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常开兴奋,肠胃运动加强,连着放屁。
难道是有男女在里面搞事?
常开贸然的悄悄开门。
门内的是几十平米的空间,几乎没有装修,是简陋的水泥地面和墙面,头顶是没有掩盖的粗大管道。
门内的格局还被一片水泥墙分隔成两段。
眼前他们看到的是杂乱的桌子,有食物,有饮水机,有电视。
内处的房间传来嗡嗡的机器声音。
悬挂的白炽灯,亮度很低,灯光惨白。
给人一种冰冷、湿暗的感觉。
老张开始觉得不对,从顶上酒吧开业他就来了,这间屋却从没有见过!
“走吧。”
老张拉着常开就要走,他心慌,老板的都市传说他也听说过一些,不管真假,他们都不该掺和进去,社会的暗面,是带着血腥味的。
“你说你为什么在酒店里就杀了他们?”
一声怒喝从内里的房间传了出来。
老张和常开对视一眼,是老乔的声音。
常开拉着老张不让走,听听他说的什么。
“杀人?”常开压着嗓子说道:“他要是犯事儿了,举报他,让你当小组长,工资也能高点!咱两个大男人还怕他?”
老张不拉他了,灭了自己的烟,拽下常开口里的烟,也按灭了。
他嘱咐常开:“你别放屁。”
两人竖起耳朵仔细听。
只听见里面另一个声音说道:“刘开福只敢倒卖药物,听到我们的底细,怕了,想跑。”
是那个新来的光头的声音,记得是叫......赵祥贵。
乔胄怒气上头骂道:“放nmgb的屁!刘开福吃了那么多年药,早成废物了,想要收拾他什么时候不行?你tm非要在最不安全的五星酒店里杀他们?”
哐的一下,似乎是乔胄对赵祥贵动了手。
老张和常开惊恐的对视一眼,他们是贩药的!
赵祥贵暴躁的说道:“是是是,我就是听那个婆娘给他说情话,我受不了了,怎么了?反正人都杀了!”
乔胄怒道:“你tm说怎么了!这里好好的据点不能用了!你跟我都要死了。”
赵祥贵说道:“没这么夸张,我潜逃就是。”
乔胄怒极而笑:“你知不知道国内的有关部门是什么水平,我告诉你,他们最晚明天就会查到你最近来这里工作了,他们一搜查,这里根本藏不下去,我也跟着要逃了!”
“而且,你国外雇佣兵的经历被查到后,国内想抓你,肯定整个社会都动员起来,草木皆兵都不算你谨慎!”
赵祥贵问道:“那怎么办?”
乔胄说道:“临走之前,干一票大的!”
“今晚跨年夜,顶上的老板可能来,其他有身份有家世的人会来很多,我们炸一炸,来个狠的!”
“那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吗?”
乔胄咬着牙说道:“我回天朝,就没想着能活着出去!”
老张与常开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恐惧。
这是恐袭!
他们要快走!
“等等!”
房间里传来声音,两人定住,难道被发现了?
“我要把我们分部这几年攒下来的几千万经费告诉组织的人。”
他们没有被发现,但这不是重点。
几千万!
老张和常开屏住了呼吸。
乔胄像电影里的反派,人人得而诛之,但更重要的是他们有几千万的资金!
想要离开报警的两人不敢喘大气儿,能听到自己心脏咚咚的声音。
乔胄他们贩药,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暴利的买卖!
所以几千万的钱款,完全有可能是真的。
有了这几千万,老张和常开完全可以逍遥一生,老伴的病可以请最好的医生,小孙子能上最好的学校,常开也可以找个身高体壮的女人结婚,车、房都不需要愁了。
两人默契的转回身,仔细的听着,不敢漏过一个字。
赵祥贵问道:“紫海花园的七号楼……还是八号楼的几零几来着?”
老张常开大急,怎么关健不说了。
乔胄拍了拍脑袋:“两年前埋的,都忘了,我找找以前记录的本子。”
霹雳乓啷,翻拾东西的声音。
老张和常开的心提起来了,一定要找到啊,一定要说出来啊。
老张觉得时间一下就拉长了,就像二十多年前老婆生孩子的那一刻。
“噗。”
老张大急,关键时候放屁,你是要打草惊蛇吗!
回头,他要警示常开,却看见常开瞪大着眼睛,而他的背后站着一个人,暗淡的光让老张看不清他的脸。
是赵祥贵!
赵祥贵捂着常开的脖子,常开无声的软倒。
老张惊恐的起身,本能的逃跑,赵祥贵似乎轻易的就让他推开了。
他十分熟悉这里的路,逃出门,只要跑两个拐角就能到有人的地方了!
嗒嗒的跑步声在走廊里回响,转过一拐角,还有一个就能跑平安无事了。
啪。
老张好像撞在墙上,踉跄着退后了几步。
乔胄面带微笑,背手站着,身量不高,一身保安服,却显得膀圆腰粗。
“乔队长!”老张叫道,惊恐的指了指后面的人——赵祥贵正慢慢的走过来,几步就停下了。
三人站在一线,老张站在中间。
“乔队长,赵祥贵他杀人……”
乔胄仍是平静的微笑,双目十分幽深,仿佛安抚了老张的惊恐。
老张愣住了,看着乔胄。
忽然他感觉脸上湿湿的。
他摸了摸,一看,是深红色的血!
“啊!”
他张口要大喊,却脖颈一凉,一只手捂着他的脖子,将声音全部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