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找到何霄和朱浩的养马、铸造兵器之地的?”秦豫宣直接开门见山,他把他当心腹,是除了阿雪之外最信任的人,不想和他拐弯抹角。
大家都是聪明人,不想伤了那份难得的情谊和信任。
齐穆想也没想便答道,“先是通过幕僚查出一点线索,之后养马之地是双花告诉我的。”
秦豫宣眼神一凝,“你夫人?”
齐穆点点头,给他解释,“我一直在派人暗查三皇子的人,有一日双花告诉我,她去年流落南越,因为身子不舒服,便上山采药,期间划伤腿不慎跌落山崖,好在有惊无险,之后顺着山崖走,便看见一处草场,草场上有无数战马。”
“她当时并未在意,直到那日看见我在调查的卷宗,上面有记南越王的事,才告诉我。”
“之后我派人去南越查,果然发现猫腻。”
他说这些时神色姿态自然,没有半分刻意,就像在与朋友闲话家常,谈论哪里的酒好喝、菜好吃。
秦豫宣收回探究的视线,心里放松下来,“你怎么不告诉我?”
“时间来不及啊,我揣着那些证据,哪敢停留一时半刻。再者,你身体不好,我也不想你操劳太多,这些我有把握的事,便先斩后奏了。王爷不会怪我吧?”齐穆看着他,心里有些隐隐约约的担心。
秦豫宣一笑,五官舒展开来,“怎么会,有这么得力的部下帮我,我高兴还来不及!”
齐穆放松下来,“那就好。”
“你去忙吧,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
齐穆起身,重新戴起帽子,笑着对秦豫宣道,“我不辛苦,为了南朝、为了王爷、也为了自己。”说完转身出门。
三日后,朱浩、何霄诬陷南越王一案结案,人证物证具在,判斩首、诛九族。
秦豫延一党,彻底势微。
这件事秦豫宣从头到尾都未露面,却迎来全盘胜利,朝廷的风向随之彻底转变。
皇上对自己这个儿子渐渐改观,朝中的明争暗斗他怎会不知,五皇子从查无此人到声名显赫不过用了一年多的时间。
他固然宠爱秦豫延,可也渐渐明白,他不是秦豫宣的对手,对于一个国家而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强硬、有手腕、心思缜密的皇帝。
这一个月以来,秦豫延也渐渐看出皇上开始正视他另一个儿子,先是赏赐大量珍贵补品,又是发海捕文书捉拿刺伤他的刺客。
三天一小问,五天一大问,只差亲自上门看望了。
他心中恨意滔天,只怪当初为什么没能结果了他。
现在他痛失何霄与朱浩,手中已无大臣可用,剩下的虾兵蟹将,平日锦上添添花还可以,危急时刻哪能堪大用。
连日来,他吃不好睡不好,加之忧思着急,急火攻心之下,竟卧病在床。
王妃彭氏一贯养尊处优惯了,见王爷倒下,一时没了主心骨,在贴身侍女的劝说下,修书一封将此事告知了远在边关的父亲彭老将军彭达,并希望他能向皇上请奏回京。
…………
这日,秦豫宣胳膊好得差不多后,便入宫给皇上请安,之后见过生母玉氏后,专门到皇后宫中坐了一会。
反派黑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