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军营做了豆腐,把大将军都惊呆了。军营中每个月都会发盐,后来我到了大将军帐中,有一次去帮忙搬盐,结果我发现了盐废料,可把我给高兴坏了。军营里的吃食特别简单,大将军也和我们吃的都一样,大将军受伤大失了元气,我就想着给大将军换换口味。看到盐卤我就用试着做了一次豆腐,没想到还成功了。我用豆腐简单做了一个菜,大将军十分喜欢。后来我就把这个方法教给了其他兄弟。娘,您放心,我知道这个豆腐如果家里支摊肯定是我们家独一无二的生财之道,大将军下了令,做豆腐的方法不能外传,而且大将军还给了我赏,肯定不亏。”
“前段时间,南平终于败退,但是城墙还需修缮,军营存粮也不多了,还分了一部分给灾民。大将军担心南平再次卷土重来,因此我们也不敢松懈,不过粮食始终是个大问题,因此现在我们自己在种粮食,我倒是不用下地了,不过我每天都得给大将军汇报情况。”
“这是大将军特地让军中识字的人帮所有士兵写一封家书。我运气比较好,是我们军师给我写的,这封信你们可千万得收好,据说我们军师的字在京城很有名气,挺值钱的。”读到这里,吉利明显发现这里的字体有些不稳,末尾还点了一点墨汁,想来写信的人也有些猝不及防。
“我们的信应该是从驿站送到你们的手上,我也给你们捎了一些东西,听军师说,捎钱财不稳当,所以我特意告了个假,把钱存到了钱庄,这些都是大将军赏我的,你们拿着对牌到福瑞钱庄去取就行,这个钱庄我记得我们县里就有一个。军营里没什么东西可以捎回来,所以就这封信和对牌了。”
“娘,儿子不孝,不能在娘身旁伺候您要保重身体,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你们一定要替我照顾好娘。还有吉利,你要是又折腾出什么好东西,可以给三叔捎一点过来不?要是能帮到我们的,你可千万别藏私啊,上阵杀敌的兄弟都是英雄,都是为了保护我们和家里人才浴血奋战的,三叔不能上战场,但是也想多尽尽力。还有,如果真的有用,大将军的赏赐也很丰厚的。比我们自己折腾强。”读到这里,二叔有些好奇,“大将军有多少赏赐啊?”
“不知道,找个时间拿对牌去看看吧。”奶奶握了握手中的对牌。
“娘,钱您别舍不得花,儿子挣钱就是给您花的。钱庄里的钱,您留一半给吉利,以后给她当嫁妆,要是没有她,儿子没有现在的际遇,替我告诉她,三叔特别感谢她。好了,我不说了,我得去办事了。家里要是有什么事,您也可以拖驿站的人送个信来。就先这样,您照顾好自己啊。”
读到这里,大家都沉默了一阵子。
“没有了?”吉利奶奶突然询问。
“没有了。”吉利再仔细查看了一下手中的信。
“把信给我吧”奶奶示意把信拿回去。吉利将信递给她。奶奶认真的看了看信,然后珍重的把信收好,放在了怀里。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奶奶满足的嘀咕。
“也不知道他都缺些什么,我们应该给他捎点什么过去呢?”奶奶低头深思。
“娘,先不着急,我们可以先商量商量再决定给三弟带什么东西。”二叔缓缓开口。
“娘,要不我明天去看看三弟对牌里有多少钱吧。三弟不是说还有一半的钱是给吉利做嫁妆的吗?钱放钱庄里,我总觉得不太放心。”二叔有些担忧的开口。
奶奶赏了吉利二叔一个白眼。“那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吧,吉利也一起吧。”
奶奶简单做了安排,大家都没有异议。
因为三叔的信,家里的氛围十分愉悦。晚餐也吃得十分丰富,算是遥祝三叔平安。
晚上,奶奶拉着吉利,开始商量应该给三叔带些什么东西。
“吉利,你说我们应该给你三叔带些什么东西?”奶奶有些不确定。
“奶奶,我觉得就带着衣物,鞋子,还有您自己做的吃食就可以了。”
“嗯,对的,衣物和吃食。”奶奶嘀咕,然后暗自盘算着应该带些什么东西。
第二日一早,奶奶带着吉利和二叔以及堂姐安蓉就准备出发了。安蓉是吉利提议带上的。安蓉自己在家做胭脂相当于是闭门造车,并不知道外面好一些的胭脂是什么样子,什么颜色,什么价格。虽然安蓉的胭脂得到了家里人一致的认同,但是缺乏市场调研,因此吉利提议带上安蓉,让安蓉了解一下市场。
二婶因为要带安明,因此留下来守家。到了镇上之后,吉利他们先去了爹娘的铺子上,说明情况,然后再镇上租了一辆马车,就去了县里。
县城远比小镇繁华,城门口会有士兵把守,每个入城的人员都得交入城费,一人两文,孩子也不例外。车辆入城还需缴纳额外的费用,牛车三文,马车五文。
二叔缴费之后,几人终于得以进城。二叔先带着大家来到了钱庄门口。这是县城里唯一的钱庄,也是大宣朝最大的钱庄福瑞钱庄。
来到钱庄门口,立马有小厮上来帮忙安排,小厮扶着奶奶和孩子们下车,然后恭敬地把马车牵走。二叔和奶奶第一次受到这种待遇,有些不适应,紧张的配合小厮完成整个流程,茫然的站在钱庄门口,全身都还有些紧绷。
吉利扶着奶奶率先往里面走,进了店里,店里是几个小窗口,类似现在的银行,每个窗口有一个接待人员,除了大厅,还有内院,像单间一样,想来是高端客户的场所。吉利示意奶奶拿对牌。奶奶把对牌递过去。对方看了一眼对牌,仔细核对了一下。
“请问是取还是存呢?”对方露出温和的笑容。
“取。”奶奶站直了身子。
“取多少呢?”对方面不改色,就像是标准的服务员一样。
“全都取出来。那个我问一下,里面一共有多少钱啊?”奶奶有些小心的问道。
“这是你的对牌吗?”对方有些警惕。
“当然是我的对牌,这个银子是我儿子存的,他把对牌给了我们,让我们来取。”奶奶解释。
对方沉默了一下。,回答道:“有一千两,要全部取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