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顾一心没有反应，潘震起身准备离开。

“要么坦白从宽，要么死不承认。”

听到顾一心的话，潘震偷偷笑了一下，转身问道：“没有第三种吗？”

“有啊，等神仙来救。”

潘震转身离去，大喊着：“死不承认。”

等到了发鸡腿的时候，院长一边让其他同学负责分发鸡腿，一边自己对那天打架的同学开教育大会。

“我带了十一届学生了，我知道，单纯地给你们记个处分，是无法让你们警钟长鸣的。”

“你们就站在这，给我好好的看着。”

看着一位位同学前来，领走了一只只鸡腿，众人心中的酸楚无处诉说。

路桥川大喊道：“报告！”

“报什么告，直接说，”

“没事啦。”路桥川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些什么。

听到路桥川的报告，院长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到了肖海洋。

院长慢慢地走过去，来到肖海洋的面前，“怎么又有你啊，肖海洋？”

“啊？”肖海洋疑惑地看着院长。

“我为什么又在这看到你？”院长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很正常吧，我找你办的留级手续。”

“现在是大一，所以我在军训。”

“我之前跟你申请过，是不是可以不军训了？”

“结果你说……”

肖海洋根本就没有听明白院长的问题，直来直去的肖海洋对于潜台词这种东西，向来不是很了解。

“不，参与打架的人群里面，我为什么又看到了你？”

“简单的来说，因为我参与了打架。”

“你别跟我贫，去年就有你吧？去年你怎么答应我的？”院长反问道。

“谁会记得这种事？”肖海洋搜索脑海中的记忆，发现根本没有记录。

“你答应我说，再也不参与军训打架了。”院长无奈，只能自己将答案说出来。

“主要是去年我没有料到，今年还会留级。”

看到张弛幸灾乐祸的笑容，楚云内心也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虽然不好，但是确实很爽。

院长的语气一变，“你最近给你爸打电话问候过了吗？”

肖海洋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打了。”

“真打了？”

“这是私事好吗？能不现在说吗？”肖海洋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家里的情况。

“反正你们参加打架的人，全都没鸡腿了，包括肖海洋在内。”

肖海洋嘀咕了一句，“本身我也没要求特殊待遇。”

“鸡腿！”路桥川本来想打报告，结果喊成了鸡腿，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鸡腿。

“报告！”

“直接说。”

“没事了。”路桥川想要鸡腿，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院长不满道：“你耍我啊？”

“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这辈子都不打架了。院长，让我们领一个鸡腿吧。”路桥川指着鸡腿，语气十分可怜。

“我下辈子也不打了！”

“让我们领一个鸡腿吧！”

“鸡腿！”

“鸡腿！”

众人纷纷认错，想要获得一个鸡腿。

“无所谓，反正再熬十天，咱们就能回程了。”肖海洋永远都是这么倔犟。

“是十一天，鸡腿。”

“呀，你终于面对现实了。”肖海洋惊讶地看着身边的余皓。

听到众人的哀嚎，院长大喊道：“都给我闭嘴，你们都是电视学院的学生，都给我有点出息。”

众人神情落寞地来到了食堂，楚云走到潘震的面前，“两败俱伤，爽吗？”

潘震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他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来反驳楚云。

看着空旷的食堂和面前被盆扣着的饭菜，肖海洋劝诫众人，“人间还是有温暖的，你们看，对面几个工学院的哥们儿给我们留了菜，还用大盆扣着。”

看了看双目失神，无动于衷的余皓和路桥川。楚云用手肘碰了路桥川一下，“你们两个赶紧吃啊！”

“吃什么？”

“吃饭。”

余皓的情绪也开始爆发，“我要吃鸡腿～”

路桥川拿起一个馒头，掰下一小块放进嘴里，“我回忆了一下我的前半生。”

看到路桥川开始文艺起来，楚云默默的拿出手机，开始录音。

“小学的我，喜欢我前桌的同桌。”

“初中的我，喜欢我前桌的同桌。”

“高中的时候，我的前桌是任逸帆。他不允许我喜欢他的同桌，所以我只能喜欢我前桌的前桌的同桌。”

“但这么多年，无论多喜欢，我都没跟她们表白过。”

“哎，哎。”肖海洋看到路桥川这个样子，用一只手捏着路桥川的下巴，另一只手拍打着他的脸颊。毕十三也帮忙诊断他的“病情”。

“三儿，海洋。放心吧，路先生他没事。”

“不知为何，现在她们一一出现在我面前，这就是传说中的走马灯吧！”

“但是现在如果有一个女人，能给我食物上的任何温暖，我愿意……”

旁边传来了食堂阿姨的声音，“你们还要不要盛菜？趁菜还是热的，要吃就过来盛；不吃的话就快点走。”

听到阿姨的大喊声，路桥川瞬间恢复正常。

“路先生，接着说啊。如果一个女人愿意给你食物上的任何温暖。你愿意什么？”楚云调戏道。

“娶她吗？”

众人纷纷大笑，乐得不可开支。

“我愿意和她义结金兰，天天请他吃鸡腿。”

“鸡腿～，我的鸡腿～”余皓听到鸡腿就又忍不住了。

晚上，二连四班的训练场地。

“军港的夜啊静悄悄。”

“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

“年轻的水兵头枕着波涛。”

“睡梦中露出甜美的微笑。”

“海风你轻轻地吹。”

“海浪你轻轻地摇。”

“远航的水兵多么辛劳。”

…………

院长看着领唱的肖海洋，掏出手机开始拍视频。

唱完了军港之夜，班主任叶吉平开始给大家分发他带过来的卤蛋和薯片等零食。

“好感人啊！我们好惨！你要是再不来我就……”看着往自己怀里塞东西的叶吉平，路桥川泣不成声。

肖海洋走到院长的面前，“你刚才是不是拍了张我照片？”

“是录像。”院长纠正道。

“别到处乱发。”

“这里有无线网吗？”

“没有，你别把录像到处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