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画心移开赤冥的手,试图查看他的伤口。
赤冥见好立即卖乖,“疼。”
还蹙了蹙眉,好一个西子捧心楚楚可怜之态,以求画心能多体贴他一二。
画心见状,无语地睨了他一眼,“你一个大男人,怎活得这般娇气!”
赤冥,“”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他望着她,当真委屈起来,那眼神似在哀怨:疼既然不能说,那你还问了作甚这么大一个血窟窿,说不疼你信吗?
画心被他瞅得心慌意乱,盯着他的伤口看了又看,最终叹了口气,勉为其难道,“你,将衣服脱了。”
脱衣服?
赤冥顿时受宠若惊。
瞧着天色未亮,觉着席天幕地也是无妨的赤冥大主宰,也没有嫌弃寒冬腊月外面太凉,毫不推辞地开始宽衣解带。
等画心从屋内取了伤药和纱布出来时,只见赤冥几乎扒得赤条条只剩下一条亵裤了,当然,他并没有打算放过那条最后的遮羞物,双手已然搭在裤腰上。
画心见势,立即脑壳疼地喝住他,“裤子不用脱。”
“”赤冥手下一顿,“裤子不脱怎么行。”
画心蹙眉,眸光在他下身扫了扫,犹疑道,“难道你下面也伤了?”
赤冥见到画心手上的伤药,立即知道自己想多了。
可他何等聪明机智,立即点头如捣蒜,“嗯,下面也伤了,丫头,你快来替本尊瞧瞧。”
画心,“”得寸进尺臭不要脸的老流氓。
她大步走过去,将伤药往赤冥面前一搁,横眉竖眼道,“君子不窥人,这药膏治剑伤极好,你自己上吧。”
说罢转身就往屋里走,留赤冥半赤着身子在寒风中凌乱,“”
本尊衣服都脱了,你就这么待本尊?
似听到他无声的控诉般,画心忽然脚步一顿,回过头来,不过不是关怀的神色,而是满脸狐疑。
“这是沉渊剑伤”说了一半她又将话囫囵吞了下去。
心中方寸大乱。
难道昨晚回来的真的是君逸而不是和光同尘?
君逸还伤了赤冥?
可为什么他没带走沉渊剑呢?
媳妇不要,儿子不要,沉渊剑他也不要难道是要出家去?
摸了摸鼻子,她一条腿还没跨进房内,身后的赤冥已经大呼小叫起来,“喂,丫头,你这给我的什么药?这里面怎么还混着人肉”
画心脑子一嗡。
人肉?
这是和光同尘平日里给她涂伤口的药啊,她是亲眼看见和光同尘将上百种草药捣成汁,再经过数十道繁杂的工序才得了这么一小罐,珍稀无比,里面怎么会有人肉呢?
里面要是有人肉她用了这么久又怎么会察觉不出来呢?
“爱用不用,你就疼着吧!”画心走过去,没好气地一把从赤冥手中将药膏抢回来,小心翼翼奉若珍宝地收起来。
“”赤冥黑下一张脸。
这女人居然不信他!
岂有此理!
“丫头,你要是不信,将那膏药放在火上烤一烤,一会准是肉香扑鼻。”
说着,赤冥翻了翻烤得肥油直流的兔腿,给画心挪个火坑。
画心望着他的一脸郑重其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