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的命令都到了,你想抗命啊!”赵刚瞪着眼睛道。
“我不是抗命,我是真去不了,我这骨头才刚接,走不了那么远的路!”罗战倒是没撒谎,他的伤势确实不能远行。
“我说老赵啊,你咋这么死脑筋呢,就知道执行命令,老总那是不知道情况,他要知道罗战受了这么重的伤,绝不会让他去的,到时候我就如实向老总汇报,就说罗战重伤未愈下不了床,老总也没办法!”
李云龙心里不想让罗战往总部跑,老总要是想追究责任,那根本轮不到罗战,这时候让他去,八成是有任务,这么跑几趟,用不了多久,特战队就变成总部的了。
李云龙是老油条了,脑袋转的多快啊,老总那边一张嘴,他就猜到了老总的心思,有任务就直接给李云龙下命令就好了,没必要非让罗战去,正好趁着现在有伤,干脆就不去了,免得被人挖墙脚。
赵刚看了看李云龙,又看了看罗战,无奈的苦笑一声,这两个家伙一个比一个狡猾,他这个政委算是没辙了。
第二天中午,总部作战会议室。
李云龙,丁伟,孔捷,三位大团长笔直的站在老总面前,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连大气都不敢喘。
“啪——”
老总手里的皮带狠狠抽在桌子,愤怒的骂道:“你们三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谁给你们的勇气敢擅自调动部队,三个团的主力,不经请示就敢开战,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副总指挥?你们以为八路军是你们家的吗?”
老总一通怒骂,吓得三人连头都不敢抬。
“就因为你们三个的决定,知道多少部队卷进来吗,知道我们牺牲了多少战士吗,就连晋绥军和中央军都有不小的伤亡,这个责任谁来负,是你李云龙,还是你丁伟,你们负得起吗,你们三个混蛋,我真想毙了你们!”
老总越骂越来劲,把枪都摔在了桌子,吓的旁边的作战参谋连忙收起来,生怕老总气急了,真把这三位团长给毙了。
“不给你们点教训,真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是不是以为仗打赢了,这件事就过去了,我告诉你们,没门,功是功,过是过,擅自调动部队就得挨罚,今天不收拾收拾你们,还真以为我这个副总指挥好说话了,去,到大门外给我站着,没有命令不许回来!”
老总指着门外一通怒吼,三人一句话都不敢说,灰溜溜的退出了房间,老老实实的跑到大门口站岗。
“老总啊,您消消气,他们三个虽然违反了军纪,但这一仗确实打得漂亮,这里面有值得总结的经验啊!”作战参谋递给老总一杯茶,满脸笑容的说道。
老总喝了口水,顺了顺气,道:“我承认,这三个人都是打仗的料,指挥战斗从不含糊,我也相信这次进攻北良的战斗是他们经过深思熟虑的,并且取得了不小的战果,但不能因为这个就纵容他们,必须给点教训,不然以后这种事会经常发生,特别是李云龙,这小子战场抗命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早就想收拾他一顿。”
“老总,那你打算怎么处罚他们,就让他们这么站着?”参谋问道。
“给他们降职也没用,这三个团到头来还是他们说了算,有事还得他们指挥,倒不如来点实际的,让他们站在门口丢丢人,总部人来人往的都是干部,看他们这三张老脸往哪儿搁。”
老总嘴骂的厉害,心里还是特别欣赏这三个人,尤其是李云龙,会打仗会带兵,什么样的部队到他手里都能整的嗷嗷叫,这样的干部就是宝贝。
本来只是想惩罚他们三个,没想到天公不作美,一阵乌云飘过来,电闪雷鸣,不一会就下起了大雨。
晋西北的铁三角站在门口也不敢动,就那么让大雨浇着。
这倒是乐坏了老总,端着茶水站在窗口看着,嘴角一直带着笑。
就在这个时候,通讯员接到一份电报,是关于鬼子正在秘密策划的一场行动,代号湮灭计划。
老总拿过来一看,顿时变了脸色,沉默了许久,扭头问道:“重庆那边有什么动作?”
“据重庆地下党的同志报告,军统已经为此事派出了大批特工,那边的指示很明确,不惜一切代价查清湮灭计划的具体内容。”参谋汇报道。
“那我们也不能落后,不管这个所谓的湮灭计划是什么意思,我们都不能让他得逞,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必须阻止他!”
老总态度十分坚决,听这个名字就很恐怖,只是不知道这个湮灭到底指的什么,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查清这个计划的内容。
“老总,您觉得派谁去比较合适?”参谋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合适的人选。
“人选倒是有一个,我早就想好了,就是不知道他现在能不能接下这个任务。”老总背着手淡淡道。
就在大家猜测是谁的时候,通讯员又送来一份电报,是地下党的同志送来的最新情报。
看到电报内容,却让老总吃了一惊,同样也是为了湮灭计划,二战区长官司令阎锡山也派出了一批谍报人员,为了尽快解决这个麻烦,他们不惜启用了最高级别的间谍,代号浮云。
至于这个浮云是谁,没有人知道,地下党的同志也只是得知了这个代号,其余资料一概没有,甚至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拿着这份情报,老总沉默了许久,这是一场特殊的战争,二战区长官部和重庆方面对这件事如此重视,这个湮灭计划对鬼子的重要程度可想而知。
如此看来,八路军也不能落于人后。
有些人是时候活动活动了。
便在这个时候,外面的雨停了,乌云飘过,大雨之后,天空显出一道彩虹。
“去,让他们三个回去换件衣服,让李云龙到我房间来见我!”
老总指着站在门口的三位团长,对警卫员说道。这场大雨就是对他们的惩罚,雨停了,惩罚也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