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终究是要离开的。
雨漳问他要去哪里。
他说:“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或许天涯,或许海角,哪里不一样呢?”
雨漳要送他,他却摆摆手:“不必送我,我还没到那种程度呢!我这铁石心肠,到时候你哭哭啼啼,我却显得铁面无私,不也有点可笑吗?”
他明知道雨漳没有情绪,却偏要说出这番话,不也是说出他自己感情吗?
雨漳依他,同往常一样。
真到临走时候,老人忍不住吩咐道:“如果真要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你姑姑。”
顿了顿,又道:“我可能会去贵州,播州土司听说过吗?”
雨漳自然听过,甚至和书店老板谈论过:“听说过。”
老人点头:“我可能回去那里。”
而后转身离开了。
老人的火车票是跟某些人、组织、部门要的,雨漳并没能看到目的地。
老人走后,雨漳的生活恢复原状。
大学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各人有各人的看法,但落在雨漳眼里,这里只是他走向深渊的休息站,之后还要启程。
深渊是什么样子的呢?
他不知道,但他好奇着,期盼着,总有一天会看见的。
寒假很快来临,大部分同学规划着回家计划当然大部分一到家里就颓废下来,并不能很好地实施自己的计划,还有一部分同学已经确定参加“三下乡”活动。
雨漳找辅导员了解了一下三下乡,当知道这次三下乡的目的地是在贵州后,雨漳问道:“老师,我能和你们一道去贵州吗?”
辅导员疑惑地问道:“你也要参加三下乡吗?”
雨漳摇头解释道:“是这样的,我爷爷去了贵州,我要去找他,可是人生地不熟的,就想找个伴,所以就当然,我和你们的目的地不一样。”
辅导员沉吟片刻,道:“这样也不是不可以,当然,你的车票需要自己买。”
雨漳含笑点头。
很快,他们坐车前去贵州,第一站是贵州的省城贵阳,在这里雨漳就会和辅导员他们分开。
分别的时候,辅导员问道:“到那边有人接待你吗?”
雨漳笑道:“爷爷在那边,吩咐了我去找他,不用老师费心了。”
辅导员点头。
播州土司城,即海龙屯遗址,是在遵义附近,所以雨漳首先要坐车前往遵义,而后才能去往海龙屯。
两天后,他终于来到海龙屯遗址附近,终于又接近了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