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离开清宝斋,于可儿和池晓彤两人都没回过神。
这几天发生的事怎么像做梦一样…
先是来了灵隐县第二天,华文就搞到了一千二。
这还没过几天,就直接两万五?
两万五是什么概念?
师傅作为筑基期修士,每个月也才不过五十块灵石的俸禄。
当然,偶尔还会有一些额外收入,但均下来,一年估摸着也就千百。
所以师傅三十年的收入才勉强够得上华文这几天的收入?
二人的呆滞一直持续到华文开口。
“喂,别发呆了。”
“啊?哦好的…”池晓彤呆萌的回了回神。
于可儿则是面色复杂的看着华文。
她此刻的心情之复杂,很难用言语表述。
“这灵石呢,是一起赚的,没你俩我估计那许亮也不会帮我破除封印。
我呢,也不是小气的人,你俩一人五千,我拿一万五。”
“啊?”池晓彤又呆了。
于可儿的表情更加复杂…
事情结束,临分开前华文又叮嘱了二人先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素妙真人,并且灵石要花的时候也低调点。
…………
钱是人的胆。
灵石也是同理。
华文此前的许多担忧在兜里装了这么多灵石以后瞬间消弭。
于可儿的灵气本源此刻也变得可有可无。
毕竟这东西只要机会合适,拿灵石或许也能买到。
回到灵隐县,华文置办了一身道袍,重新搞了根棍子把录天图挂上,其上又被写上了‘神算子’三字。
灵隐县这地方自然是不会有人信这算命的东西,这身行头仅仅是因为华文觉得舒服罢了。
在坊市里四下逛了逛,找到一处位置相对较偏,但却可以摆摊的场地后,华文支起了摊。
摊前摆着一张白布,其上写着:“灵石收丹方、丹药、功法、法器、符箓…”
总归跟修炼有关的,都收,还都是拿灵石收。
由于这坊市开着几家当铺,所以卖东西的人多,收的人少。
不多时,摊位前就聚集了不少人。
但这些人大多也是在坊市内摆摊的。
“朋友,看看我这鎏金弓,只要二十灵石。”一个小胖子伸手把东西递向华文。
华文接过之后,装作仔细打量。
弓是把好弓,在凡人武者手里怕是也算极品,但却根本达不到用灵石来买的程度。
“开张生意,图个吉利,五灵石,卖就留下。”华文说道。
小胖子眼球一转,乐呵呵的说道:“再加点,加点。”
华文摇摇头,伸手把弓朝小胖子递去。
“五灵石就五灵石吧,卖了。”小胖子满脸喜色。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东西最多值得个万千两白银,此刻居然能卖五灵石…
周围人看着华文像是在看冤大头。
“道友,我这白皮葫芦,下品法器,你看看,只要五十灵石。”
“我这套紫炎飞刀,只要六十灵石,道友看看。”
华文并未伸手去接这些人递来的东西,站起身朝周围拱手施礼一圈,开口说道:
“在下华文,初到此地,那第一样东西的价值大家都懂,我也只是做个开门生意,还望诸位同行见谅。”
这话说完,围观人群也知道了华文并不是冤大头,片刻后便各自散去。
再无多言,华文打开脑中地图,蹲坐在摊后。
…………
数日无话。
由于灵隐县外来人口很少,华文自从买了一把鎏金弓后直至今日也并未再收到任何东西。
池晓彤依旧是每日早上来一趟。
华文站在旅馆门前,不多时,池晓彤来了。
“今天取不取灵石?”池晓彤问道。
“不取。”
“嗯。”池晓彤架起霞光就要飞走。
“等下。”
“怎么?”
“我想去一趟清宝斋。”
“哦,好。”池晓彤应了一声,之后一挥手,便把华文也放在了霞光上。
摆摊收不到东西,也捡不到漏,华文最终还是决定到清宝斋去买点丹药。
霞光穿过薄膜,落在清宝斋门前,正巧许管事也刚进门。
“许管事。”华文张口招呼道。
许亮回过头,看到是华文,乐呵呵的说道:“兄弟来啦,来里面坐。”
三人结伴上了二楼,各自坐定。
“许管事,不知可有上品打根基的丹药?”华文问道。
“有,但不知兄弟想要哪一类的?扩宽经脉的还是强化骨血的?”
华文把胳膊伸到许亮面前,说道:“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应该买哪种,所以劳烦许管事帮忙把把关。”
许亮疑惑的看着华文,显然是不太明白华文的意思。
池晓彤微微一笑,说道:“许师叔,你看看就知道了。”
本就是同宗的,这许亮按修为来说,池晓彤叫师叔也是应该的。
灵力外放,许亮像池晓彤当初一样,开始检查华文的身体。
“有趣。”许亮玩味的看着华文,之后问道:“你为什么不练功法呢?”
“没有合适的。”
“那你认为哪种合适?”许亮问道。
“轻易拿灵石能买来的,都说不上合适。”
许亮摇摇头,在他眼里,华文这话说的有点大了。
“你身体里此刻药力驳杂,且精华在那股先天本源的刺激下几乎已经全部吸收,目前若是想再提升根基,首先得把这些杂质排出。”
闻言,华文点点头。
最终双方约定许亮帮华文排杂质,华文给许亮一千灵石的报酬。
同时许亮需要帮华文制定提升资质的方案。
再不停留,说干就干。
许亮把华文引到了灵宝斋隔壁不远的一个小院中。
此时已经日渐正中,华文脱光了衣服盘膝坐在院子里,池晓彤守在院子门口。
“这是一套字母锁元针,我将用他定住你肉身穴位经脉,之后将灵力游走你全身,一寸寸将药力残渣逼出来。”
“嗯。”华文点点头。
“过程会有些痛苦。”
“没事。”华文无所谓的回应了一句,之后说道:“许管事开始吧。”
清凉的灵气注入体内,从足部开始一寸寸向上挤压着前行。
数十跟细如毛发的银针插满了浑身各处。
随着灵气的挤压,黑褐色的血液从针眼的位置渗出。
痛,非常痛。
华文的面部开始扭曲。
这时候在华文的感官中,这痛苦怕是比扒皮抽筋也不弱。
一个下午过去了,华文浑身被血水与汗水浸透。
当最后一根银针被拔掉,华文强撑着的一口气终于泄了,之后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