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奉珠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她听着茴香的声音,只是无意识的点了点头。
望着一主二仆的背影消失,房奉珠那好似溃散的灵魂才修整了过来。
她僵硬的转了过身。
“小姐,小姐·······”
丫鬟赶紧去扶住了,有些担忧的喊道。
“我没事!”房奉珠拍了拍她的手以示无妨。
“那,小姐,这些极品香料······”丫鬟肉眼可见的很是心疼,不仅仅是她,铺子里的伙计也都很是心疼。
这一箱子极品香木,就这么白白送人了?
“帮这位公子储存好。”
“封箱,拿下去吧。”
房奉珠吩咐。
“小姐,要不······要不我把这些香料藏起来?然后就说被贼人偷走了?”丫鬟在旁小声道。
“呵呵呵·······不必。”
房奉珠轻轻呼口气:“这点香料,对我们房记来说,无足轻重,再进一批不就是了?但是,我们能和这位公子扯关系,将是我们莫大的·····荣幸!”
房奉珠使用了‘荣幸’二字。
那一首诗,她心潮澎湃,作为长安也是鼎鼎有名的才女,房奉珠很明白这首诗的重量。
此诗一出,恐怕仿若一柄剑,直接横扫长安!
而房记其实也沾了极大的光,这一次,房记之名,长安之中,再没有人不会知道。
丫鬟不说话了。
她冲旁边的伙计使了个眼色,伙计们赶紧封箱搬到了仓库。
“走,回府!”
看着伙计们做好了一切,房奉珠不再停留,带着丫鬟直接离去。
铺子里,仍旧寂静。
那些顾客,他们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干什么了。
“长风波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这位公子的诗,绝了,绝了·······”
忽然,顾客中,有一位女声轻轻诵出,声音中满是崇敬。
房记可不是一般的铺子,能来这里的都是些家世不错的顾客,基本都懂得些许诗词。
“是啊,这位少年真的是·······我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如此······如此恐怖的诗。”这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了。
“如此英俊,如此有才,不应该默默无名啊,这位公子,不知道是哪家少年!”又有闺中秀女双眼含秋波,轻轻唤道。
“哎,可惜公子没有留下名字!”又一位闺中待嫁少女有些幽怨。
“是啊,如果留下名字,一日之间,恐怕便会传遍长安,公子,为何不留名呐?”
“听公子之前说的话,应该是初来长安吧,可能是,公子认为我们,不·····不配听他的名字!”
“·······”
店铺又一次寂静。
“天不生我,大唐诗坛如长夜!能说出这句话的人,我们,似乎,确实不配!”
良久,响起一道浅浅的女声,哀怨的说道。
一时间,房记中的少女们,春心荡漾。
她们都想着之前许念的模样,虽未饮酒,但已经有些醉了。
不少陪着来的男伴,都是面露苦涩。
他们都察觉到了身边女子的变化。
但是,他们只有羡慕嫉妒了。
顾客们明显的都再无心逛下去了,带着这首诗,纷纷离去。
长安必将因这首诗,而沸腾!
···········
房府。
房奉珠走的极快。
她提着裙摆,直奔书房。
房玄龄正在看书。
“阿爹,阿爹·······”房奉珠匆忙唤道。
房玄龄茫然放下手中书籍,抬头望去,看见了房奉珠,轻轻一笑。
对于自己这个长女,他很满意,只是可惜,不是男儿身,不然,自己这辈子也没有什么愁的了。
“奉珠,怎么了?今日没去店里?”房玄龄笑问道。
“爹,极品香木,被人买走了。”房奉珠沉声说道。
“极品香木?奥?”
房玄龄眼睛一亮:“是么?谁?还是崔伯灵?”
房奉珠摇头,淡淡道:“他不配!”
“那是谁?陇西李氏?还是范阳卢氏?不知道是十大才子中的哪一个?”房玄龄笑道。
“都不是!”房奉珠再次否认。
“嗯?”房玄龄眉头微微簇起:“都不是?那是谁?”
“除了他们,长安中还有人可以通过你的考验?”
房玄龄更好奇了。
“做的什么诗?快来说我听听!”
房奉珠从袖子里取出来一张纸,递给了房玄龄。
房玄龄接了过来。
看去。
刹那,他整个人仿佛变成了石雕。
这面,正是记载了许念所说的诗。
久久无语。
双眼空洞。
震撼无比。
许久,房玄龄才缓缓抬起了头。
“他,何在?”
房奉珠摇摇头,眉宇间,带着一分崇拜:“走了,不曾留下姓名。”
“只留下,一句话。”
“什么话?”
“天不生我,大唐诗坛万古如长夜!”房奉珠望着房玄龄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
轰········
房玄龄如同雷劈,手中纸张滑落,都不曾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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