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太夫人从孙豪身,看到丈夫孙坚、长子的孙策的影子。
一时间竟悲伤过度。
孙豪也没有去安慰,没有必要。
他命人带老夫人去休息,自己则是接待了张纮、陆逊二人。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们只有一次机会。”孙豪淡然道。
“请君侯出兵,救援江东!”张纮没有拐弯抹角,坦然道。
“江东与我何干?”
“君侯莫要如此,再怎么说,江东也是您父亲打下来的基业,怎能拱手让给曹贼?”
“现在知道是我父亲打下来的基业了,可是给我继承了吗?有好处的时候,轮不到我,危难降临的时候,就砸到我头。这是江东君臣的理?”
张纮被问得不知所措,硬着头皮道:“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君侯坐拥交州数郡,远远比江东繁华。”
“对,当年的事情是过去了,当年的仇恨,却留到了现在!”
孙豪的气势,镇压过来,张纮直接无法呼吸。
“君侯,何必如此呢?我主尚有抗曹之心,难不成君侯愿意俯首称臣?”陆逊插话道。
孙豪下打量了陆逊一眼,道:“我不吃这一套,曹操是我岳父,就算投降,我也能过得很好!”
这句话,直接赌死了江东投降曹操的路。
不管江东怎么选择,孙豪都立于不败之地。
更何况,哪怕孙豪只有一州之地,也浑然不惧曹操。
百万大军看起来威风,实际也就是乌合之众。
当年几十万秦军,才堪堪打下百越之地。
如今交州已今非昔比。
“难道就没有一点缓和的余地了吗?”张纮神情悲切地道。
“让孙权亲自来!”
张纮不禁闭了眼睛。
孙权会来交州吗?他敢吗?
就算来了,他能承受胯下之辱吗?
肯定是不能!
所以,孙豪的要求,无解。
江东注定与曹军一战,甚至腹背受敌。
张纮和陆逊正要退下再议,吴太夫人突然出现了。
她神情激愤,似乎来了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进来。
“孙权是你二叔,江东是孙家的基业,你可以薄情寡义,不救你二叔,可是怎么也要保住江东的基业!”
“请问,孙权谋害我父亲的时候,有考虑过兄弟之情吗?”
“那是许贡门客所为!”
“孙权逐我出江东的时候,您在干什么?”
“逆子,安敢如此和老身说话!”吴太夫人气急败坏,她用拐杖打翻了茶壶。
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百里直等侍卫,冲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如果不是太史子义护我周全,您的长孙,早被孙权的追兵杀了,山涧的野狗,会吞噬孙氏的血脉!”
“你要是为老不尊,摆出这一副态度跟老子说话,真以为我治不了你吗?”
孙豪彻底爆发了。
吴太夫人哆嗦得说不出话来。
“张纮,你敢说出真相吗?”孙豪喝问道。
张纮彻底傻眼了,特么别引祸到这里来啊!
他的老身板,支撑不住。
“君侯莫要多疑,当年的事,已经调查清楚了。”
“来人,将张纮拖下去斩了,丢到海里喂鱼。”
张纮惶恐不安地跪下,求饶道:“请君侯恕罪!”
“当初你父亲刚刚平定江东,亲自登门邀请,张公这才出仕为官。你父亲泉下有灵,不会被你再气死一次吗?”吴太夫人呵斥道。
百里直露出犹豫之色。
“斩了!”孙豪态度坚决。
被拖下去的刹那,张纮依旧难以置信!
他是江东的重臣,与张昭一同,被称为“二张”。
在江东,可谓是受万人尊崇!
然而。
孙豪还是说斩就斩了!
“君侯,老夫全部交代,是老夫与孙权密谋,害死了您的父亲!”
可惜已经晚了。
吴太夫人看着张纮被拖走,愤怒地咆哮道:“他是你父亲的重臣,你不念旧时情义也就罢了,你这是杀鸡给谁看?”
“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张纮为什么会死吗?还不是你这个泼妇!古往今来,从未有让泼妇出使者,江东开创了历史先河,孙权也算是名流青史了!”周不疑在一旁补刀。
孙豪心情顿时舒爽起来!
有些事情,他不能自己说,没想到周不疑全都替他说了!
等到张纮的头颅被带来,吴太夫人直接气晕了过去。
江东重臣,说斩就斩!
丝毫不留情面。
陆逊却不知道说什么,他日因,今日果。
要不是他娶了陆孙氏,恐怕下场也会和张纮一样凄惨。
一代名臣,就此陨落!
什么历史名声,孙豪完全不在乎!
吴太夫人被抢救过来后,奇气息萎靡,她大骂孙豪,不肖子孙。
“今日孙豪不给老身一个交代,客死他乡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