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一句话,白当阳是彻底的没了法子,只好乖乖写下捐款,还按下拇指印。
事情办完,石巨富喝下解药,浑身的力气又上来了。
他不解的问,“茶水我们都没喝,我们是如何中毒的?”
江微负手下来,眼神颇为纯真,“喏,你们没看到席间的那盆娇艳的花么?也不算是毒,只是让你们虚弱无力一会罢了。”
“唉!想我石巨富闯南走北,竟栽在你小子手上。”
“可别怎么说,你们捐款行善,待灾情过后,是要将你们的功德记上一笔的。”
“运气好的话,还有机会成为皇商。”
这么一说,他们只能忍痛认下这一口恶气。
若是做了皇商,走到哪里不是被供着。
有钱有物资就好办了,江微将捐款的纸张递给盛太守安排。
盛太守将捐款纸张拿到手时,看到里面的字时还抖了一下,这不是捐了一点,是捐半副身家啊。
这着实够他们松筋动骨的,可若不捐那么多,江微依吗?自然是不依的。
让他们在郡府饿几天肚子什么的,实在是大多方法治他们了。
这也基于江微从都城带来的一支精兵,不然还真让他们给造反了。
盛太守热血沸腾,点上人手就往富商家里冲。
一箱箱物资往郡府库房里搬走,再分发到各个难民点。
郡府的动静太大,各家各户赶紧将屋门紧闭,怕殃及到自身。
有了钱和物,就只剩下瘟疫了,只要将瘟疫的方子研制出来,清河郡就能慢慢恢复。
江微看向谢仪,“瘟疫的传染性极强,定然要做好防护,城门无论如何都不能开,若是开了城门,就会波及到更多的地方。”
谢仪点头,“微臣知属。”
江微接下来专注地投入研制瘟疫药方中,薛东璧也跟着身边学习。
没过多久,江微亲自研制出治疗瘟疫的药方。
疫情传染太快,关在城中的人都在等着治疗瘟疫的药丸,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邓富商主要经营药材行业,盛太守得了令,第一时间就着人去邓富商的商行搬运药材。
又从石巨富的钱庄拿了钱,差不多将邓家剩下的防疫药材全部收购。
源源不断的药材被运送到难民点,江微和薛东璧等人日夜赶制药丸。
药丸下发之后,越来越多的人病情稳定,差不多半个月,就连病重的人也基本痊愈了。
灾情稳住,清河郡百废待兴,可江微却没有时间留下来重建清河郡了。因为她接到宫中紧急的消息,就赶了回去。
江微离开之前,召谢仪到书房商议清河郡的事,将治理河患的方法留下。而后谢仪留在在清河安顿百姓,与盛太守一道治理河患。
这一次,江微凭借治理清河水患和研制瘟疫的机会,赢得盛名,朝中对她的议论声也小了许多。
回到都城,江微严惩贪官李广利,又提拔了几个赈灾得力的官员,特别是户部尚书谢仪,还下旨免除清河郡两年的赋税。
没过多久,西启上下,都流传着太后微服清河,以神医的身份治好瘟疫的事。
清河城百业俱兴,在城中立了一座长生牌,为江太后祈求福寿。
可朝中,总有些大臣是不服一个女人来治国的。
礼部尚书每日散朝之后,都要与同僚气呼呼地议上江微一顿。
“简直是颠倒乾坤,一个女人怎能上朝。”
“太后好手段,如今已把控了舆论。”
“唉,即便是小皇帝长大了,也难保她会让出大权。”
“这样下去可不行,咱们这些老臣可不能坐以待毙。”
“……”
结果第二天,这些议论江微当政的官员全部都她关入了大牢。
不出五日,全部都改口了。
有些不知道情况的还问他们在大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个个都缄口不语。
清微宫中,丸子跳上江微的肩头,“宿主,每天一顿棒槌,你不怕他们脑震荡么?”
江微回头瞥一眼丸子,能用棒槌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江微垂帘听政的第五年,她以前组建出海的商船运回来了一些新奇的东西。
她带着永乐去看看,永乐从来没有见过这些新奇的玩意,江微耐着心给他讲解。
“母后,这些都不像是我们西启的物种。”永乐今年十二岁,长得很是精致,他拿着一个土黄色圆鼓鼓的东西仔细瞧着,又嗅了嗅。
江微笑言,“永乐,这个是土豆,可以作为主食,它不挑地,耐旱,生长力强,产量也高。”
“母妃,依您所言,这土豆是个好东西,若能广泛播种,能养活很多百姓呢。”
永乐很高兴,连忙追问土豆要如何种植。
江微一一作答,这次出海的商船不但带回了土豆,还有红薯等高产作物。
江微除了将这些外来的高产作物下放西启各地种植,还将育种了高产水稻。
就在礼部尚书拉拢一些朝臣想逼江微退居后宫时,江微就拿着她培育出来的高产作物满西启的宣传。
她的宣传渠道很多,早在没做太后之前,整个西启最有钱的商人就是她,西启各地的茶楼酒馆最大的那家肯定是她家开的。
编儿歌、说书、话本,街头巷尾无不宣传着当今太后的功德。
几年之后,西启国再无饥饿的百姓,在太后的统领下,西启百姓安居乐业。
朝臣算是彻底归顺,服了,哪里还提什么女子当国,阴阳颠倒的话。
稳定朝局,江微又开始实行新律法,无论是科举的改革,还是妇女婚姻的权利都有了新的变化。
新法实行后,西启迎来了盛世太平。
民间的百姓都感念太后,各地都为太后立长生牌。
没想到,江微退居后宫,永乐掌权那日,长门宫里的那两人清醒了。
“外头有什么喜事吗?怎这般热闹?”启渊趁着宫人来送饭,连忙问道。
“如今盛世太平,今年太后寿辰大办。”说完,宫人也不管他们,留下比以往更加丰盛的饭菜就离开了。
“那个女人,她竟然成功了,她比朕做得更好。”启渊懊悔万分。
另外一侧一个头发花白的女子冷笑,“怎么,你如今后悔了?我就告诉你吧,她推我下万春湖那件事,是我陷害她的,哈哈…”
彼时,庄玉芙和启渊遭就没有了以前的深情蜜爱,柔情小意了,两个人相看两厌,常常扭打在一起,只是今日打得更狠。
“都怪你这个贱人!”启渊拿了锐物与她拼杀,庄玉芙也是疯了的,两人打得你死我活,最后同归于尽。
“太后,长门宫那两位去世了。”宫女来禀。
江微面色不变,“知道了。”
泰始二十年九月,太后病故,永乐皇帝悲痛欲绝,昭告天下,国丧三年,举国皆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