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家世代单传,且皆为乐修。
即墨行的爹即墨樾以一把玉箫名动整个五洲。
可传到即墨行这里,就出了岔子。
他本是即墨樾的骄傲,也是同辈中的天才,二十岁筑基,四十岁结丹,一把五十弦瑟打破了世人眼中乐修战力不强的印象。
可不知道后来为什么,他的修为再无半点进步。
直到后来即墨行不知为何放弃了乐修之道,跑去中洲的无为书院学了儒修。
这下他便成了修仙之人里的笑话,即墨樾也放言道,他若不回头,就不是他的儿子!
而他这把五十弦瑟,终于又在这小小的染月宗拿了出来。
“羲破,这次又要麻烦你了……”即墨行抚摸着五十弦瑟那闪着寒光的琴弦,名叫羲破的五十弦瑟像是在回应他似的,发出了铮鸣之声。
羲破之所以会打破乐修不善战斗的传言,那是因为它的所发之音寒气萧瑟,且能在酷暑时节使天地骤变,严霜初降,凉风萧瑟。
只见他在琴弦上轻轻一抹,整个宴厅里的陈设上都瞬间结了一层白霜。
玉栾栾大惊失色,他没想到,现在如同丧家之犬的即墨行竟然会如此冲动的动手,立马出手抵抗。
但此时的即墨行很不对劲,面上出现狂暴之色,双眼也变得血红。
五十弦瑟在他手中如同杀人利器,弦音化作细刃,划向每个朝他冲过来的染月宗人。
接着他又一勾一托瑟弦,音色变换,在场的人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钻进了千万条虫子,在啃咬自己的神经。
很快,宴厅成了一片血色,唯一站着的人就是修为最高的玉栾栾。
他见即墨行露出了疲态,收起为自己护法的手:“我看出来了,即墨行,你已是强弩之末,那么,就轮到我了!”
……
这一战,染月宗损失惨重,人死了大半,重伤的玉栾栾瘫坐在椅子上,对着剩下的人说:“封锁宗门,决不能让他逃出去!”
五十弦断了大半,他强撑着将玉栾栾打得动弹不得,但他自己也是危在旦夕。
还是说大话了,东西没抢到,命也要丢在这了。
即墨行躲入一间没人的屋子,躺在地上,眼神逐渐涣散……恍惚间好像看见一只黑乎乎毛绒绒的东西落在他的腹部上,还踩了踩……
他腹部的伤口处传来的痛感还带着些酥麻,不禁让他痛吟出声。
“唔……”
这个黑乎乎毛绒绒的东西正是沈璧,她如同一只“疯兔”一般漫无目的的搜寻染月宗所有的房间。
直到她来到这一间屋子,房门虚掩着,她仗着身材娇小挤了进来。
屋子里很暗,蹦着蹦着发现脚下的“地板”变得软软的,还有黏黏的感觉,她在“地板”上蹭了蹭jio,还没感觉出是什么时,只听见“地板”传来了“唔”的一声,把她吓了一跳!
而就在这时,【一只小兔叽】维持的时间到了,时效归零,她瞬间变回人形,直愣愣的扑进了即墨行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