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我也仅仅只是收集了这一张黑符而已。”
“黑符是以前的蛊师专门用来傍身的东西,只要身上带了这种黑符,那么无论对方下蛊的手段有多么高超,蛊毒有多么厉害,他所下的蛊毒,都不可能伤害到你。”
“这张符纸异常的珍贵,基本上是属于绝版之物,所以你日后在南方的都市里行走江湖时,一定要时刻将这张黑符带在身上,片刻不能离身,明白?”
“我明白了。”
轻鸿欣喜的点了点头,将这黄,红,白三张符纸给收到了口袋里,之后这一老一少二人又站在黄泉驿站的门口寒暄了一阵,最后轻鸿告别巫龙王,独自回转药铺了。
回到药铺的时候,朱扁鹊早就已经起身了,此时正坐在客厅里悠闲的喝着谷雨茶,那恬然的神情倒是颇为怡然自得。
“去黄泉驿站了?”朱扁鹊坐在厅中的太师椅上,不动声色的询问。
“是啊。”
轻鸿咧嘴笑了笑,同样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一脸神秘的问:“爷爷,昨天你在我面前打赌说李耀华一定会回来,我还真以为你料事如神呢。”
“结果却是你派了纸灵人出去吓呼他,这才把他给吓回来的!”
“你都知道了?”
朱扁鹊斜眼打量旁边的一脸精明的孙子一眼,感叹道:“看来你这些日子跟着巫龙王确实是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原来我还有些担忧你一个人去了南方的大都市,会不会饿死街头,现在看到,你比我相象的要聪明,应该不至于饿死街头。”
“爷爷,不带您这么唱衰我的吧!”
轻鸿眉头一皱,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虽然说他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这个小山村里,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县城里上中学,确实也没有见过什么世面。
但他好歹也是一个年满十八岁的年轻人吧,加上头脑倒也还算聪明,怎么可能会落到饿死街头的地步呢。
见轻鸿有些不开心了,朱扁鹊脸了缓了缓,浅笑道:“轻鸿,是不是在怪爷爷为什么一定要把你往外推呢?”
“那倒没有。”
轻鸿同样回敬他一个笑容,朗声道:“其实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已经想通了。”
“作为一个年轻人,我早晚都要去看看外面的天地的。”
“这次李先生的出现,对我来说是个很好的契机。”
“既然没能考上三流野鸡大学,我的教师梦这辈子怕是无法实现了。”
“那我只能面对现实,重新开始规划人生。”
“很好。”
见轻鸿已经想通了,那么朱扁鹊也就无须再担心什么。
之后祖孙二人没有再多说什么,一直静静的坐在客厅里,自顾自的喝了一上午的谷雨茶,却是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也不知道是村子里哪个小伙伴多嘴,把轻鸿要离开枫林寨的消息给传遍了整个村子,到了中午时分,很多村子里的阿叔阿哥都跑来为轻鸿践行。
由于轻鸿之前经常在药铺里帮朱扁鹊的忙,像那些抓药,煎药的事情,他都没有少做,甚至有时候村子里的乡亲有些头疼脑热的,都会找轻鸿给他们治病,所以一来二去,大家对轻鸿都是心存感激的,一时间来的人尽有些多,几乎整个药铺的小屋都有些坐不下去了。
为了不影响药铺的正常营业,轻鸿只能一一将前来践行的乡亲们都给打发走,到了下午的时候,则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研习药经。
直到此时,看着书本上那些闻所末闻的药理知识时,轻鸿才感觉到什么叫博大精深。
平时没有认真跟着爷爷学习,自以为能治个头疼脑热,就已经很牛逼了。
结果现在解除到书本上那些从来不曾遇到过的知识时,顿时有一种临时抱佛脚的感觉。
第二天,在朱扁鹊的依依昔别之下,轻鸿终于随着李耀华一起踏上了南下的飞机,来到了一个叫做五邑的城市。
这是一个并不算特别大的城市,建设也相对一般,在整个南方地区,顶多算是二线城市罢了。
但这个城市的名气却很大,而且工业也十分的发达,尤其是以小型工厂和私人作坊为主导的小企业,在这个地方更是遍地开花。
李耀华居住在五邑的郊区,那是一栋占地大约有三百多平方的自建别墅。
在当时那个并不算很开化的年代里,万元户都算是少数人,这种三百多平方的别墅,在国内更是鲜少看到,一般只有那种特别有钱的人,才能建得起如此高大宽阔的别墅。
从机场出来之后,李耀华的私人司机早就已经在机场外的柏油路上恭候多时了。
见老板带了一个身上充满乡土气息的年轻人回来,司机老李不由得好奇询问:“老板,这位小兄弟是什么人啊”
老李是一个与李耀华差不多年轻的中年人,看上去人倒也极神,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外加一条黑色的西裤,打扮得很简单,但却也十分干练。
一张国字脸看上去十分的憨厚,说话时面带笑容的样子,看起来特别有亲和力。
第一次见到这个人,轻鸿便对他充满了好感。
李耀华仅只是匆匆的介绍了一下轻鸿,之后便没有再多说什么,自顾自的坐在小车的后坐上闭目养神,许是坐飞机有些累了吧。
望着车窗外灯火辉煌的城市,还有奢华的别墅群,轻鸿感觉有些傻眼了。
那闪烁的霓虹灯,高高耸立的塔楼,路上穿流不息的私人轿车,还有夜色下喝得烂醉的潮男潮女,这一切在他看来都是那么陌生,但却又那么新奇,与枫林寨中的宁静简直背道而驰。
“老李,这就是大城市吗?”轻鸿有些不太确信的问。
“算是吧。”
司机老李侧身冲他咧嘴笑了笑,轻声询问:“小兄弟,你怎么会和我们老板在一起的?”
“哦哦。”
轻鸿略微一愣,随即一五一十的回答:“听说你们老板的母亲生病了,我是跟着他回来治病的!”
“治病?”
老李有些疑惑的望了轻鸿一眼,嘀咕道:“她得的那个病,根本没有办法治好,我看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