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越烧越盛,看着紧闭的大门,妖哩欲哭无泪。
这门是密码锁,这里知道密码的只有那三个人,看着紧闭的大门,妖哩又看了看火中已经黑成碳的一小堆,长叹了口气。
没一会儿,房间的烟越来越浓烈,能落脚的地方也越来越少。
哩儿用手捂着口鼻,想着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撇了撇嘴。
得嘞!黄泉路上不只他们三个了,又多了个作伴的。
“我当初为什么要招惹那个男人,如果没抓他,家也就不会炸,家不炸,就不用下山,虽然每天勉强果腹,也不至于落得个成一堆碳,我的愿望是被撑死,可不是被活活烧死,为了吃几顿好的,冤不冤啊我”
浓烟呛的睁不开眼,入鼻呼吸更加困难,火光满屋,大火烧的木质桌子噼里啪啦的。
妖哩蜷缩着蹲在墙角尽量压低身子,把头埋在膝盖间,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声音中明显带着哽咽,马上就要哭出声。
意识渐渐薄弱,身子也有些坐不住了,向着侧面倾斜了过去。
就在落地的一刹那,大门的密码锁被一枪打爆。
男人不顾房间的火光四溅,破门而入!
“妖儿!”
“叔,我在这”哩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嗓子被呛得沙哑的厉害,勉强发出声。
是叔儿在喊她,妖哩此时声音中有害怕,有欣喜,有各种说不出的情绪。
或许在夜莺家刻的那个小牌子真的是有用的,她的盖世英雄真的来了,虽然没有七彩祥云。
炎司御循着细微的声音,看到倒地的小哩子,不顾火苗快步跑过去把她护在怀里。
“别怕,我来了。”男人声音温柔中带着一丝自责,像是在责备自己的姗姗来迟,更多的还是担心。
这也是妖哩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叔儿的胸膛还是暖的要命,这句话,更像是给她打了一阵镇定剂,放弃了最后的清醒。
妖哩再次醒来时,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深舒了口气。
嘿,大难不死!
“醒了?”炎司御就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看到床上的人儿有了动静,平淡的开口。
妖哩还以为这病房没人,闻声赶紧又闭上了眼。
不敢面对他,虽然小哩子自认为并没有做错什么,但就是不敢看他。
“胆儿真是肥了,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是你能随便去的么!”炎司御见她装睡,说话的语气加重了不少。
这小宠物平时不听话乱跑也就由她了,这次竟然直接去送死去,再不教训两句下次怕是就要上天了。
惹事儿还好说,真碰上硬茬儿她这小命儿就没了。
妖哩听着男人的声音中的怒意,也是不敢再装睡,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跪在床上冲着炎司御举手说道:
“叔儿,活着真好,我再也不送人头了,我保证。”
哩儿说的那叫一个认真,露着俩小虎牙笑的,认错态度良好。
不过这一动弹可不要紧,身上刚涂了药的伤口又被扯开了,“嗷,好疼!”
一阵鬼哭狼嚎过后,疼的呲牙咧嘴。
“你还知道疼,长记性了没有。”炎司御看着她这小模样又是担心又是生气,一时竟直接笑出声,语气也缓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