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朱御刚睡醒,慕容复就顶着两个黑眼圈找过来了。
“你的要求我同意了,两个月后,你会在你的皇宫里见到我表妹的,你承诺的资源什么时候到?”
现在慕容复对朱御是真没有客气的意思,见面脸跟冻住了一样。
对慕容复的态度,朱御是早有预料的,不过,让他好奇的是,慕容复脸上的那两个黑眼圈。
朱御严重怀疑这两个黑眼圈是他自己画上去的,朱御可不相信,这么对他利好的一件事,他能考虑一夜,他可不像是重情义的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相信你会有一番大作为的,至于资源?这个你好像想多了。
昨晚我说的是,等到你自己向武朝或契丹进军时,我会派兵施压,或者帮助你,作为你的辅军,达成你的战略目的。
你要是连投靠明教都需要我的帮助,那我真该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收回昨晚说过的话了。
你先自己和明教接触一下,具体什么情况,等王语嫣入宫的时候,你让她转达就可以了,到时我会有判断的。
还有需要提前说的是,虽然我是看上你表妹了,但我没用强迫的办法,希望你也不要用,若真是用硬手段,我哪还需要你,”
其实朱御说的话,慕容复虽然气愤,但还是能接受的,最让他受不了的是朱御的最后一句话。
什么意思?当女表子还要立个牌坊?你想当好人?我还想当好人呢,不用点手段,想让王语嫣心甘情愿的去参加选秀,入宫当嫔妃?做梦呢?
“你这最后一件事,我办不到,果然是高高在上的人啊,真以为什么事情一句话就可以解决?还是以为我表妹是什么浪荡女子?你还不如走的时候直接强行把她带走呢。”
慕容复阴阳怪气的把话说出来后,心里舒服多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笑话!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和朕说话的人,你觉得事情难办就不办了?
你是觉得你在不求回报的做好事?想清楚,你只付出了一个王语嫣,而你会得到什么,还需要朕说吗?
你现在跟朕抱怨事难办?你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还有什么用?还复国?努力生个好儿子吧,把祖训传下去,没准还有实现的可能。”
安慰人朱御不会,但损人,朱御是一套一套的,要不是国骂和一些现代思维慕容复听不懂。
就凭慕容复那脆弱的心理素质,朱御都能给他喷自杀了!
看着慕容复那青绿青绿的脸色,朱御感觉心里舒畅了很多。
“不要以为朕在求你办事,这是交易的条件,你也可以理解为这是命令,不管你怎么想,王语嫣就是咱们这项交易的前提条件。
两个月后,如果朕在秀女宫看不到王语嫣,这项交易就此取消,而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踏进靖朝一步,如果你不怕死的话。
就算两个月后,王语嫣入了宫,要是让朕问出来她不是自愿的,后期等你发展自己势力的时候,真想要让朕出兵协助,到时候军饷另算。”
“你昨天你不是这么说的。”
听到事情还有变故,这让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慕容复直接破防了。
“嘶,你这姑苏慕容氏,隐藏在暗地里的家族产业也不少,平时你是怎么打理生意的?”
没有回答慕容复的问题,朱御反倒问了慕容复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虽然慕容复也有些疑惑,但他还是回答了。
“哼,商贾之术岂是君子所为,慕容家的产业大多数都是由我的家臣,邓百川和公冶乾处理的。”
漂亮,慕容复这话说的,朱御都有点忍不住,想给他鼓掌。
纵观天龙八部全剧情,慕容复的一生就是一个悲剧,可在前世,包括朱御在内有很多人都觉得错不在他。
他的悲剧从出生就开始了,包括各种因素才造就了他悲剧的一生。
可从这个世界来看,眼前的这个慕容复就是一个棒槌,口号喊的震天响,要复国,要干什么什么的。
可现实呢,说御下之道,后期他亲手把忠心耿耿的包不同给杀死了,导致慕容博给他留下的班底烟消云散。
说人情世故,慕容复也二十多了,愣是一个真心的朋友都没交下来,跟他爹慕容博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鸠摩智这个人争议太大就不提了,就说慕容博假死之前,仅凭一封信,就把包括少林寺方丈在内的二十多名武林高手耍的团团转,上赶着去雁门关送死。
可他呢?南慕容这个称号还是慕容家世代积累下来的。
他倒好,还以为这个名号是自己打下来的,行走江湖谁都看不起,还和乔峰比?人家打普通的资深宗师跟玩似的,他哪来的脸比?
还什么都看不上,整个人跟个傻子是的,朱御都怀疑,要是没有慕容博留下的四个家臣,慕容复都活不到这么大!
虽然朱御在脑海里吐槽了这么多,但在现实,时间才过了几个呼吸罢了。
“我没有责任教导你,反正该说的我也都说了,事情办不办在你,我就等着两个月后,看你的选择了。
对了,明日我就要走了,现在先跟你说一声,省得你担惊受怕的,还有,如果你真的要按照我说的办,就尽早跟明教搭上关系,不要怕花费,最好入教的时候就能进入高层,有实权的那种。”
说完,朱御就看到慕容复站在他面前,也不说话,眼睛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朱御也懒得陪他干耗着,开口说道:“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如果有什么事你想不明白,找你那四个找邓百川和公冶乾吧,找他俩商量商量,他俩还算是聪明人。”
“慕容公子,请吧。”
看到朱御有赶人的意思了,可慕容复还没有动作,江玉燕直接从内屋走出来,手动赶人。
江玉燕的一番操作,把失神的慕容复给惊醒了,抬头看了朱御两眼,动了动嘴,也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