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荆川警官,你好!
我是余氏集团总裁,余念生。今日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来参加我的‘宴会’。
如今的我已然成为一个将死之人,一年前,我被查出患有肺癌,对于我而言,这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
这两年我已看轻一切,现在我只希望死之前能将我的财产分配给我的五个养子,不过他们都各怀鬼胎,所以我希望你能出面帮我。地址是阳光码头,‘余氏游艇’,请你务必在2月18日到达。”
荆川坐在床上一口气读完了这封“邀请函”,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是邀请,但荆川从字里行间里可以体会到主人不愿给他拒绝的理由。
余念生,上个世纪的风云人物,一手创办了余氏集团,像他这样的人生赢家,若不是人到晚年,恐怕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
荆川有些不屑,但毕竟是这样一个大人物,没理由拒绝,于是也就在心里暗自接受了这份委托。
2月18日上午九点,一辆传统出租车停在阳光码头。
“谢了啊,师傅。”荆川招呼过后便寻找那个大气的游艇。
“余——式——”四个醒目的大字出现在了荆川的眼前。
“呵,这有钱人家就是气派,低调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种奢侈。”荆川自嘲道。
荆川来到游艇上,警觉的望向四周,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另外九人,身材各异,直觉告诉荆川,这十人都有着同一个目的——遗嘱。
“你是谁?”一个蓝色衣服的人问道。
“呃,我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荆川有点语无伦次。
“不管你是谁,只要不是我们的人,都没有资格出现在这,给我滚下去!”一个彪形大汉说完便拉着荆川的衣领,毫不客气地拖向甲板。
“啊!”一声惨叫回荡在游艇四周。
刚才强势无比的彪形大汉,此时已被荆川双手反锁着跪在地上。
“听着,我是余念生请来参加他的宴会的,不要找我的麻烦。对了,忘了介绍,我的名字,叫荆川!”
“荆川?就是那个近几年来破获数起悬案的荆川?”蓝色衣服的人问道。
“不错。”
“荆警官,这都是个误会,我大哥他只是为了安全,毕竟他在外面干的混账事……总之,现在他外面的仇家一大片,所以……还请你高抬贵手,把他放了吧。”
荆川这才松开双手。
“警官,刚才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啊,嘿嘿。还有啊,别听他瞎说,我在外面好着呢,从没有做违法的事,大家都知道我付平是一个好人呢。”付平露出狐狸一般的微笑,仿佛尊严什么的,对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蓝色衣服的人开口道:“荆警官,容我介绍下,我是文广,余念生的养子,排行老二,这是张诗华,义父的养女,老四。”文广指了指一个穿着粉红裙子的女士。
“这位是叶俊峰,老五。”一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出现在荆川面前。
“嘁。”公子哥不屑的撇了一眼。
“这家伙挺让人恶心的。”荆川默念道。
“这位是谭嗣源,老三。”一个棕色格子衫的男人。
“这位就是我们的大哥,付平。”
荆川望向他,厌恶的移开了视线。
“这是韩梅,我义父的表妹,虽说不像义父那般坐拥亿万资产,却也是一个千万富翁。”一个穿着华丽的妇女,全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凉人的寒意。
“这是袁毅,义父的酒肉兄弟,总与义父谈笑风声,义父也从来都没有因为他没钱而嘲笑奚落他。”面前这个50左右的人正是袁毅。
“这是公孙志,与义父曾经是同事,听说余氏集团当初就是他和义父一起创立的。”
这个人荆川有所耳闻,在余氏集体创立之初提供了许多技术支持,才有了今天的余氏集体。不过后来为什么他不干了,没有人知道。
“这位就是陈老师,义父的高中老师,听说义父的物理多亏了陈老师才提上来的呢。”一位慈祥的老人端详的站在荆川面前,面露微笑。
荆川向他们一一问好过后,就发现唯独没有余念生。
“余总呢?不是他才是主角吗?怎么没看到他在游艇上?”
“噗嗤。”张诗华暗自一笑,可这微小的举动也被荆川尽收眼底。
“荆警官,你恐怕还不知道吧,游艇只是载具,真正要去的地方才是今天的主场。”文广卖着关子道。
“你就别神经兮兮的了,直说了吧,那个地方是一个古堡,不过是在一座小岛上,而且小岛的面积几乎刚好是古堡的地基面积。”谭嗣源解释着。
那该是个多么奇怪的古堡啊。荆川想象着,突然有种想急着一睹的冲动。
“那么,就由我来开船吧,我比较擅长。”文广说道。
“你?哼,凭什么?看你那狐狸样,也配开老爷子的游艇。只有我,叶俊峰,才有资格开这船。”叶俊峰突然冲文广吼道。
可文广却似没听见般,全然不理会叶俊峰的呵斥。
“喂,我说你呢,听见没有?”说着,叶俊峰便快步走到文广身边,准备抡起他的手臂,重重地来上一拳。
“俊峰,住手!”
顺着声音的来源,竟是韩梅夫人。“你们都是一家人,有必要争的这么不热闹吗?”随着这一声斥责,叶俊峰也收敛了。最后决定还是有文广来开船。
……
船停在了小岛旁边的暗礁附近。一群群连地拔起的礁石仿佛嶙峋的爪牙,招呼着附近的一切生命靠近,对其进行残忍的杀戮。密布的乌云也预兆着即将到来的一系列可怕经历...
一行人走在狭窄的环形石梯上,顺着陡峭的地势,每个人都提心吊胆,一旦掉下去,定会如万箭穿心般。来到古堡的大门前,公孙志和袁毅推开大门,嘎吱的响声更加衬托了此时的寂静。“许久没来到这里了,不知道老朋友过得怎样。”袁毅的语气里充斥着一丝哀愁,这被荆川察觉到了。
在点上灯过后,原本昏暗的客厅顿时亮堂了些许。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十把钥匙,每串钥匙上都写上了每个人的名字,也就是说每个人的房间都是被安排好的。“不是宣布遗嘱吗,干嘛还刻意安排每个人的房间。”荆川疑惑着。
(房间分布:二楼——依次是袁毅,文广,韩梅,荆川;三楼——付平,谭嗣源,张诗华;四楼——陈老师,叶俊峰,公孙志。厨房和客厅在一楼。除了荆川以外,其余每个房间都与上楼与之对应)
“嘶~,不是说在这里宣布遗嘱吗,怎么没看到老爷子?”张诗华说道。
“或许还没回来吧,我看了下外面,就只有我们这一个船。”文广说道。
一阵风从外面吹了进来,扑打这每个人的脸颊。
“先别管这么多了,外面这风吹着挺冷的,先打开壁炉在说。”
叶俊峰说着遍快步走到壁炉旁,准备点燃柴芯。正当他弯下腰的时候,他发现柴芯似乎有点不一样,便凑近了些。
这回他算是看清楚了,一具尸体,准确的说是一具焦尸。
“啊,啊~!”
“怎么了?”荆川问道,只见叶俊峰已经瘫软在地上,似乎失去了语音能力。
荆川立刻跑过去。“这是,尸体?!”似乎也出乎了荆川的意料。
“这是什么?”众人看到情况不对劲,也都纷纷聚过来。“我想这应该是余念生的尸体,你们看,壁炉上有一个字条。”荆川从壁炉上拿过那张字条。
“你们竟然敢骗我!我不会放过你们!我会在死后第二天回到这里!对你们进行惩罚!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这里你们将为我陪葬!”
读完之后,每个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从尸体的烧焦程度来看,应该是昨天死亡的,那么今天,也就是字条上的第二天!”荆川的这句话使原本吓得不轻的众人无疑雪上加霜。
“怎,怎么会,老头子怎么会被人杀死?”张诗华拖着沉重的语气,显然被吓得无法组织语言。荆川在周围搜索着什么,希望能从中找到点线索,可除了这具焦尸,再无别的特别的地方。
“大家先别慌张,这字条上所说的肯定是假的,可能是凶手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才会写出这些来恐吓你们。毕竟我从来不相信这世上存在鬼。”可能是出于安慰,荆川这样解释。
或许是为了附和他,众人都渐渐平复了恐惧的心态。
“既然这样,那么就请大家先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我有一种直觉,凶手就在我们中间,在找出凶手之前,还请大家别破坏这里。”
“你是说,凶手在我们当中吗?那他是不是会像字条里说的,将我们一个一个杀掉?”张诗华说道。
“不会的,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出凶手!”荆川说道。
在此之后,大家都各自惶惶的走向自己的房间。却唯独没看见叶俊峰。
“俊峰呢,怎么不在了?”韩梅夫人问道。
此时,外面传出了发动机启动的声音。大家快步跑到外面,只看见叶俊峰开着游艇,准备独自一人逃离这里。
“叶俊峰,你干嘛!”付平吼道。
叶俊峰没有回应,只是开着游艇远离这里。
“可恶,这混蛋一定是要留下我们离开,他妈的!”付平愤怒地大骂。
似乎是回应他,游艇开的更快了,比来时更快,快的多。
“算了,看来在此之前我们只能在这呆上几天了。”谭嗣源说道。众人转身准备离开。
“嘭!!!”一个爆炸声突破天际,传到每个人的耳里,戳着每个人的耳膜。
“游艇...游艇爆炸了!”袁毅惊讶的吼了出来。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就连荆川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怎么会?怎么会爆炸?”陈老师疑问的望向荆川。
此时荆川以缓过神来,“应该是有人在船上安装了炸弹,可如果是定时炸弹的话...不,不是的,一定有人在我们下船的时候安装上去的,你们,谁是最后一个下来的?”
众人互相张望,都回答是一起下船的,只有叶俊峰最后下来。“可这是叶俊峰自己装上去的吗?他想炸死自己?”
“不,不会的,没有这么做的动机。”至今一句话也没说的公孙志开口道。
公孙志出奇的冷静领荆川感到以外。
“如果他要炸死自己的话,为什么偏要在游艇上,而且还让我们全部被困在这里,只是为了印证死人的话吗?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没错,一向贪生怕死的叶俊峰是不会自杀的。难道真的是鬼魂杀人?所有人想到这里都不寒而栗。
“算了,现在我们根本无法到残骸附近去,更不可能知道爆炸的来源,或许是在周围布上一圈炸弹也说不定。”荆川说道。
回到各自房间后,荆川独自一人来到余念生的书房,希望发现点什么。
在他面前的是一张和其他书房一样的书桌,周围是书架,但上面只摆了零星一些书而已。
“难道这是才买不久的古堡吗,不对,他们五兄弟都是在这里长大的,算起来至少有十几年了,可怎么只有这点书?据我所知,余念生除了是巨鳄以为,也颇喜欢读书才对啊?”
“这是什么?”荆川走向书桌,拿起来桌上一本敞开的小册子,似乎是一本日记。荆川从翻开的那一页开始读。
“2月15日,晴,文广今天来找过我,威胁我说让我交出财产。呵,他们五个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我把他们辛辛苦苦养这么大,他们却不把我当亲人当仇人。”
“2月16日,阴,文广走了,和往常一样,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却永远不知道这也是他最后一次见我了。”
“2月17日,阴,我邀请了专案组的荆川先生前来,可惜我骗了他,这会使我愧疚一生。”
“2月18日,他们五个来了!他们五个来了!我终于可以复仇了!我要浴火重生!以一个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的状态活着!这会使我巧妙的杀死他们!哈哈...哈哈哈!”
此时的荆川头皮发麻,难道余念生在我们来之前的一刻自杀的吗?不对,尸体是昨天被烧死的。那这个日记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古堡里还有另一个人吗?从字迹上看,这应该是余念生的亲笔不错,可...无法理解的冲击撞击着荆川。
回到房间后,荆川努力地整理着思绪,可无论怎么天马行空的想象,总绕不出鬼魂杀人这个圈。疲惫使他慢慢地沉睡...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吵醒了荆川,不过荆川听出来了这声音来自楼上。
随即荆川便来到楼上,发现大家都围在谭嗣源的门前。荆川抬手看了看时间,凌晨2点40。
“发生什么了?”荆川问道。
“不知道,谭嗣源给了我一封信,说让我凌晨2点30来找他,说是有事和我商量。”文广拿出了那封信。内容和他所说的一样。
“可我敲了10分钟了,一直没人回应。”文广开始变得焦虑起来。不断的敲门。
“钥匙不是插在门上的吗?你怎么不用钥匙开门进去呢?”韩梅夫人说道。
一直焦虑的文广似乎才意识到这有把钥匙,于是转了下钥匙。
“咦,怎么打不开啊?”文广不断地转动钥匙,可门却一直打不开。
“我来试试。”荆川走过来转动钥匙,也一样。
“咚~”外面传来了轻微的落水声。
“不好!”荆川大叫道。“门是向内反锁着的,快和我一起撞门,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家听了荆川的话后,袁毅和陈老师,付平三人和荆川一起撞门。
撞了三次后,门终于开了。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个阳台,阳台附近有一双鞋子。在海风的吹拂下,窗帘的摆动显得格外鬼魅。
荆川率先跑到阳台,往下面望去。
“可恶,太黑了!你们谁有手电筒?”
“我有。”付平拿着一个手电筒过来,随着手电筒的不断搜索,荆川发现了,那是谭嗣源。就在阳台正下方的海里。已经死了。
“自杀吗?”荆川小声唏嘘。
“还是没动机。”公孙志又是以一种超越常人的语气说着。
不错,他们五个到这里来都是为了遗产,如果自杀,不仅得不到遗产,还会使其他人获得更多,像他们五个这样的表面兄弟,是根本不可能会结束自己成全他人的。
“门是反锁的,而且我在外面听到了落水声,也就是说谭嗣源是在刚才掉下去的,当时我们都在门外,所以不可能有人在里面,就算还有其他人,可进来后也没有发现。也就是说,是他自己掉下去的。”荆川分析道。
“你说其他人是什么意思?难道除了我们还有人在这里?”张诗华恐慌的问道,不知道她是知道有其他人而恐慌,还是单纯因为害怕。
“等等!在我回来前你们都别离开这间房间!”说着,荆川冲了出去。
“也不是不可能存在其他人,只有那个房间,可以藏人了。”
荆川拿到了叶俊峰的钥匙,直冲四楼。打开门后,荆川发现这里和其他的房间一样,不过窗户是向内反锁着的。
“密室吗,不对。”荆川擦了擦落地窗的锁,手指上留下了灰尘。
“我记得我的房间里窗户是没有灰尘的,怎么这里会有灰尘呢?”荆川打开窗户后,走到阳台,仔细观察阳台的扶手,也有灰尘。“没有被绳子绑过的痕迹,或者说,根本没有人的痕迹,像是一个很久没用过的,荒废的的房间。”
来到谭嗣源的房间。
“其余人呢?不是说了让他们留在这里吗?”荆川语气里充满了愤怒。
“我告诉他们了,但是他们不听啊!”张诗华委屈的说道。
荆川清点了人数,只有陈老师,公孙志,袁毅离开了。
“你们先暂时在这里等会,我去他们房间询问一下,如果再有人公然离开这个房间,那么,我保证,你们将会受到我的私人裁决,不论男女!”荆川气狠狠的撒下一句就离开了。
“什么人嘛这是,还不让我们离开了。”张诗华委屈的说道。
首先是陈老师的房间,和每个人的房间一样,没有什么差别,唯一不同的就是,陈老师自带的箱子,放在阳台上旁边还有一根拐杖。
“你把箱子放在阳台上干嘛?”荆川问道。
“哎哟,你看我这记性,刚进房间的时候啊,瞧着外面的风景,一看看入迷了,转身就忘了把箱子拿进来了。”说着,陈老师把箱子和拐杖拿了进来。
“对了,你来的时候房间里有灰尘吗?”
“没有,干干净净的。”
接下来是公孙志的房间。
从一开始到现在,这个人就给荆川一种神秘感,而且他背后的秘密也不为人知,是否真的有这样一个人,荆川产生了这种疑惑。荆川首先望向了阳台,没有异样。其次是室内,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床头是朝向阳台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摆放呢?”荆川问道。
“个人爱好。”公孙志简短的四个字告诉荆川,不要再问下去了。
“那你来的时候房间里有灰尘吗?”公孙志没有说话,荆川明白了,于是离开了,在离开时往后面一瞥,发现床底有个杆子一样的东西。准确的说,那是个鱼竿。
然后是袁毅的房间。
打开门后,荆川依然是望向阳台,不过被窗帘遮住了。
“我能到阳台去一下吗?”
“随便。”
荆川拉开窗帘,发现窗户是锁着的。荆川用手揩了一下锁,是干净的。打开落地窗后,发现阳台没什么异样。室内也一样。
荆川回到谭嗣源的房间后,发现人还在,于是问道,“你们来到各自的房间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些灰尘在家具上?”
他们都摇头。看来,叶俊峰的死,是有预谋的。
荆川露出来胜利的微笑。
在检查完谭嗣源的房间没有什么线索后,荆川来到他们剩下人的房间。
首先是文广。
荆川来到他房间后,首先就注意到窗帘上的拉环掉了一个,“你窗帘上的拉环怎么少了一个?”
“嘶~来时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少了一个呢?”文广问着。似乎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荆川也没在多问,发现桌子上有个磁带录音机。
“你喜欢听磁带吗?”荆川问道。
“哦,还行吧,不过这有点坏了,听到某处就会卡住。”说着,文广便按下播放键,听到某处的时候果然卡住了。
荆川便准备离开了,回头望了一下床,宽大的床单延伸到地面,“你的床单怎么这么大?”
“哦,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自己的睡习惯了,谁知道这里的床这么小。”文广抱怨道。
韩梅夫人的房间。
阳台上没有什么异样,不过这个房间的窗帘没有。
“你的窗帘呢?”
“哦,我不喜欢阴森森的感觉,于是就把它卸了。”说着,韩梅夫人指向了床底,示意荆川窗帘就在床底下。
荆川把纸箱抽出来之后,将它打开,果然发现了窗帘。
“你来这还随身带一纸箱吗?”荆川锐利的眼光盯着韩梅夫人。
“怎,怎么了,不行吗?”韩梅夫人明显紧张了。
“不用紧张,我就随便问问,哦,你的花瓶挺好看的。”荆川走向花瓶,正准备用手去摸的时候,韩梅夫人大叫一声“放下你的脏手,不许碰它!”
只见韩梅夫人急匆匆的跑过来阻止荆川。
荆川被她吓到了,端庄的韩梅夫人在此时如同一头疯狂的野兽。
荆川便狼狈的离开了。
然后是张诗华的房间。除了大多数女性一样的化妆品和护肤品,也没什么不一样。
最后是付平的房间,荆川发现门上插了把钥匙。
“付平,是我,你钥匙在门外面插着呢,你不开门的话我就进来了。”七秒过去了,里面还是没动静。
荆川只好转动钥匙自己进去,尽管有些冒昧不过荆川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果然,门是反锁的,“快来人,付平好像出事了。”声音引来了其余的人。
“怎么了?”袁毅问道。
“不知道,不过肯定是不好的事。门被反锁了,你们和我一起撞开。”随即众人将门撞开了。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大箱子,像所有电影里一样,外型像是个藏宝箱。
而门的旁边,挂着一个斧头,这是这座古堡出现的唯一一个利器,至少到目前为止。然后就是这个房间窗户是向内反锁着的,门也是反锁的,看来是一个密室。
所有的家具都是木质的,包括宝箱。宝箱上有一把锁,地上有一把木质钥匙,雕刻十分精美。
荆川拿起钥匙,便插入锁孔,此时,这个锁和钥匙在宝箱的映衬下就像是华丽的装饰品。锁被打开了,荆川抬了抬。发现箱子还是打不开。这使荆川发愁了。
此时,公孙志从后面突然出来,手里拿着斧头,向箱子劈过去。“好你个余念生,当初扔下我独占余氏集团,哈哈哈,终于让我找到了,你的宝藏,钱,我的钱,终于回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公孙志不断劈着箱子,脸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荆川趁他不注意,用体术控制住了公孙志,并缴了他手里的斧头。
“放开我,余念生,你个王八蛋,哈哈,我的,都是我的钱!”
到底是之前的公孙志一直都是装的,还是他有人格分裂,荆川不得而知,不过此时,荆川做了一件他认为必须做的事——一拳,两拳,打在了公孙志的脸上,两个拳印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你干什么!打我干什么!啊!”
“你醒醒吧,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钱,看看吧,里面是什么!”公孙志这才缓过神来,缓缓望向箱子,出现在他眼前的事物令他作呕——一具碎尸,准确的说是付平的尸体,被人大卸八块!
“这,这怎么会,我的钱呢?”
“你还看不清吗,死人了,没有什么狗屁钱!”荆川随即又给了他两拳,这下,他终于清醒了。
“这,这是付平?怎么会?”清醒后恐惧支配了公孙志的大脑。
“这箱子内部也有个锁,难怪打不开,不过,怎么可能!”荆川发现了锁的钥匙,在碎尸堆里,钥匙孔的一边。
锁是一把宫廷锁。
“这怎么可能呢,内部怎么可能上锁呢?难道真的是死者被碎尸后上的锁吗?”荆川小声说道。
不过,这细微的声音还是被张诗华听到了。
“你,你说什么?难道真的是义父?义父的鬼魂杀的付平?啊!!”张诗华冲了出去,其余的人也许是因为害怕,也跟着冲了出去,只有公孙志还留在这里。
“你怎么还在这,没被吓到吗?”荆川疑惑到,不过眼前这个人,荆川根本无法猜测到底是个怎样可怕的人。
“你都在这,我怎么不能在这,实话告诉你吧,刚才我都是装的,如果不这样的话,凶手很可能会改变计划。”公孙志冷静的回答。
这超出了荆川的预料,这个人太可怕了。
“你说凶手,难道你也不信吗,鬼魂杀人。”
“这种东西吓吓这群傻缺就够了。你不觉得这是一场游戏吗,一场智力的较量。”
“你说什么?”荆川疑惑着看向这个人,恐惧油然而生。
“破案我是不在行,不过,呵呵,你应该早就发现了,这不仅仅是杀人这么简单,为什么余念生要邀请你来,你应该比我清楚。”说着,公孙志便离开了。
这个人太可怕了,在那种情况下竟然能演成这样,连我都信了。
荆川心里莫名的慌张,不过,现实告诉他,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荆川开始搜集线索。钥匙是铁质的,而且钥匙柄是圆环状,而且这个锁只要钥匙旋转就能上锁。
荆川摸了摸钥匙,“这是,润滑油。”一个重要的线索。
随即,荆川在碎尸旁发现了一个胶带捆成的圈,拆开后已经没有粘性了。到此为止没有其余的线索。
荆川依然没有头绪。
晚上,在张诗华的房间里,两个人影正做着暧昧的动作。
“亲爱的,马上就到我们两个了,你说,老爷子的鬼魂会先杀谁呢?”张诗华问道。
“我希望是我,而不是你。”文广说道。
“可是,我发现你变了,你不再向以前一样,你没有了之前的傲气,变得颓废了,不过,我依然爱你,不论天涯海角,我都爱你。”
“我也是。”两人纠缠在一起...
第二天中午,大家都来到一楼客厅吃午饭,不过由于灯光昏暗,导致有点像最后的晚餐一样。
张诗华突然说道“这两天晚上我都梦到义父了,他每次都说要杀了我,我好害怕啊。”
“那只是梦而已,不用担心。”文广安慰道。
“不,不只是梦而已,那感觉十分真实,而且每次他都用刀子割我的肉,那痛感,太真实了,我每次都是从疼痛中醒来的!”这句话一说完,张诗华突然嘴角渗出了一道血。
“不好。”,荆川从对面快步走了过来,找到她背部插了一把刀。
“是致命伤,她已经死了。”
“怎么会!?”文广忍住眼里的泪花。荆川看到文广的表情,大概猜出了他们的关系。
“应该是有人用刀从背后刺死了他。”荆川望向张诗华左右就餐的人,分别是韩梅夫人和陈老师。
他们似乎猜出了荆川什么意思。
“不,不是我啊,我双手一直在桌上啊!”韩梅夫人解释道。
“对,对,我也是,双手一直在桌上吃饭呢。”
“不用疑惑了,当时所有人的手都在桌上,根本没有作案的时机。”公孙志说道。
这使得荆川又多了一份对这个人的怀疑,为什么这么巧他刚好观察了所有人的情况。不错,荆川也注意到了,所有人的手都在桌上。
荆川望向了张诗华的后面,墙依然是墙,没有什么发射装置。难道这刀是凭空出现的吗?不对,有问题。荆川望了望周围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解释的通了。
荆川又来到付平的房间,“为什么这个房间的摆设都是木质的?”
荆川瞥了一眼那把斧头,捡了起来,细细琢磨着。
“嘶~难道!”荆川掏出了他的钥匙,“呵呵,果然,那么还差一个条件。”
荆川将箱子里被斧头砍掉的碎片都拾起来,重新拼上去后,发现多了一块。
“果然,我知道凶手的手法了。那个尸体上锁的手法。从我到每个人的房间去检查的时间来算,平均每个人的房间里我待了差不多20分钟,那他应该有足够时间来杀人并布置现场。”
荆川来到大厅。看到文广慌张的样子。
文广也看到了荆川,“荆警官,我是不是会成为下一个死者啊?前四个都是义父的养子,那么是不是现在轮到我了?荆警官,救救我,我不想死啊!”荆川凝视着他的眼睛,“不,不会的,凶手已经杀不了人了。”
荆川露出了那个神秘的微笑。
(提示:门锁是旋钮式的;
船是通过换挡提速的;
日记是重要线索;
题中条件需好好利用,有的不一定有用;
有的重要条件需要从已知条件推理得到)
1、说出真正的凶手是谁。
2、说出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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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你什么意思?”文广似懂非懂的样子。
荆川拿出了余念生的日记,“这是我在余念生书房发现的日记,你们看看吧。”然后将日记扔给了在座的各位。所有人都看完后,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2月18日!警官,你不是说余念生是2月17日死的吗?怎么会写下2月18日的日记?”
“不可思议对吧?你们再看看2月18日那天有什么不同。”说着,众人再仔细阅读,可依然没发现什么不一样。“是天气。”公孙志说道。公孙志敏锐的眼光已经不是第一次带给荆川如此的紧张。
“不错,是天气。为什么没有写2月18日的天气,我想应该是他不知道。”荆川说道。“你的意思是凶手在2月17日杀死义父后匆忙写下18日的日记,然后离开了这里?”文广问道。
“对,凶手离开了。不过日记里还有一些重要信息,我等会再告诉你们。”荆川卖着关子。“我们先解决叶俊峰的案件。其实,我之前陷入了一个误区,为什么凶手一定是在我们下船后装的炸弹呢?”
“你是说,凶手在我们上船之前就已经装了炸弹?那你怎么能确定一定就是叶俊峰被炸死呢?”陈老师问道。
“我发现只有叶俊峰的房间里有灰尘,其余人的房间里却十分干净,这是为什么?只有一种可能,凶手知道叶俊峰不可能住在这!所以凶手事先在船上安装好了炸弹。并用鱼线连接拉栓,系在档上。只要一提速,就能引爆炸弹。”
“可凶手怎么知道开船的人不会提速呢?”袁毅问道。
“当然不会,因为来的时候是凶手开的船!”荆川一语道破。此时所以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凶手——文广身上。“文广,竟然是你!”韩梅夫人惊恐的说道。文广一动不动,似乎这在他的预料之中。“你们别躁动,凶手当然不是文广,而是另有其人。”
“不对啊,你这样不就矛盾了吗?”袁毅表示很疑惑,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凶手?
“别急,我们先处理下谭嗣源的尸体。谭嗣源不是自杀,而是他杀伪装成自杀!那这里有个十分巧合的就是当时我们都在门外,也都听到了谭嗣源落水的声音,按照时间来算的话,正是我转动钥匙的时间。可我们一进去却发现里面没有人。”
“对啊,啧,警官,你就别卖关子了,一口气说完得了。”袁毅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好,那我事先声明下,在这个古堡里,-除了在座的各位,没有其他人!”
“凶手在杀掉谭嗣源后,将尸体移到阳台上,用绳子将尸体悬吊在扶手上,然后将绳子勒住死者,两端被系上打结了的鱼线,把绳子拉到门前,将鱼线套在门舌头上,然后关上门,插上钥匙。只要有人转动钥匙,鱼线就会脱落。尸体也就会掉下去。为了拖延时间,防止被人发现手法的秘密,于是凶手又想到将房间内部上锁,来争取时间。其实内部上锁的手法有很多,这里就不讲了。”
“等等,不对啊,那这样的话尸体上应该有绳子才对啊,为什么没有看到呢?”袁毅问道。
“因为凶手将绳子回收了。这只需要将另一根绳子在原先那根绳子上打个结,然后另一端连在凶手的房间里,将窗户上的拉环卸下来,穿过绳子,并把绳子一段打个结,防止绳子滑出拉环。接下来只需将拉环固定上就好了。那么现在只剩下如何处理绳子了。既然绳子不在海里,也不在你的房间里,那么只有一处可以藏了,就是你的床底没错吧!”文广依然不做声。
“你房间里有一台磁带录音机,你告诉我坏了,听到某一段就卡住了,对吧?我想,那根本不是录音机的问题,而是磁带里面的线被剪短了!”荆川用刚硬的语气朝着文广说道。“你事先布置好现场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将磁带里的线拉出来,穿过拉环后再连上,在你的床底下放置几个障碍物,以便绳子被拉回来时能够在障碍物中绕来绕去,从而使绳子整个藏在床底下。最后,只需在床底固定一个利刃,只要线经过那里,就会被割断,这样的话,线就会继续回到录音机里,而绳子却藏在了床底。只可惜我当时没有怀疑为什么你的床单会在地上。因为你根本是为了掩饰绳子的存在!”荆川的语气更加激动了。
“接下来就是第三个死者,付平。看似是一个不可能犯罪,实际是有可能的。不知道你们注没注意到,为什么只有付平的房间全是木质的,包括宝箱。”所以人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那我提示的再明显点,付平房间唯一的铁质品是什么?”“斧头!”公孙志脱口而出。“不,准确的说是斧头和箱子内部的钥匙。”“磁铁!”大家异口同声,显得无比的默契。
“更准确的说是强磁。斧头上面左半边是N级,右部分是S级。而钥匙却是单N磁极。而钥匙上我检查发现上面涂着润滑油。这更使我相信钥匙原本是插在锁孔里面的。只是由于公孙志巧合的拿起了斧头劈了下去。不过,当时也只能用斧头才能打开,也就是说无论如何,钥匙都会因为斧头的原因而脱离锁孔,制造出尸体上锁后将钥匙取下来的假象。至于是怎么锁上的,其实也很简单。我检查发现,里面被斧头劈碎的碎片里多出了一块。那么这一块是用来干什么的呢?”荆川依然卖着关子。“首先,凶手在锁上系了一根鱼线,再将鱼线穿过箱子内部上下的孔,将鱼线引出来。接下来用另外两根鱼线在钥匙的柄环上相对这缠绕几圈,同时,将剩下的一截用胶圈缠绕固定,不过在此之前需消除胶圈缠绕后内侧的粘性,防止鱼线粘住。同样将鱼线拉出来。只需要将钥匙插入锁孔,左边的鱼线往右拉,右边的鱼线往左拉就能锁上了。不过,鱼线引出来后都是单向的,怎么办呢?这就是为什么多出来一个碎片的原因了。”
“将多出来的碎片稍稍稳定在箱子内侧,将右侧的鱼线绕过碎片,这样,向右拉,其实是受到了向左拉的力。”公孙志解释道。
“不错,这样只需将鱼线回收了就行了,只不过碎片和胶圈都留在了里面。这都被我发现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荆川长谈一声。“你这里有个漏洞。”公孙志补充道。“万一我劈向的是左边的话,钥匙就会连同斧头一起被吸出来,这不就穿帮了吗?”
荆川思考了一会,这显然是他意料之外的。不过荆川很快露出了笑容。“不用担心,就算钥匙连同斧头一起被吸出来了,也没有人会认为钥匙原本是插在锁孔里面的。当时所有人的注意肯定都会在斧头上——斧头是磁铁。因为钥匙本就是金属,所以没有人会认为钥匙也具有磁性,这样看来,我刚才说的手法就不会成立,也就忽略了钥匙原本的状态。”众人惊讶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真是滴水不漏啊!”
“最后,就是张诗华的死,我想,文广和张诗华是有恋情的吧,而且张诗华对文广的爱已经到了可以为他而死的地步。”这句话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什么,那为什么文广还要杀掉张诗华?”陈老师问道。
“不,他没有杀张诗华,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不对,是被自愿的。张诗华应该是自杀!!”虽然很不愿意说出来,不过荆川必须这样做。
“为什么?文广你个禽兽,你连自己的爱人都不放过吗?”韩梅夫人此时十分激动。公孙志出手阻止了她,“冷静,事情已经发生了,没必要再为死去的人流泪了。”
“那么,现在,我将公布第五位死者!”
全场一片肃穆,就连韩梅夫人也感到十分惊讶,或者说是恐惧。
“就是你!”顺着荆川的手看过去,竟然是——文广!!!
“什么?文广死了?他不是凶手吗?”这个答案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当然,你们在与他接触的这两天里,有认为他活过吗?”荆川说得更加让人难以捉摸了。不过文广还是依然的淡定。“什么意思?”
“这是日记,你们再看看吧。”荆川将日记扔给了他们,仔细阅读后,荆川开口说道:“我一直纳闷,2月16日这天的日记上所说的‘文广走了,和往常一样,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现在我知道了,其实文广来找余念生的那天,文广就遇害了,并被烧焦,成了余念生的替罪羊。”
出乎意料,所有人都进入了空洞状态。此时文广站了起来,“不愧为荆川,不错,我就是余念生,这张脸是我请国外最著名的整容医生做的,虽然达到了以假乱真,但我无时无刻不会想着这张令人做呕的脸,却已经成为了我的一部分啊!”。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张老成而又熟悉的脸——余念生!“念生啊,你还没死啊,哈哈。”陈老师激动的说道。
“我当然没死,我还没将这五个畜生杀死,怎么能安心的去死!”余念生的话里面充满了愤怒。“念生啊,你已经变了啊...变得离我们好远...好远啊!”袁毅感叹着,内心复杂的情绪拍打这他的眼睛。到底是眼睛扭曲了现实,还是现实扭曲了所看到的一切,他无法分辨。
“我的确变了,变得连我自己都认识不了自己了,在我下定决心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会是这样了,所以现在,我已不再抱有希望,问吧,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荆川!”
“那好。我想,在张诗华出事的前一夜,你一直在她的房间里,没错吧?你威胁她说如果不按照你说的做,文广就会真真正正的离开她。没办法,痴情的人总愿意奉献自己的生命来成全他人。”
“不错,一切和你说的一样,我是去过张诗华的房间,可她万万没想到,她一直等待着,求我放了的文广,其实早就死了,这个人还傻痴痴的等着我放了他,哈哈哈。”余念生的笑容已经扭曲了。“既然这都被你这个大侦探说中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这本来就是一次挑战,对你,也是对我的挑战。”
第二天早上,余念生在客厅自杀了。在尸体旁边留下了一封信条。
“我输了,在这场我精心策划的游戏里,不过我很开心,收获了很多。今天上午9点的时候,会来一艘游轮,你们可以乘坐离开这里,这也是我最后的一点善意。荆川,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大的多!”
“你怎么知道叶俊峰就一定会开游艇离开呢?”公孙志问道。
“一个花了十几年养出了五匹狼的人,会不了解他们吗?”荆川笑着摇摇头。
此时,他们站在游轮的甲板上,欣赏着最后的晚霞,谁都不会猜到接下来将是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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