再加上不熟悉地形和敌人,能发挥多少战力可想而知。

真宗皇帝时,辽国萧太后发动二十万大军南下,我大宋花钱买平安,签订了檀渊之盟,这就给官家和相公们造成了一种映像,和平是可以用钱来买的,而大宋,钱多得是!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也在文官的有意推动下,武官的地位越来越尴尬……”

……

王嗣根据前世看到的资料和自己的臆测,滔滔不绝地讲着,两个没什么见识的小萌新哪里听过这样的论调,自然是听得如痴如醉……

……

快到中午时,王嗣停了下来。

“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了!”

“啊,这么快就结束了?”孟安意犹未尽地看了看天色,“啊!已经中午了,我得去樊楼给师父定饭去了。”

在王庆的影响下,孟安也换了称呼。

王嗣点点头,“去吧!”

“我也去帮忙!”王庆也跟着出去了。

……

去樊楼的路上。

王庆追上孟安,“师兄等等我!”

“谁是你师兄,脸皮真厚!”

孟安还是对王庆强行拜师耿耿于怀,本来他可独得老师恩宠,现在却不得不分出一部分,而且好像王庆还想在先生家蹭饭。

“咱俩都先生的弟子,你又比俺早入师门,自然你就是师兄。”

王庆倒是对孟庆的态度不以为意,他冷眼见的多了,孟安这种初出茅庐的,还是有羞耻心的,最容易对付。

“哼”孟安冷哼一声,显然是不认王庆这个师弟的。

“俺跟师兄不一样,俺家里穷,想要学些本事,就得靠这一张厚脸皮……”

王庆打开深情模式,却没想到刚开始就被孟安打断了。

“你还拿这些谎话来骗俺,俺却是知道,你家曾经也是富户,却是被你这个浪荡子败完了,你接近老师,必有企图!”

“呃……”王庆摸了摸鼻子,立刻改口道,“俺本来的确是想从老师那里弄点钱花花的,可是听了老师一堂课,立刻被老师的才华所折服,于是下定决心,洗心革面,跟着老师学好本事,争取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

孟安停下脚步:“真的改了?”

王庆情深意切:“千真万确!”

“暂且信你一次!”孟安认真地说,“如若你做出什么危害师门的事,俺必定替老师清理门户!”

‘怪怪,这小狼崽子的眼神好可怕呀……’

王庆接触到孟安的眼神,心中一寒,立刻保证道,“放心吧,俺怎么会害师父呢……”

“希望你记住今天说的话!”

“记住了,记住了。”

“那你有钱吗?”

“什么?”王庆以为听错了,不确定地问道。

“俺爹就给了俺二两银子,怕是不够在樊楼定一桌的。”孟安不好意思地说道。

“二两的确不够,去别的酒楼不就够了吗?”王庆出着主意。

“不行,俺爹说了,老师爱吃也会吃,就得给他安排最好的,况且刚才俺跟老师说了樊楼,就得是樊楼!”孟安坚持道。

“真是死脑筋!”王庆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身上也没带钱。”

“那只能只定老师一人的饭菜了,我们各自回家吃吧!”

那怎么行……王庆家根本就没饭,他本就打算来蹭饭的。

“不合适,以老师的性格,定然会留我们吃饭的。不如这样如何?”

王庆瞬间又想到一个主意。

“樊楼也就那一两道菜好吃,其他的也就一般,我们去樊楼定一道菜,然后在便宜的地方再定几道,这样二两银子不但够用,饭菜的味道反而更好。”

孟安仔细思考了一下,感觉王庆也不是一无是处,“好,就这么办!”

……

上午教导两个弟子,下午练练武,累了算算账,看看书,练练字,偶尔去义兄林冲家串个门,喝顿酒,探讨一下武学。

日子过得悠闲而自在,转眼间已过十余日。

王嗣已经完全摸清了两个弟子的脾气。

孟安,做事认真,一丝不苟,有时有些死板,不爱开玩笑,对老师王嗣如父亲一般尊敬。

王庆,恰恰相反,性格跳脱狡猾,不过对学习时,倒是很认真,虽然对王嗣也很尊敬,但与也经常拿王嗣开玩笑,引来孟安的一阵阵白眼。

有个王庆这样的朋友也不错。

王庆对汴梁各地都很熟悉,有时候,王嗣还和他探讨一下男人间的共同话题:妓院。

这个时候,自然是王嗣洗耳倾听,王庆侃侃而谈,孟安则是满脸的不屑一顾,傲娇的扭过头,可支起的耳朵,比谁听的都认真。

大宋的妓院并不是电视中描述的那样。

一座装饰艳俗的酒店式修建,缀满模糊颜色的红灯笼,门额上书“怡红院”或“丽春院”之类。客人入内,龟奴当即迎上来:“客官,里边请。”龟婆喊道:“姑娘们,有客人。”

在宋朝以上的建筑是酒楼,而不是妓馆。

酒楼里的姑娘在后世叫公主,此时叫歌妓,首要陪客人饮酒,歌舞助兴,她们虽然也会出卖肉体,但不是以皮肉生意为主。

那汴梁的青楼在哪里呢?

那是一座座清静幽雅的宅子。

汴梁的歌妓,跟后世的明星一样,也有一等二等三等之分。

第一等,妓中最胜者,也就是常说的花魁娘子,这一类歌妓,多能文词,善谈吐,亦均衡人物,应对有度,住在宽敞优雅的宅子里,经常召开文学沙龙。多有高官,儒生参加。

她们一般会签约大酒楼,在酒楼演出,后来的李师师就签约了樊楼。

第二等,善乐色技艺者,此类歌妓,丝竹管弦、艳歌妙舞,咸精其能。她们的学术和艺术段位也不低,经史诗词、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

她们一般都是勾栏瓦肆相当于后世的大剧院的主力。

第三等,凡杂之妓,就是技术一般的歌妓了,她们没有签约,要么给上面的歌妓打下手,要么到处巡演,当初在渭州遇到的金翠莲就是这一种。

“有机会带老师去见识见识!”王庆说起妓女两眼发光,大包大揽说道。

孟安鄙视地看了这个带坏老师的败类一眼。

“你有钱吗?”

王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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