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轧钢厂食堂。

准时来打卡班的何雨柱，先看了看通知，今天计划蒸多少个窝头。

处于计划经济的年代，每走一步都是计划。

与往日不同的是，今天要蒸的窝头多加了一个字，面。

面窝头，是用白面与玉米面混杂制作的窝头。

方才在家里，吃的就是这个。

面窝头，要比窝头抗饿。

细微之处的变化，往往会牵动着其他方面的改变。

联想到昨天的宴请，何雨柱也琢磨到了一些东西，主食既然都发生改变，那轧钢厂在生产方面定会有大动作，需要工人卖出苦力气。

何雨柱只管做饭，其他不管。

这年头，

各司其职，别那么多事，才是不衰的道理。

面窝头也没有涨价，还是窝头那个价格。

来到后厨，何雨柱开始指挥众人干活。

刘叔前说：“刚才搬来了可多的面粉。”

“那就开整吧。”

何雨柱将玉米面与面粉，以不同比例混杂，开始和面。

这是一个极其锻炼麒麟臂的活。

后厨忙活了一午，做出了供应全厂职工的饭。

中午广播站的音乐声响起，干饭人哗啦啦涌入了食堂。

“嘿，我给你们讲，这两天大锅菜，可好吃了！”

“你就可劲吹吧，白菜土豆有什么吃头。”

“你别不信，我可以作证，真的特别好吃。”

“要不是媳妇回娘家了，我才不来食堂吃饭呢！”

众人说着话，来到了打饭窗口。

首先拿主食。

“呦，面窝头！师傅，多少钱一个？”

今天负责分窝头的，是刘叔，他张口告诉了众人价格。

听到面窝头价格，比之原先的窝头没有改变，工人们开怀大笑。

这年代的幸福，不过如此。

追求吃得饱，是幸福。

吃得好一些，那更是大幸福！

拿过主食，开始打菜。

何雨柱帮职工们打菜，他手也稳，但量多一些。

职工们看到这些改变，只觉得今天变化好大！

拿到主食，打菜，职工们开始了干饭。

咬一口实诚的面窝头，就一口土豆烩白菜。

啧～

“你还别说，这菜真变的好吃了！”

“这面窝头也香啊！！”

“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这么多好事？！”

“我想让我媳妇再多搁娘家待些时日，食堂的饭，太香了呀！”

听罢，众人哄堂大笑。

“哈哈哈……”

来到食堂吃饭的厂领导们，只觉得稀奇。

怎么一个个的，脸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杨厂长说：“今天就吃职工餐。”

“诶，好。”

来到打饭窗口。

何雨柱看到这行人，只觉得似神仙下凡一般，他们平常可都是专门让何大清开小灶的。

思念间，众人便来到了打菜的窗口前。

看着何雨柱，杨厂长说道：“小何师傅，来份菜。”

“诶，好嘞。”

何雨柱没有多加，也没有减少，还是和普通职工，一样多。

杨厂长方才也在观察，他看何雨柱给每人打菜的量都差不多，心底才彻底认同了何雨柱这个人。

你别看他们享受特权，但他们要求底下人要有平等的眼光，对待事物。

就比如说这简简单单的打菜。

“小何师傅，你要加油干活啊，我们大家伙饿不饿肚子，都得看您啊。”

何雨柱知道这是恭维的话，他赶忙回道：“不敢当、不敢当，我就是一做饭的，做饭给您们吃，是我的职责所在。”

杨厂长点点头：“行了，你忙吧，”

“诶。”

站在不远处观望的许大茂，此刻又有些傻眼了。

就几个月没见，何雨柱在厂里的地位，怎么会变得这么多。

还跟厂长能说的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住院几个月，再度回来，许大茂只觉得这世界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和他一样地位低下的傻柱，现在已经变得看不懂了。

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也都看到了这些。

人群中，还有个不起眼的家伙看到了这些，那就是贾文涛。

易中海琢磨着，何大清和寡妇跑，对柱子一点影响都没有啊，柱子好像还进步了。

刘海中则在想，小子，挨批了吧。

他这人糊里糊涂，脑回路与旁人不大一样。

何大清跑的消息，是昨天下班后才传开的，具体什么时间跑的，没人知道，所以他觉得昨天白天应该还在食堂。

今天，撞见厂领导吃职工餐，所以何雨柱挨批了。

贾文涛默默吃着饭，既不多想也不多看。

厂领导就坐在食堂的大厅，周遭的职工们看到后，略显诧异，又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