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绵绵突然后悔自己说得太快了点,“白银还是黄金?”
黑衣人一头黑线,“有区别吗?”
“有啊,黄金的话我愿不吃不喝不睡研究如何才能治好病人,把握也能上升到三成,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一百两只是医疗费,药费自付,疗程待定。”陆绵绵拍着胸膛承诺。
“难道我花一百两黄金买你的三成把握?”黑衣人想了一圈,仍觉得自己遇上神棍了,“你没得选。”
“你也没得选。”陆绵绵小脾气上来,倔着脖子不肯低头。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黑衣人冷笑。
“死过一回了。”陆绵绵瞥了一眼地上的馒头。
“你不是没死吗。”黑衣人不以为然,不过是试探一下他们罢了,若是用无色无味的毒药,他们还能站着和他说话。
“那是我命大。”陆绵绵不高兴,不再和他废话,“想让我治病可以,一口价五百两,外加诚意金无根草。”
无根草可以解双生果的毒,也是一种只生长在燕国的植物,她需要无根草来解霍今乾身上的毒。
“白银还是黄金?”黑衣人下意识的问。
“只要不是没得救的那种情况,白银包治好,黄金包生子。”陆绵绵冷哼了一声,“放我回去,想好了想治病的时候提前十五天拿无根草来预约,到约定日期光明正大的来找我,别半夜里把人掳来。
当然我没兴趣知道谁是病人,我可以保密,你也可以采取必要的保密措施。没问题的话麻烦你送我们俩回去。”
“若是我拿不到无根草?”黑衣人忽然觉得相信她一下也无妨,那点钱他拿得出来,她那么聪明,应该知道骗他的后果。
“那是你的事。”陆绵绵不为所动,“我很忙的,没事赶紧放我回去。”
“等一下,在这之前先去见一个人,我要看看你值不值得我去找无根草。”黑衣人挑了挑眉,不能光听她吹牛不见她正本事。
陆绵绵一点也不惊讶,点了点头,“请。”
黑衣人一愣,心想不能再把她当成小丫头了,“不急,我让人准备了早点,你们吃过之后再去看病。”
“若是等你这顿良心饭,我们早就饿扁了,吃了药,现在一点都不饿,还是干正事。”陆绵绵拿上药箱。
“我的药一颗能顶两三天的饭,有没有兴趣买一些备用?一顿饭没十两八两配不上你的身份,一日三餐,我收你九十两一颗好了。”
杜仲在一旁听得直冒冷汗,闭上眼睛不敢看她怎么死的。
黑衣人有些无语了,他有病才会把药当饭吃,而且他一顿饭真吃不了十两银子,这小丫头钻钱眼里了吗?
“不识货。”陆绵绵嘀咕了一句,转头将剩下的药丸塞杜仲手里,“剩下那些给你帮我卖掉,五十两是底线,多赚的算你的奖励。”
黑衣人抽了抽嘴角,你当着我的脸降价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一个响指,有两名黑衣人出现。
两人的眼睛被蒙上了黑布,走过一段弯弯曲曲的路,来到另外一间宽敞许多的房间,他们应该是出了密室。
黑布被拿下来,陆绵绵看着厚重的布帘,咳嗽了两声,“空气不流通,病人大忌。”
“你只管看病。”黑衣人不耐烦。
陆绵绵看着从厚重的帐幔伸出来的男人的手,五指粗短,有些黑,手背还有疤痕,应该不是皇帝,失望。
望闻问切,黑衣人忽然想起他看过的那些内容,她哪来那么多的问题?
“杜仲,你去看看他的子孙根,按照我说的来检查。”陆绵绵拍了拍手,“不是心理问题导致的不举,但还是有压力问题。”
突然被点名的杜仲踌躇不前,他可以吗?
“叫你去就去。”黑衣人听到帐幔内传出的闷哼,眼神威胁杜仲。
杜仲战战兢兢地走进重重帐幔,当然,预想中的画面没有看到,只是做局部检查而已,于是定了定神按照陆绵绵指示完成了检查。
“还有得救,疗程大概要三个月,之后守身如玉半年,生孩子没问题,若是有问题,男女一起来找我检查,有些男女天生相克,生不出孩子,当然生不出孩子的情况也有很多种”陆绵绵这回是彻底淡定了。
“够了,等到那个时候再来找你。”黑衣人无语了,打断了陆绵绵的话。
“事先声明,我只负责开药和关键步骤的疗法,其他时间你找他就行了,还有他的诊金另付。”陆绵绵指了指杜仲。
“还有额外收费吗?”黑衣人深呼吸了一口气。
“暂时没有,想到了再告诉你。”陆绵绵选择了保守的说法。
黑衣人忽然不知道是该拍死她还是该拍死自己。
“那回春堂怎么办?”杜仲弱弱地问。
“又没病人找你,不过若是你不想关了回春堂就请个坐诊大夫好了。”陆绵绵想了想,贴心建议。
杜仲老脸一红,要不要这么打击他。
“实在请不到人,叫我师傅去帮几天忙应该也可以。”陆绵绵以为他担心请不到人,再次提议。
南无染那边还需要华神医盯着,她还有其他事要忙,不想一整天盯着南无染。
“请得到,请得到。”杜仲不敢再有异议。
“现在送你们回去,识相的别将你知道的事情说出去。”黑衣人没兴趣听他们之间那点小事,打了个响指。
不过他还是亲自将人送出去。
“你说的包生子是真的吗?”黑衣人冷不丁的问。
“逆天改命的法子价值千金且不可外传,黄金。”陆绵绵眼珠子一转,神秘兮兮地说道。
黑衣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千两黄金,她还真敢要。
难道手下查探到的信息有误?
杜仲感觉到黑衣人骤然暴涨的杀气,瑟瑟发抖挡在陆绵绵前面,“买卖你情我愿的,你可以不买,但勿伤害我师傅性命。”
“我们谈买卖的时候你别插嘴。”陆绵绵将杜仲拉至身后,只是眼睛被蒙上了,行动多少有些不便,杜仲好像撞到了谁。
杜仲挣扎着爬了起来,但又好像把什么东西扯了下去,丝滑的感觉烫手的直觉。
“啪”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