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行李都打包好了。”陆绵绵努了努嘴,示意一旁的大包裹,也就两批布,包裹得像长剑匣子一样,夜明珠已经贴身带着了。
“宫里住不惯吗?”司徒兆又问,若是可以他是想留她下来的,但她是他的大债主,天天看着她想着自己欠的债也是不爽。
“太好了,就是我怕自己再这样下去会变成大懒虫,毕竟我还是要努力赚钱的人,太懒了不行。”陆绵绵苦恼地抱怨。
司徒兆无语地望着她,就他欠下的债也够她一辈子花销了,既然她不想留下来他也就不挽留了。
陆绵绵依依不舍地和丑丑还有其他人告别。
丑丑好像知道她要离开似的,扁着嘴,挂着豆大的眼泪,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看得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她还是离开了,在宫里这么一待都错过了杜仲的婚礼,也错过了许多事情。
褚沐馨让派马车送她回六艺馆。
但霍今辕不在,只有王祭酒在守六艺馆。
今天王祭酒不用去国子监,若他要去国子监六艺馆都没个可以撑场面的人。
“他有说去哪儿吗?”
“没说,他和霍将军聊了之后就离开了,也没说出去几天。不过他离开之前请了几名棋艺高手过来,至于其他技艺也已经安排好了替补人选,你不用担心六艺馆的事。”
“六艺馆这边我倒不是很担心,真没人能镇场子就改一改游戏规则好了,我是在担心他,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他那么大的人了还用得着你担心。”王祭酒脸上闪过隐忧,却是漫不经心的道。
“也是。”陆绵绵顺着他的意道。
六艺馆这边没什么事,她便准备了份小礼物去回春堂,喝了杯新人茶,然后去药房看了看,让杜仲帮她做些常用药备用。
杜仲拍着胸膛答应了下来。
陆绵绵见也没什么事就去外面逛逛。
刚刚走出回春堂没多久,远远的看到萧墨顷在长街那头朝她勾了勾手指。
陆绵绵想了想,拐了个弯,本想逗他玩一下,没曾想还没走出横巷便被他给堵住了,“你确定你没用妖术?”
“你躲我?”
“不是,逗你玩的。”
“听说你今天出宫了。”
“嗯。”
“带你去认认我住的地方。”
“不就是齐王府吗?我知道。”陆绵绵眨了眨眼睛,不大确定他有没有别的心思,反正她是有的。
“齐王府挺大的,我怕你会迷路。”萧墨顷一本正经道。
“我这样登门不大好吧?”陆绵绵还是有些犹豫。
“我带你翻墙。”萧墨顷抓住她的手,在京都的巷子里七拐八拐,在一横巷里翻进了齐王府,在空无一人的齐王府里又翻进了他的偏院。
外面有陈国侍卫守着,至于他的人,就算是看到了也是当做没看到。
偏院其实挺大的,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样样齐全,陆绵绵看着这小天地,觉得自己有义务关心一下他,“住得还习惯吗?”
“还好,你随我来。”萧墨顷带着他进一房间。
“你该不会是想干坏事吧?”陆绵绵警惕地望着他。
“我觉得你的表情比较像想干坏事的样子。”萧墨顷附在她耳畔压低声音道。
暖暖的气息钻进耳朵里,痒痒的,让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大正经的他让她有种控制不住场面的挫败与警惕。
陆绵绵正色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难道我没事就不能找你吗?”萧墨顷不满地凝视着她的双眸,见她羞涩的摇了摇头,这才放过她。
“我写了封信给舅舅,特地抓你来写封信给无染。”萧墨顷贴心地打开宣纸,拿起毛笔递给她。
只是陆绵绵却不觉得贴心,“你神秘兮兮的找我过来就为了这事?”
“也不全是,还有那么一点想你。”萧墨顷表现出满满的求生欲,见她阴转晴知道自己猜对了,他也没有撒谎,为了见她一面他连每一步的快慢都是算着来走的。
于是在书房里,陆绵绵将各种肉类已经海鲜蔬果的烹饪技巧一一写下来,写了满满两页宣纸,虽然肚子里还有干货,但她不想拿笔了。
手都酸了,她也算是够义气的了,陆绵绵放下笔,揉了揉手腕,“这些够他吃一年的了,我对他的思念全在这上面,已经无话可写了。”
“你很想念他吗?”
“你关注的重点错了,我就是不想写字了而已。”
她轻嗔薄怒,他嘴角浅笑,有几分庆幸,“无染他亲口和我说他不喜欢你这么凶巴巴的女子,那时候我不懂自己为何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如今想想该是你早已在我心上。”
“油嘴滑舌,等等,若是南无染喜欢我呢?你是不是打算成人之美?”陆绵绵挑了挑眉,她可不喜欢被人当成物件一样推来推去。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除了对吃的忠贞不二之外,其他的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我不一样,我这里认定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变,我会想办法让他主动放弃你的。”萧墨顷斟酌片刻,突然不大确定有没有给自己挖坑。
“唉,说到底还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陆绵绵幽怨地白了他一眼。
“只要你不嫌弃我可以一辈子都不换衣服。”萧墨顷郑重承诺。
陆绵绵却是被他的样子给逗笑了,“嫌弃,不逗你了,说正事,我得回去了。”
“这么快?”萧墨顷已是不舍。
“主子,有娇客到。”暗卫提醒。
“娇客?”陆绵绵挑了挑眉。
萧墨顷一头雾水,茫然且无辜地望着陆绵绵,除了她他可没请什么娇客。
“你忙,我一会再离开。”陆绵绵一动不动的坐好。
“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萧墨顷想了想还是走了出去。
所谓娇客也是翻墙进来的,被暗卫拦住了去路,人家指名要见萧墨顷,似乎没有什么敌意,只是保持一般戒备,并没有惊动外面的侍卫。
书房内,陆绵绵也不是真的乖乖坐好,而是在窗纸上戳了个小洞悄悄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来人竟是许久未曾听闻她消息的胭脂。
农门商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