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可以。
沈锦城点点头,终于放开了顾清清,他的声音中多了几分笑意:“行,本少爷倒要瞧瞧你能耍什么花样。”
顾清清也没再多说什么,在大街上询问了好多人。这个周海和王虎妞肯定在打阿言的主意,如果阿言落在他们手里,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她得赶紧找到顾清言。
街上的人很多,刚才和王虎妞在街上那么一闹,很多人对顾清言也有印象。不过,他们说的方向并不一致,也并没有说出具体的去外。顾清清刚来到这个地方,她对此也不熟悉,忽然心生一计。
顾清清仰起脸蛋,眼里漾着真挚的笑意:“公子,您能帮我找找我妹妹吗?”
“不能!”沈锦城别过脸去,伸手在她脑门弹了一指,但还是对赵之源吩咐道:“你派人去找找吧,本少爷今日倒霉,就当日行一善了。”
说完,他半眯着双目,捻捻眉心。
这人还可以么……顾清清对沈锦城的印象不由地好了几分。很快就有了顾清言的消息,顾清言被王虎妞周海一行人拖到了城外,恐怕是凶多吉少。
顾清清连忙向着城外的方向跑去,沈锦城也跟上了她,他是去看热闹的。
城外的破庙内,因年久失修顶檐破了一角,到处都是蜘蛛网和呛人的尘土。顾清言被五个人逼的退到一角,尤其是周海那双细眯的眼里全是不怀好意,他兴奋地搓搓手,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小娘子不要怕,一会就好了,爷会很温柔的。”
“姐夫,这个小娘子可还和你心意?”王虎妞虽然心里酸楚楚的,但还是笑意迎合。周海没有理她,伸手去摸顾清言的脸蛋。
“老色胚子,你大爷的!敢碰我妹妹?!”顾清清一进门,就直接精准地向着周海的肾踹去,一脚把他踹倒在地,颇有一种侠女风范。
这小丫头还有两下子,沈锦城对顾清清生了几分好感,为了配合她,也将其中的一个人给踹倒在地。他平时最讨厌这种欺男霸女之人,才不是为了帮这个毛丫头……
自己主子也上手了,赵之源也将一个人踹倒在地。
除了王虎妞,剩下的那个人三人混合打。
四个人被打的嗷嗷直叫,呲牙咧嘴,王虎妞在一旁愤愤地看着他们,却是毫无办法。
顾清言款款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清丽的面容,明眸生辉,向沈锦城和赵之源行礼:“小女多谢两位公子相救。”
赵之源一下子就看呆了,直直地看着她:“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顾清言。”如铜铃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在破庙里响起,成了赵之源心中最美最难忘的梦。
沈锦城拍拍手上的尘土,低眸看向顾清清,眼角是淡淡的笑意:“毛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顾清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顾清清,你呢?”
“沈锦城。”沈锦城笑着答。
两个人款款握手,算是认识了。
“刚才谢谢你帮我找妹妹,也谢谢你搭救。如果我损了你的面子,找机会为你找回来。”这话顾清清说的格外真挚诚恳,因为她是打心眼里感谢沈锦城。
一个不务正业的贵公子,心还不错。
周海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子,心中愤愤不已:“你们敢打官府的人,真是翻天了。”
“那我们就去官府,去官老爷那里断个公正!”这话是顾清清说的,在小说中,顾清言就是因为被人污蔑扭送到县衙中,那人本以为自己势在必得。却不曾想顾清言的一番说辞让县老爷重新查案,然后自个偷鸡不成蚀把米,在狱中关了好几年。也就是因此,顾清言和县老爷有联系,县老爷成了顾清言生命中的贵人。
“行呀,我们现在就去县衙。都给我起来,别趴着了!”周海挺直了腰杆,一下子像得到了什么支撑一般。随后,将倒在地上的三个人一人踹了一脚。
王虎妞跑过去连忙扶起周海,又恶狠狠地翻起白眼:“顾清清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走着瞧好了。”
她满脸都是洋洋得意,甚至哼着小曲走了出去,嚣张至极!
县衙内,上面有块很大的牌匾,四个大字,明查秋毫。县老爷江怀谨高坐台上,手里拿着一块惊堂木,下面是带刀的武士。江怀谨重重的拍起惊堂木,摸了把胡子:“升堂!”
很快所有人在堂内相见了。
周海等人个个鼻青脸肿,刚才嚣张的火焰没有了,现在全都成了演技派,一个个成了委屈的哭包,战战兢兢地跪在堂上:“大人,我们冤枉啊,我们惨啊,请大人为小的们作主。”
要比演戏么,搞的谁不会似的?
顾清清看着演戏的五人,她也硬生生的挤出两行眼泪,顾清言也是缓缓的留下清泪,她轻拭泪水,宛若梨花带雨。
沈锦城和赵之源站在那里,都是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们,这些人真会演。
江怀谨穿着深蓝色的官服,面上全是大意凛然的正气:“都给本官如实道来,如若有假,本官绝不轻饶!”
先开口的是王虎妞,她盛气凌人的姿态消失全无,一边拭泪,一边吞吞吐吐地说:“大人,草民是河西村种田的村妇,因为家中在坡下有五亩地,就想着春天来了该种些庄稼了。于是就开始春耕了,却不曾想,顾家这两姐妹厉害的很,非说这田是她家的。”
“地契都在我家里放着,你以为它像你一样会梦游啊?自个跑你家去了呗。”顾清清朝她翻了个大白眼,这王虎妞真是的,真是让人忍不住爆粗口。
“大人啊~”王虎妞这下哭的更厉害了,拍着地垂泪痛哭:“大人,顾清清说这田是她家的,就不停与草民争辩。草民为了平息这件事,就拿出了地契。顾清清看到了地契,就去草民家偷了出来。这人太损了,本以为草民家中遭贼了,没想到这贼竟是自己村里的人,真是家门不幸呐…………让人寒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