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熟睡中温柔乖巧的模样,秦豫宣的手不由自主抚了上去,直到指尖停留在她唇前。
看着那色泽诱人的唇,秦豫宣不自觉握紧了双手,咽了咽口水,温香软玉在怀,饶是他定力再好,也有一瞬间的心神荡漾。
尤其是她身上散发出的冷香,简直勾人夺魄。
秦豫宣攥紧了双手,逼迫自己不去看她,她身子还没好,怎么经得起……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他终于压下身体里的那股欲望,将她抱到了床上休息,自己则洗了个冷水浴。
待心思清明后,才回到寝殿休息。
他与她虽同住一屋,但一直都是分开睡的,一来是怕碰到她伤口;二来也是怕自己忍耐不住,毕竟他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凡人,尤其还是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
…………
第二天,巳时三刻,顾如雪才幽幽醒来,自受伤后,想是气血不足,她总是嗜睡。
一有动静,门外的侍女便轻轻推门走了进来,为首的侍女一身粉红衣裙,杏眼圆脸,十分机灵讨巧的长相,“姑娘醒了?”她俏生生的道。
顾如雪抬头看去,都是生面孔,不是之前照顾她的那批人。
她脸上没有丝毫意外,“你叫什么?”她朝刚刚说话的女孩看去。
“我叫芊芊。”女孩回答得大方得体,声音也如百灵鸟般好听。
“嗯……”顾如雪点点头,“名字很好听。”
伺候她洗漱完毕后,芊芊道,“膳房将吃食送过来了,主子要不要尝尝?尤其是那道竹笋,听说用鸡汁焖得十分鲜美呢!”
顾如雪一笑,“好啊!”
…………
自从静晨宫回来后,郑焉儿便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即使睡了也是噩梦连连,不是梦见父亲浑身是血地躺在冰凉的地上,便是梦见先皇后一身红衣坐于凤椅之上,没有眼珠的眼眶黑洞般诡异地望着自己,再然后就是母亲无助的哭泣……
一连半月都是如此,就像着了魔一般。
第十五天时,饶是坚毅如她,也不得不请了太医过来医治。
皇上听说后,也过来了一趟,“怎么样?”
太医仔细诊断,过后恭谨回到,“娘娘身子无大碍,就是忧思过度所致,平日里将心放宽些,也就好了。”
皇上点点头,“下去吧。”
“是。”
幽兰殿里有片刻沉默,看着她日渐消瘦、憔悴的模样,秦豫宣心里不免担心。
“从前,我记得你不是这么个性子……”
郑焉儿笑了笑,“是啊,从前臣妾有什么便说什么,何时这般郁结在心过……”
“你到底怎么了?”秦豫宣蹙眉。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问自己,值不值得。”
“值不值得什么?帮我?”
郑焉儿淡淡摇头,“值不值得为爱孤注一掷。”说到这,她低下头去,“郑氏,什么都没有了……也许,我只是想父亲了……他半辈子驻守边关,临了,和母亲团圆的机会都没有……”
“我是有多不孝,在他们本该颐养天年的年纪,却成了天人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