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暗房是什么地方？”我没有听明白。

“暗房就是你们中原所谓的冷宫！”扎雷解释。

冷宫？

拓跋悍的母亲那时候贵为皇后，为什么会被关进冷宫呢？

“原本我的腿便不方便，那声尖叫吓得我直接跌断了鼻子。跌跌撞撞的冲进去，却整个人被烟雾包围。”扎雷紧接着道，“原本我以为是失火了，却没有找到火的源头，却在角落看到了灰头土脸的太后！”

“她怎么了？”

我有些急了，这扎雷说话喜欢大喘气。

“太后的脸，漆黑无比。看上去，像是被烟熏火燎了一般。她大喊大叫，整个脸都扭曲了。最后，一头撞晕了过去！等再醒来，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晚上发狂，白日梦游？”我想了想道。

“嗯！”扎雷重重的点头。

听起来，没什么特别之处。

我眯起眼，随口问道。

“那日你的腿怎么了？看着不是好好的吗？”

“哦！太后发病的前一天，不小心被烫着了！”

扎雷说着，脱下了靴子。

只见他的右脚下，有个陈旧的伤疤。

看起来，是很明显烫伤。

“也是奇怪，平日里我一觉能睡到天亮，可那天晚却老是做噩梦，梦到有人在使劲敲门。”扎雷挠了挠头，“被惊醒之后我便赤脚下床，却被烫的差点脱了一层皮。”

“怎么回事？”

“蛮夷附近有座赤焰山，里面翻滚的岩浆偶尔会引起地震，进而导致地面灼热。我当时疼的厉害，直接去找了大夫。第二天回来的时候，灼热已经消失了。”

听起来，没什么不对劲。

看来，得往深处问问。

“那一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特别的事情？”扎雷将小拇指，插进耳中转了转。“太后被禁足在暗房，老可汗没有临幸任何夫人，算不算？”

“什么？”我愣了一下，“对了，太后为什么被禁足？”

“这个我不知道！反正自从老可汗从中原回来之后，便开始不理朝政，也不去任何夫人的房间。甚至，直接禁足了太后。在太后发病没多久，老可汗也很快染上重疾病逝了。整个蛮夷，全靠年幼的可汗撑着。”

……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缠着太后的女灵体，身上透着焦糊味。

而太后被发现的时候，有烟熏火燎的痕迹。

我不小心碰到女人，竟然被灼伤了。

这几者之间的巧合，绝对不是偶然。

难道，那女人是被烧死的？

或许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就只有太后一个了。

可现在太后神志不清，我要怎么查到真相。

刚跨进太后的寝殿，一个丫鬟突然从里面走出来，对我行了一个礼便准备离开。

“站住！”在她跨出门口前，我喊了一声。

“大祭司有何吩咐！”

我吸了吸鼻子，“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大祭司尽管问！”丫鬟低着头，折返回来。

“先坐下！”

丫鬟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坐到了椅子上。

我把门关上之后站在原地，死死盯住她不断抖动的二郎腿。

“你是不是被烧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