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慕青谈完后。
秦臻只觉全身轻松。
以后就能过安生日子了。
不用再忍受林慕青哭哭啼啼,感觉空气都变甜了。
林慕青等秦臻离开,眼里全是愉悦笑意。
她随便编的故事。
秦臻一点没怀疑全信了。
这人,怎么能这么天真。
林慕青明显感觉到。
秦臻在让着她。
不管是她叫他做饭,还是做别的什么事。
秦臻都是一点没有怨言去做了。
这样百依百顺的秦臻。
林慕青见了并不快乐。
她还是喜欢秦臻憋屈的模样。
心里烦躁一天比一天严重。
林慕青担心自己会走火入魔。
秦柏好不容易归家一回。
秦臻将林慕青的经历告诉他。
“爹,外面的江湖,真的像林慕青说的那样吗?”
“宗师算是很厉害的人物,为什么村里面有那么多宗师?”
“我们村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啊?”
周义的爹娘是宗师。
楼里的琴姨也是宗师。
铁铺的铁叔是宗师。
他爹也是宗师。
村里面,好像宗师很常见。
秦柏扯了衣袖擦拭手中酒壶,冷声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臻表情认真:“怎么跟我没关系了,别人无法离开,不代表我也不行。”
闻言,秦柏连连冷笑。
“算了吧,你以为你能免疫通天河毒气就能离开了。”
“你把通天河看得太简单。”
“老子懒得跟你说,耽误时间。”
“还有,别你媳妇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还嫡母嫡姐迫害。”
“哪家的县令敢迫害一个宗师。”
“傻子。”
秦柏神情嘲讽离开。
秦臻愣住了。
他爹说林慕青是宗师。
下一秒。
秦臻气冲冲推开林慕青房门质问。
“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你既然是宗师,又怎么会被迫害?”
林慕青脸露出浅笑:“夫君,你不敲门的习惯可不好,万一我在房间里换衣服呢。”
“我也没说过我不是宗师啊。”
“不然你以为,朝廷为何要我一个庶女参加选秀。”
“不就是因为我是宗师吗。”
秦臻站在屋里有点尴尬。
刚才脑子一热就来质问。
实在是林慕青举手投足间,绿茶味太浓了。
总给他一种又被欺骗了的感觉。
秦臻重新定义外面的江湖。
林慕青一个宗师,都被人追杀到无路可逃,只能跳河求生。
他若出去,一定低调做人。
林慕青走到秦臻面前,纤细的手指轻轻点了点秦臻胸口。
“夫君,我将一片真心剖出来给你,你却怀疑我。”
“你心里到底置我于何地啊?”
秦臻见林慕青眼眶泛红。
他分不清林慕青是真的伤心,还是装模作样。
“你别哭,我不是怀疑你,只是向你求证。”
“实话跟你说吧,我最害怕别人哭了。”
林慕青故意低头,姿态委屈:“我虽然是宗师,却没有可依靠的人。”
“夫君你就是我现在的亲人。”
“我将夫君看得很重,一想到夫君不喜欢我,我控制不住难受。”
“我也不想哭哭啼啼惹你厌烦,可我就是这么个性子。”
“从小,我只有靠哭,才能吸引父亲的注意。”
“若不是我靠哭勾起父亲同情心。”
“我早被饿死在后院了,也等不到师父来收徒。”
林慕青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秦臻站在原地,情绪开始焦躁。
只怪他运气不好。
娶了一个黛玉般的娘子。
秦臻深吸一口气:“你别伤心了,我没有厌烦你,我也没有不喜欢你。”
“你人挺好的,很勤快又进。”
“除了性格太柔弱外,没什么缺点。”
“没事,你跟我相处久了,慢慢就不会何事秋风悲画扇。”
“我总能影响你一些。”
林慕青本性柔弱就是爱哭。
那他能怎么办。
除了忍,也没有别的办法。
林慕青所有注意力,都被‘何事秋风悲画扇’吸引住,忙问。
“夫君,何事秋风悲画扇这句诗,还有其他句子吗?”
秦臻见林慕青注意力被转移,赶紧点头。
“我念的是木兰词。”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秦臻背完后,见林慕青神情痴迷望着他。
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解释。
“这诗是别人作的,跟我没关系。”
秦臻只想对她大吼。
别爱我,没结果。
解释不清楚前世的事。
秦臻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这副心虚的样子。
让林慕青更加笃定,这首诗是秦臻作的。
林慕青慢悠悠回到床边。
将木兰词念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