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
被两个还算有些名望的道士当众带节奏施压,换一般少年人,恐怕早已手足无措自乱阵脚,哪怕心中有章程也难免紧张得影响发挥。
但是王腾却那般从容不迫地应对自如,这份沉稳与心智,绝非等闲,不像是这个年龄应有的表现。
这样的人不是没有,少。
“原本老夫还奇怪,他才这般年纪,为何能写出诸般惊世震俗的诗文,如今看来,他确实是与众不同。”
郑老对王腾的喜爱是与日俱增,“这次南下,老夫是捡到宝了。”
“只能说郑老您慧眼识人呐!”
薛掌柜赞道。
沈北虎低笑一声,没再开口自讨没趣。
得。
你们夸你们的。
我对这王腾可没什么兴趣,我只对他的作品感兴趣。
“大家静一静!”一个黑面壮汉瓮声喊道,“大家听我说!现在那两个骗子也被赶跑了,没人讲道了,但是安息日咱们还得守,不如这样,下午的时间,就让王公子讲道给我们听吧,讲完了以后,让他再继续讲西游记给我们听,大伙说好不好啊!”
话音刚落,所有人就异口同声地举拳道:“好!”
“王公子,讲道给我们听吧!”
“王公子,我们以后就听你的道了!”
高台上的王腾咂舌,这事态的发展,貌似有点不受控制啊。
本来趁着这会儿功夫,他要去看宅子来着
“王公子,众望所归,还望你不要推脱才是啊!”
黑面壮汉热情道。
“这既然如此,承蒙乡亲们这般抬爱,那我便和大伙短暂地分享一下明善经上的内容吧,多的我也不敢延展,怕偏差太大。”
但是眼下盛情难却,再考虑到今后自己还要靠这些乡里乡亲吃饭,总不能失了人心。
“不好啦,阿根嫂,不好啦!”
大王村出了名的长舌妇大呼小叫地跑进王腾家中。
阿根嫂就是王腾的母亲。
王腾的父亲叫王仙根,人称阿根木匠,王腾的母亲也就被人称作阿根嫂。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正在院子里和媳妇儿一起给鸭子放血的王母皱眉起身。
“你家天秀他,他出事了!”
长舌妇瞪大了双眼,表情十分夸张,一副天快要塌下来的样子。
“秀儿?”
一听是自己的宝贝儿子,王母顿时急了,顾不得按住扑腾的鸭子,直接站了起来,上前用粘着鸭毛的手紧紧握住长舌妇的双臂,“他怎么了?”
“哎呀,他在集市上说书给人听,结果两名道长说他亵渎明神帝尊,还说他是异教徒,现在大伙都嚷嚷着要烧死天秀呢!”
长舌妇扯着嗓门道,口水喷了王母一脸。
她就在现场听道,自然也见证了这一切的发生,只不过她只看到两个道士对付王腾,没等到后面两级反转,就立马奔回大王村给王母报丧,不是,报信来了。
“啊!?”
王母一听这话,顿时只觉气血猛然上涌,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黑就要仰天倒下。
“婆婆!”
同样如遭雷劈的金苗苗连忙上前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