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接到了何皇后的示意,立刻着手准备,何苗还问了太监一句:“太后打算如何处置太皇太后?”太监答曰:此去河间,山高水远,盗匪众多,只怕太皇太后会遭遇不测。何苗心中一阵寒意:最毒妇人心,我这个妹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了。
何苗叫来了王允,商议此事该怎么办才好。这王允何许人也,太原王氏的家主,年轻的时候被世人称赞有王佐之才,可惜不得重用。老了老了也就圆滑了,抱起了何家的大腿,不过他和士人的党魁袁家也保持了很好的关系。
王允到来一礼:“拜见大将军。”
何苗呵呵笑道:“子师不必多礼,快快坐下,我二人共饮几杯。”
何苗热情的招待王允,王允却是不领情,心中道:这个该死的杀猪佬,老子正在家里和貂蝉喝酒呢!大半夜的打扰老子的好事,要死了你!任红昌被王允带回家中后,便改名为貂蝉,私藏宫女可是杀头的大罪。俗话说色胆包天,王允为了美色,也是豁出去了,
二人相对而坐,何苗举起了酒杯问:“太后想要遣太皇太后回封地,不知道子师你可是有什么好办法没?”
王允心里郁闷:匹夫,老子以为什么事情呢!就这点小事情,还不是想借着老子的名头成事。好吧,我就帮你办妥此事吧,有董太后那个疯婆子在朝中,也影响我以后的发展。
王允一拱手道:“此事不难办,允有个挚友蔡邕,颇通经史。允前去相邀,必能成事。”
何苗心中顿时大喜:论阴谋诡计,还是这些读书人比较厉害。像我们这样的屠夫断然是做的不好。嘴上道:“不知,子师要多久能办妥此事?”
王允竖起三个手指头道:“三日之期便可,我那老友痴迷于学问,要请他出山也要一些准备。”
何苗满意的点点头:“此事就托付给子师了,事成后太后必然不吝啬赏赐。”
王允又是一阵鄙夷:你兄妹二人真的是抠门啊,不愧是屠户出身。你就不能赏老夫点东西?不过老夫有钱,不在乎你那点。事毕,王允便匆匆告别道:“允要赶快回去准备了,告辞。”其实是王允着急回去见貂蝉。
在王允大堂里,任红昌正在无聊的喝着酒喃喃自语道:“这酒真是个好东西,怪不得男人都爱这玩意。只是怎么我就是喝不醉呢?”心中却是无奈的想道:这王老头把本姑娘捉了来,却是不和本姑娘睡觉,真是个奇迹。莫非这老头子那方面的功能已经不行了。任红昌入宫十二岁入宫,至今已经五年了,对男欢女爱的事情早已经了然,尤其是面对着灵帝这个色中饿鬼。灵帝本来打算最近临幸任红昌的,可惜被何皇后气死了。古人言,红颜祸水,诚不欺我。
就在任红昌胡思乱想的时候王允却是走了进来,喜笑颜开道:“蝉儿,有没有思念义父啊!”这王允也是恶心,没事调戏任红昌,染指之心,路人皆知,还偏偏要任红昌叫他义父。不知道是不是从小缺爱造成的。
貂蝉假意的笑道:“义父一走快两个时辰了,可是想煞蝉儿呢!”本就是倾国倾城的妖精,这抚媚的一笑更是把王允的骨头都给笑酥了,走路都感觉飘在云端上。
王允哈哈大笑摸了一把貂蝉的小手道:“都怪何苗那屠夫坏事,打扰我和蝉儿的相处。”
貂蝉不经意的问:“不知道大将军找义父什么事?”眼睛里却是流露出注意的眼光,貂蝉不知道自己问这些做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些会成为日后自己安身立命之本。
王允坐下搂着貂蝉的纤腰,貂蝉咯咯笑着给王允喂了一杯酒,王允顿时老怀大慰,也不管事情有多紧要,张口就来道:“嗨!说来这何家姐弟也是狠毒,竟然要义父帮着谋害董太后。不过,这倒是和老夫的发展方向相同。老夫也愿助他一臂之力。”
貂蝉问:“义父在朝堂已经是出将入相,在并州也算说一不二的豪族。义父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王允冷冷的笑道:“允此生最佩服的就是新朝的皇帝王莽,虽然是一介书生,却统御万里河山。想那姜子牙成事也是老迈之躯。允虽然老矣,但心志却是老而弥坚。如今汉室将倾,诸侯纷乱,正是老父大展宏图的时候。蝉儿想不想做太子妃呢?”
任红昌心中震惊却也是一阵恶心:妈的,老娘还做太子妃。现在在你的怀里,你儿子才九岁。总不能让老娘一女侍二夫吧。嘴上却是笑道:“蝉儿本是命薄之人,少年入宫又经历动乱。若非义父搭救,恐怕早就遭了横祸,蝉儿只求能过些安稳日子,其他的别无所求。但凭义父安排。”
王允老怀大慰笑道:“蝉儿最是知我心,义父定然会好好疼蝉儿的。”说着在貂蝉身上一阵乱摸,弄的貂蝉花枝乱颤,咯咯笑个不停。
距离王允府邸不远的蔡府,也就是蔡邕的家里,韩落安排的情报处人员安全的把蔡琰送回了家。
蔡琰携侍女霜儿拜谢几位壮汉道:“文姬在此拜谢诸位的护送之恩,几位恩公可否告知姓名。待得他日文姬也好报答。”
几位壮汉都是黑衣劲装,走了出来齐声道:“我等当不得小姐之礼,这一切都是主公的安排,我等只是奉命行事。”
蔡琰焦急的问:“不知你们主公姓谁名谁?”
几人答:“这却不能告诉姑娘,不过以姑娘的聪慧,这件事情应该是不难猜的。主公还要小人带句话给姑娘,姑娘乃是身怀不世之才的女先生,有些事情该放开的时候当放开。前路有人一直在等您。如今天色也太晚了,请姑娘快快回府吧,我等也要回去复命了。若有急事,可到朱雀街的明阳客栈寻我等。这是令牌请姑娘收好。”说着黑衣给了蔡琰一个黑色的令牌,这个令牌可不简单,可以调动情报处在各地的一切资源,无论钱财,人力。
蔡琰收过了令牌把玩着,看着夜色中远去的身影喃喃道:“韩子厚啊,我蔡文姬如今只是残花败柳之身,为何你对我如此情义深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