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到时候大发雷霆怎么办?”
“应该行吧…”
苏朦朦翻开喇叭的本子,按着周老师说的那些词汇,在草稿本上写了好几遍才誊了上去。她咽了咽口水,又给徐菲看了一遍,她边看着大笑起来,忙被苏朦朦捏了一把。
“小声点!”
徐菲点点头:“这作文交上去喇叭就红了。”
听她这样说,苏朦朦还有些后怕,犹豫着要不要交上去。
“要不还是算了吧。”苏朦朦收起本子,准备撕了重新写一张。
“苏朦朦!”刚扯了个小缝,突然被喇叭叫住了。
“完了,他喊得还真是时候。”
苏朦朦手愣在那儿,徐菲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扯了扯她的袖口:“他来了。”
喇叭狐疑地看了两人几眼,把手伸上了苏朦朦手里的作业本。
“你干嘛!”苏朦朦把手给他拍开。
“我干嘛?我拿我本子,写完了还不给我,是不是又想使什么炸?”
两人突然被喇叭这话噎得哑口无言,她俩相视一笑。
“我检查检查不行吗?”她越发抓得本子紧了。
喇叭觉得两人不太对劲,硬是从苏朦朦手机夺过了本子。
他随意翻了翻:“写这么多,剩下的就不用你费心了。”
“喂!喇叭!我没检查过,你可别后悔啊!”见他不说话,两人转头偷笑。
“喇叭,我看看你的作文!”史晋南这次又准备拿他的作文看看。
谁知被喇叭当场拒绝了:“你可以去喊苏朦朦再给你写上一篇,不然交上去又是重复的。”
每次谈这些话题,大黄都能出现得很及时:“喇叭,你可以呀,把这些妹子弄得多听你话的。”
“大黄,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们腊肉哥最近可是红人,身边随时一群女生环绕。”王杨迈着他嘚瑟的小步伐走来。
何超上完厕所回来,喇叭周围又围了一圈人:“喇叭,你今天又在办什么活动?”
“我知道了,喇叭在办个人专场秀!”大黄冲王杨点了点头。
“怪不得吸引那么多女娃!”
两人一唱一和说了好久,喇叭不想理他们,却又不得不站出来澄清一下。久而久之竟忘了让何超帮他看看作文是否真的写好了。
当周老师再一次叫到他的名字,喇叭才发觉自己真的绝望了。
“龚谢兵!下来好好反省一下!”虽然已经是语文课了,脑海里却还是她说的那些话。
本子还翻开放在桌上,何老师让大家读课文,他却呆坐在那里,不开口,也不动手。
没想到那段话翻译出来竟是这样!
“在寒假,我去了海边玩耍。沙滩上有很多穿短裙的女孩(其实是苏朦朦不知道比基尼用英文应该怎么写),我非常喜欢她们…如果她们能做我的女朋友就更好了…那是我的愿望。”
当时,全班人听了周老师的翻译都笑得人仰马翻。苏朦朦偷偷往后瞧了一眼,喇叭正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她。她也不甘示弱,愣是强迫自己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一下课,同学们纷纷来观赏喇叭的作文,喇叭什么也不想回来,径直出了教室。
“苏朦朦!有人找你!”后门传来声音,苏朦朦慢吞吞地往外走去,不会是喇叭要找人收拾自己吧…
“菲菲,陪我…”苏朦朦拉着她的手,慢慢往门口走。
一到门口就遇见喇叭进来。
“喇叭,什么事啊?”苏朦朦问道。
“什么什么事?”
“你不是找我吗?”
“找你?我恨不得你马上消失在我眼前,害我出这么多回洋相,也就只有你做得出来!”喇叭从她肩膀上一擦而过。
“喇叭!你凭什么撞我!作文明明是你让我帮你写的!你自己也看了才交的!凭什么怪我!”苏朦朦不服气,堵去了他的退路。
“让开!”他随手把她往旁边推了一把,男生的力道总是很强,苏朦朦脚跟不稳,眼看就跌倒在地了。喇叭伸手去拉,却也来不及,好在史晋南就在后面接住了她。
感觉腰身被人拖起,苏朦朦抬头,是这个阳光少年出现得及时。
“谢谢!”她仰头看着他。
他不自然地眨了眨眼,把她牵起来站好:“小心点。”
“好。”她笑起来,露出两个酒窝,紧接着看喇叭的眼神就突变了:“喇叭!要不是人家接住我!我都摔倒了!你太狠心了!”
“是你先狠心在先的!”
“我?”
“要不是你写作文气我,我又怎么会这样!”喇叭说道,语气终于算是柔软些了。
“我气你?”
“不是吗?”
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斗嘴,史晋南只得默默转到一边去。还是看看楼下他们打篮球吧…他心里想着,思绪却飘走了。本来就是他想找苏朦朦聊聊的,不过竟然被误会成喇叭了。
这段时间,听到太多关于苏朦朦的负面消息。有人说她和伟哥一起,却喜欢喇叭,所以变心了…又有人说她是长期跟伟哥分开,不能忍受一个人…剩下的就是说她本性就是如此水性杨花的…
可史晋南不信,也不敢信,她会是这样的人。她和周霆伟就像彻底彻底分开了,想起来这也无非不是一件坏事。目前,他最想知道的,依然是和伟哥的事情。
“苏朦朦,作文可以啊!”汪心灵跑过来,这会儿看的人不多了,汪心灵可以静下心看看这些了。
“太有才了!”她站在喇叭旁边,大声夸赞道。
“你知道是苏朦朦写的。”往日汪心灵说一句话,他挤都得挤半天出来,如今却没有这样。
“我不知道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她假装不懂,正想顺便问问自己喜欢的那个男生。
他也坐在最后几桌,平常跟洪哥他们玩得要好,几乎没跟他们其他人说过话。
他就是宋科,身高一米八五,却不爱好打篮球,留着当时比较潮流的韩国欧巴造型。一双笔直的大长腿,和汪心灵走在一起,就像爸爸带着女儿。
“不过,汪心灵一向都是喜欢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