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百里绯月怀疑自己听错了,景帝就算脑子突然有坑,也不至于干出这种事吧。不是骨子里忌惮她爹这个大将军得很么?
不然之前种种看似针对她的,实际各种去试探自家爹底线的事。
那都是吃饱了撑的啊?
现在把他唯一的儿子让他带去边疆,就不怕?
“皇上什么时候下的令,怎么没人给我说?”
“小姐,不是皇上下令,是……摄政王殿下亲自……”
长孙无极?
那看姽婳这样子,百里绯月就知道为何没人给她说了。
其他人无缘无故不至于说这个,知道内情的姽婳,自然也不方便提起长孙无极。
但是吧,姽婳真的想多了。
长孙无极有什么不好提起的。
转而又想到,那个男人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做什么事,把凌断念也弄去边疆,这目的,比被景帝弄去,实在难猜得多。
因为那就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
他这是考验她那个将军爹呢,还是故意让景帝寝食难安呢?
不过,“就算他也去,他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能让他高就什么职位不成?又能带多少人?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这无论走到哪一条街都水泄不通了。
“九公子没有明确的职位,摄政王殿下的意思是九公子既然是将军大人的儿子,就让跟着去历练一番。街上这么多人,是陛下给将军大人派遣了一位新前锋,虽然也归于将军大人手下,但是他是陛下新进亲自提拔的,这个人,直接前锋营统领就有五万人。”
凌断念这事先不说,这位新前锋……
百里绯月半眯起眼睛,“这前锋是哪位?”
“说是是皇后娘娘一位远方表亲,自小在山上学艺,一身武艺惊人。且勇猛非常,的确是打前锋的好苗子。”
“前锋营驻扎在哪里?”
姽婳瞬间明白她的意思,“西郊大营。”
接下来,百里绯月继续采买,等好不容易买齐要用的东西,天差不多都黑了下来。
看了一眼天色,对姽婳道,“你先回去,我去西郊看看。”
“是,小姐,小心些。”
百里绯月点点头,一闪身汇入人流里。
饶了几圈后,大大方方顶着易容脸往城外而去。
谁知道出城的时候,看见一个脸蛋圆乎乎红通通,堪称红光满面,但是脾气一看就不太好的老者正在和城门当值的士兵闹嚷什么。
百里绯月走过去时,那老者气呼呼的就差跳脚道,“你们大景就是这样待客的吗?我出个城还要身份文牒了?”
“这是规矩,还请老先生见谅。”
这的确是规矩,眼看大军就要出发,这时候无论进出,都是需要身份文牒的。
那老者脸气得通红,“我有急事!”
“实在抱歉……”
百里绯月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观察了一番那老者,这才上前,掏出自己的身份文牒递给守城的士兵。
那两人接过来一看,是将军府的下人。
立刻就放行。
百里绯月走了两步,听到后面那老者又在开始说,急得嗓子都哑变声了,难得停住脚步,“这位老人家我认识,让他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