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肖海洋因为昨天输给张弛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和张弛再次发生了一点小矛盾,被罚跑圈。
张弛还想让楚云一起跑,但是又想到这有公报私仇的嫌疑,再加上让楚云跑也没有什么意义,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之后,肖海洋更是妄图通过站军姿来找回场子,只可惜被再次完爆。
“楚云,你说你是怎么练的?体力居然这么好。”肖海洋羡慕的说道。
经过两次失败之后,肖海洋也意识到自己和张弛的差距,也不再主动挑衅张弛了。
在军训的第三天,我制定了一个非常伟大以及切实可行的计划,就是去附近的山上,找点硫磺木炭,做个土质炸弹,炸翻整个基地。
然后带着所有大胸长腿的妹子从基地里私奔,走之前还要在教官的脸上狠狠地打一拳。
“这就是你的计划?”楚云惊讶地看着路桥川。
“你完了,你居然不带着钟大哥,你完了。”
“我自知这个计划罪孽深重,并对此感到愧疚。”
“因此,如果老天开眼,给我一只鸡腿。”
“我愿意,果断的放弃这个计划。”
楚云看着路桥川,无奈道:“不是给你分了零食吗?都吃完了?”
“除了分给任先生一部分,都吃完了。”路桥川可怜兮兮地回答。
没办法,军训基地的食堂太次了,弹药下去的速度巨快,而且没有办法补充。
“你呢,楚先生?”路桥川用希冀的目光看着楚云,企图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我倒是没吃多少零食。”不等路桥川高兴,楚云继续说道:“不过,我剩下的都被雪儿拿走了。”
“我就快不行了,谁能救救我?”路桥川悲呼。
“行了,再坚持几天。等到军训第十天的时候,指导员和班主任会带着鸡腿来看我们,每人一只。”
“鸡腿?听着好耳熟,又亲切又陌生。”听到鸡腿这个词语,路桥川的双眼爆发出灿烂的光芒。
“鸡的腿,学名鸡腿,食物的一种。路先生,坚持吧,还有七天。”楚云拍了拍路桥川的肩膀。
“你怎么知道的?”
“海洋告诉我的。”
··········
晚上,张弛告诉大家,最后晚会的曲目定下来了,他们要唱军港之夜。
“报告!”
“讲!”
“没听过这歌,能放一下吗?”
潘震你会后悔的!
“我下好了,操场太乱了,大家都过来听一下吧。”
“走啊,这歌不是你上次提的吗?”路桥川看着没有动弹的肖海洋,有些疑惑。
“你去吧,这歌我听过。”肖海洋也后悔了,自己为什么要提议唱军港之夜。
听到这歌之后,众人乱作一团,抱怨这歌没法唱。
路桥川回头瞪着肖海洋,楚云和肖海洋早有预期,毕十三无所谓,只有余皓双眼爆发出惊人的目光。
“让我们一群大老爷们去唱这个?”潘震不满地看向张弛。
“去蹲军姿,二十分钟!”
“算了,十分钟吧!”张弛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大家都站好吧,都站好。”
在众人重新站成队列之后,张弛解释道:“咱们的歌单报上去的比较晚,其他班已经把比较阳刚的歌都选完了。”
“咱们班的名单里,唯一一个不同的就是军港之夜,这还是肖海洋选的,所以大家只能唱这首歌。”
“有品位!”只有余皓对肖海洋表示了赞同。
“接下来,会在操场练习十五天,倒数两三天彩排,最后就唱这个歌。”张弛把时间安排都告诉了众人。
“还有,如果谁要想表演单独节目,可以跟我这报名。”
“报告,吉他,自弹自唱。”潘震先报上了一个节目。
“还有其他人吗?”
“报告,我也来一个吧。”楚云也打算报一个节目。
“吉他,自弹自唱。”楚云保证他这不是针对潘震,不过是恰巧装上了。
听到楚云的话,潘震的脸色十分难看。不过他对于自己的吉他水平还是很有自信的,到时候一定让楚云栽个大跟头。
“好,还有人吗?”张弛看向其他人。
“行吧,那我们就先练习站军姿,然后走正步,最后留一点儿时间来练习……这首歌。”张弛是越想越后悔,只能把气撒在肖海洋的身上。
“肖海洋!”
“到!”
“你去操场上跑圈,跑到我们唱歌为止。”
“我能跑到你们唱完歌吗?”肖海洋笑着问道。
“不能,而且我打算让你当领唱。”
既然不能缓解自己的痛苦,不妨让其他人更痛苦。
··········
“军港的夜啊,静悄悄。”
“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
……
一首歌唱完,众人脸上的表情逐渐由愤怒变为麻木,这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了。
回到宿舍之后,毕十三还在哼唱军港之夜,被肖海洋无情打断。
“怎么了?领唱觉得十三哼的不好听吗?”楚云笑道。
“我的肉体已被摧残至此,给领唱留一条活路,好让领唱在最后一天有命去丢人。”
路桥川:“还好吧。我觉得你今天晚上唱的投入的。”
毕十三:“而且当时双眼还饱含热泪。”
肖海洋反驳道:“让你跑一个小时四十分钟,你也得饱含热泪。”
躺在肖海洋上铺的余皓正在敷面膜,“谁让你不处理好和教官的关系,活该!”
“你这么跑,腿迟早得断掉,又没人看你跑了多少米?”
“你不会跑慢点。”
肖海洋双目无神的回应道:“只有当人类放慢了奔跑的脚步,腿才会断掉。”
“放心吧,皓哥。海洋的腿不会断掉的,这种事情我有经验。”楚云假期的训练强度远在现在之上,他也没有发生什么问题。
“对了,楚先生,你怎么想起要单独表演节目了?”
“没什么,想给一些人惊喜。”
“哦~。”众人异口同声。
“不对啊,一些人?楚先生,你说的一些人是?”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楚云神秘一笑,没有把答案告诉路桥川。
任逸帆拿着自己装满洗漱用品的脸盆,慢悠悠地走进楚云宿舍,“路先生,出来一下。”
“干嘛?”
··········
宿舍外面的台子上,任逸帆和路桥川两个人席地而坐。
“你是不是得罪钟白了?”
“绝对没有。”
“以下四个短句,你看看哪个是你说的?”任逸帆换了一种问法。
“钟白连朋友都算不上,更别提是我的女朋友了。”
“如果你们一定要说,那她只是我的初高中同学。”任逸帆每说一句,就伸出一根手指。
路桥川瞥了任逸帆一眼,没有说话。
“我是奉旨过来谴责你的,好歹让我走个流程。”
“第四句。”路桥川也知道不把钟白这口气顺过来,往后他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任逸帆换成了钟白的口气,捏着嗓子说道:“不要再替路桥川狡辩了!”
“就算他只说了最后一句,但前三句就是他的潜台词!”
“而且他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吃完饭还讽刺我!”
“他晚上吃了十个馒头,还出来讽刺我!”
路桥川伸出左手,“五个。”
“哇噢,吃这么多,我当时猜得是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