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和尚,你要只是耍耍流氓的话,我还可以忍受,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你要是想负责的话那我就不干了!”
明明一番恬不知耻的歪道理,偏偏被画心说的一脸义正言辞,还好被她骂成“狗”的是教养极好的和光同尘,心平气和,并未动怒。
这般强烈要求被耍流氓,不要负责的荡丿妇行为,估计也只有她画心能干得出来了。
和光同尘一时进退两难,画心的意思是他可以轻薄她,但是她不会跟他在一起
这这将他置于何地?又将她自己置于何地?
他温声问道,“那你要如何向他交代?”
“当当然是如实交代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谁谁让他将我们关在锁魂阵里出不去我总不能看你去死”
画心心虚得发颤,紧张得舌头打结,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你你要是没没到万不得已,就再忍忍我已经找人来来救你了”
和光同尘心头涌起滔天长叹。
难道她就这么想把他推给别人么?
心口像是结了冰的湖面,原本光滑至极,平澜无波,此时却被她重重一击,一线小小的裂口不了遏制地扩大,四处蔓延。
他将一切都想起来了,而她呀,却始终没有认出他来。
画心被他压得有点窒息,喘不过气。
他们彼此间暧昧得几乎不像话,她被他烫的整颗心儿都快化了,想躲却又无处可逃。
为什么他的眼神那么哀伤呢?
长久的对峙中,于和光同尘来说,画心比那顶级的春药更折磨他,他极力忍耐着,抗拒着,在说与不说要与不要之间做捶死挣扎
鲜红的血洇出他的七窍,汗滴都蒸成了腾腾白雾,鲜红得血滴到画心心口,她一下子慌了神。
她抬手掩面,咬牙道,“我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还都快要死了,还不磨蹭什么嫌弃我不成?”
和光同尘扒开她的手,反倒笑起来,声音很平静,“你不情不愿,我便不会碰你。”
“我”
画心突然羞恼至极,“我愿意”这三个字怎么叫她好意思说得出口?如果说书逸是呆子,这和尚简直就是木头!
再看一看自己一身凌乱的衣衫,她更是气得要吐血:你都把我扒成这样了,现在还来装君子?你的手放在哪里呢?你的眼睛看着哪里呢?
真是世风日下!
和光同尘的血越洇越多,门外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朝她笑得愈发温柔,令她不由攥紧了手指。
她突然轻笑出声,“如果我不是完璧之身,你还愿意娶我吗?”
和光同尘目光一滞,随即坚定地回道,“愿意。”
“所以你不用担心,那个呆子爱我入骨,他不会休我的”
虽是如此说着安慰和光同尘,她自己心里却已经痛不欲生,若真那样,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书逸,她几乎可以想象到他怒不可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