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客和黑面君手中各抱着一个婴儿。
司晨客举起鸡爪镰,放在婴儿身,冷笑道:“姓江的,你说我是先砍掉他的胳膊,还是先砍掉他的腿脚?”
当着江枫和花月奴的面,折磨他们的孩子。
对于父母来说,岂不是世间最残的折磨?
江湖并不好混。
十二星相人人喊打,两人能活到现在,什么事情没有做过?
“我和你拼了……”
江枫和花月奴目眦欲裂,用尽身最后的力气冲向司晨客。
司晨客处在巅峰状态,出手又快又狠,而江枫和花月奴是强弩之末,看到司晨客的动作后,已经来不及阻止。
“咔!”
就在鸡爪镰如闪电般落下的时候,鸡爪镰突然在天空中化作无数碎片,接着又化为无数飞灰,随风飘散在地。
鸡爪镰是司晨客的成名兵器,在江湖中也有几分名气,此时竟然诡异的破碎。
“谁……谁敢在这里装神弄鬼?”
司晨客和黑面君面露警惕之色,背靠背站在一起。
这一手神乎其技,匪夷所思。
即使两人见多识广,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手段。
但两人并不慌张。
他们是在为邀月办事,而邀月是江湖中的顶尖高手,很多老一辈宗师,或者是一派掌门,也不是邀月的对手。
两人有恃无恐。
“你总是这么心软……莫非,你还是对他念念不忘?”
邀月喃喃自语,对这一幕早有预料,清楚这是怜星的手段。
两人同修明玉功,她很熟悉明玉功的气息。
去年,正是怜星救回江枫。
在她看来。
怜星心地善良,有些傻的可爱,对万事万物抱有最美好的幻想,做事瞻前顾后,犹豫不定,总是不能狠下心来。
只是听信江湖中的传言,就违背移花宫的规矩,私自把一个男人带进移花宫。
即使江枫和花月奴是移花宫的敌人,看到司晨客要对江枫和花月奴的孩子下手,仍然怜悯这两个刚刚出世的婴儿。
她倒要看一看,时隔一年,怜星再次见到江枫,会有什么表现。
“怜星……”
苏绝感受到邀月的情绪波动,脑海中也冒出这个名字。
他已经见到邀月,对怜星充满好奇。
黑夜将至。
鸡爪镰破碎后。
官道安静下来。
司晨客感受不到任何气息,慌乱道:“你……你莫非是燕南天?”
燕南天是江枫的结拜兄弟。
江湖中,也只有燕南天敢为江枫得罪十二星相。
“燕南天?燕南天算什么东西!”
听到司晨客的问话,天边传来一道冷冽的语声。
声音由远及近。
转眼间。
地平线出现一道蓝色的身影。
一阵风吹过。
远在数丈处的模糊人影就来到众人面前。
女子正是怜星。
夕阳中。
怜星穿着一件浅蓝色宫裙,白色织锦束腰,乌黑亮丽的秀发用一支白玉梅花簪挽起,白皙的脸颊宛如瓷玉。
她的气质不同于邀月,温柔而优雅,清丽如画,人淡如菊,有一种知性的气息,也有一种饱读诗书后的智慧。
怜星的年龄和邀月一样,正处于人生中最风华正茂的时间。
远远看去,她就像一个还没有出阁的大家闺秀。
“怜星!”
“二宫主!”
江枫和花月奴自然认识怜星,此时面色惨白,后退两步,跌倒在地,仿佛成为两座雕塑,对怜星充满恐惧。
怜星来了。
两人再没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原来是二宫主当面。”
怜星是邀月的妹妹。
司晨客和黑面君明白怜星的身份后,神情不由轻松下来。
“你们不怕我?”
怜星出现后,没有看地的江枫和花月奴一眼,准备先处理眼前这两个碍眼的人。
她的武功不及邀月,只是宗师中期。
邀月收到消息,没有与任何人商量,独自离开移花宫,她收到消息后,同样没有与邀月商量,刚刚来到荒山。
邀月常年在闭关。
怜星不知道邀月看到江琴送来的消息,更不知道邀月早已经来到这里。
黑面君眼中充满敬畏之色,躬身道:“小人是在为……”
他准备说出邀月的名字。
他擅长察言观色,看出怜星似乎想对两人出手,以为其中应该有些误会,准备挑明话题,表明他们是自己人。
怜星打断黑面君的话,笑道:“你们做了那么多坏事,竟然还不怕我,这倒是一件怪事,你们难道不知道我的手段?”
江湖中,如果说邀月是大魔头,那怜星就是小魔头。
别人对移花宫如此畏惧,如此诋毁,接近妖魔化,自然不是空穴来风。
苏绝一直在观察怜星。
怜星自从现身,脸就挂着娇靥甜美的笑容。
她的眼眸灵动,仿佛充满了不可描述的智慧之光。
无论是谁,只要瞧她一眼,就会知道这是个性格极为复杂的人。
谁也休想猜到她的心事。
无论是谁,只要瞧过她一眼,就会被她的绝色所惊,但却又忍不住要对她生出些怜惜之心。
因为这绝代的丽人,竟是个残废。
那流云长袖,及地长裙,也无法掩饰她左手与左足的畸形。
苏绝可以感受到怜星的自卑。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如果没有那件事,怜星本该是一个完美无缺的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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