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恩·雪诺在黎明醒来，想起了梦里阿多的话。

琼恩将在今天，正式宣誓成为守夜人，他要去长城外的鬼影森林，面对心树发誓。

“记得带上你的狼。”

“白灵”，白灵出现在琼恩的身边，两只眼睛好似红榴石一般，一身雪白的毛发。

如今的白灵已经长成了小马驹般的怪物，黑城堡的守夜人，已经习惯了冰原狼的存在。

新兵里的派普，陶德，霍德，戴利恩等人，和琼恩，山姆一起，先在黑城堡的圣堂发誓。

圣堂是七神信徒祈祷的场所。

熊老环顾众人。

“你们当中可有信奉旧神的？”

琼恩向前一步，“有。”

熊老肩头的乌鸦厉声附和，“有！有！”

莫尔蒙说道：“旧神的信徒应该去神木林发誓。”

山姆威尔·塔利说道：“我也想跟着琼恩，去神木林发誓。”

班扬皱起眉头。

“山姆，我记得塔利家族是信仰新神的，为何你要抛弃自己家族的信仰呢？”

山姆说道：“因为我已经被家父蓝道·塔利，逐出家门，守夜人就是我的家，守夜人弟兄就是我的亲人。”

“黑城堡位于北方，这里是旧神的地盘，我以此为家，因此愿意在神木林，面对旧神发誓。”

一队游骑兵护送山姆，琼恩，从绝境长城下的隧道穿越长城，抵达了鬼影森林。

这是琼恩和山姆第一次来到绝境长城的北侧。

白灵跟在身边，班扬说道：“琼恩，你为何带着冰原狼？”

琼恩说道：“如果遇到野人，白灵可以帮助我们。”

琼恩没有告诉叔叔实情，实际上，这是他昨晚梦里，阿多特别交待的。

班扬笑了。

“你放心，野人根本不敢接近长城，尤其是黑城堡附近。”

长城外一片冰天雪地，白灵很快消失在雪地里，窜进丛林。

山姆和琼恩跪在心树下。

“倾听我的誓言，做我的见证。长夜将至，我将从今开始守望，至死方休。”

“我将不娶妻，不封地，不生子，我将尽忠职守，生死于斯。”

“我是黑暗中的利剑，长城上的守卫，抵御寒冷的烈焰，破晓时分的光线，唤醒眠者的号角，守护王国的坚盾。”

“我将生命与荣耀，献给守夜人，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熊老说道：“起来吧，守夜人的汉子！”

这时候，白灵悄然出现，嘴里叼了一只胳膊，胳膊上有残破的黑色衣衫，那是守夜人的衣服。

作为曾经的首席游骑兵，班扬立刻警觉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白灵叼着胳膊，把众人引到了不远处的一片森林里。

雪地上躺着三具尸体，班扬和熊老一眼就认出了他们，这是他们上一次派出的三位游骑兵。

分别是杰瑞米·莱克爵士，杰佛·佛花和奥瑟。

班扬和琼恩后怕不已，因为这次游骑兵巡逻，本来由班扬负责，后来班扬突发疾病，癫痫发作，杰瑞米·莱克爵士才取代了他。

如果班扬出去巡逻，此时躺在雪地上的，就是他了。

熊老十分生气。

“我们的黑衣弟兄，死在这么近的地方，我们的人居然毫无察觉。索伦，你手下的游骑兵，到底有没有按时巡逻呢？”

班扬生病后，熊老把杰瑞米·莱克派出去巡逻，杰瑞米·莱克出去后就失踪了，生死未卜，因此，索伦·斯莫伍德爵士暂时接管游骑兵。

索伦说道：“我们没有听到号角。”

熊老用手指着奥瑟脖子上的号角。

“奥瑟，佛花的脖子上，都挂着号角，他们死在了距离长城不到两里格的地方，你要我相信他们在遭受袭击的时候，连一声号角都没吹？”

索伦强压怒火，“不管你信不信，反正确实没有号角，否则的话，我的人一定会听到。”

三个死人的眼睛都是睁开的，里面是湛蓝的眼睛。

班扬抚摸着胡须。

“我记得奥瑟不是蓝眼睛。”

熊老说道：“佛花也不是，杰瑞米更不是，他们的眼睛为什么都变了颜色？”

白灵咬断了杰佛·佛花的胳膊，但是胳膊居然没有流出一滴鲜血，尸体十分古怪，仿佛覆盖了一层冰霜。

熊老命令把杰佛·佛花，杰瑞米·莱克和奥瑟的尸体带回黑城堡，但是马儿根本不愿意接近死人，无奈之下，熊老只能派游骑兵，从黑城堡弄回一辆车子，把尸体运回黑城堡，放进一个冷藏室。

夜晚，琼恩再次进入梦乡。

梦里，阿多再一次出现。

“琼恩，奥瑟，杰瑞米爵士和杰佛，都是被异鬼杀死的，如今他们都是尸鬼，随时可能跳出来，把你们全部杀死。”

琼恩不屑的笑了。

“不可能，这又不是老奶妈的故事。”

阿多说道：“再离谱的故事，也必然有真实成分，这些人确实是尸鬼，对付尸鬼，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用火，也可以用龙晶，也就是黑曜石匕首，弓箭，杀死他们。”

“瓦雷利亚钢锻造的宝剑，也同样可以杀死异鬼，不过这种宝剑数量太少。”

七大王国一共只有几百把瓦雷利亚钢剑，大部分都已经丢失，最著名的是黑火，暗黑姐妹，史塔克家族也有一把祖传的瓦雷利亚宝剑，就是艾德公爵手里的寒冰。

阿多揪住琼恩。

“尸鬼是异鬼的仆从，守夜人的汉子，如果你不赶紧采取行动，他们都会死。”

“死掉一个弟兄，就会多一个尸鬼，琼恩，去吧！烧死他们！”

“烧死他们！”

琼恩浑身冷汗的从梦中醒来，白灵正用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他，冰原狼显得焦躁不安，它冲了出去。

琼恩拿起长剑，跟着冰原狼，直奔熊老的卧室。

司令塔门口的卫兵倒在地上，脖子被拧断，琼恩大吃一惊，“难道真的有尸鬼？”

琼恩进入了首相塔，这时候，一个巨大冰冷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借着惨败的月光，琼恩认出这张脸，是奥瑟，湛蓝的眼睛散发着死亡的光芒。

琼恩几乎窒息，这时候，白灵从后边咬住了奥瑟，琼恩趁机挣脱。

熊老穿着睡衣，拿着烛台从卧室走了出来。

“是谁在这里？”

琼恩看到的了蜡烛。

烧死他们，阿多的声音在琼恩耳边低语。

琼恩来不及多想，立刻撤下窗帘，月光立刻照射进来，白灵和奥瑟厮杀。

“白灵！”窗帘开始燃烧起来，白灵从奥瑟身边跳开，琼恩把燃烧的窗帘罩在了奥瑟的身上。

烈焰吞噬了奥瑟，窜上司令塔的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