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索的行囊中取出临行前爷爷赠他的那块黄铜打造的罗盘,轻鸿手持罗盘绕大厅走了一圈之后,最终罗盘居然停在了那张痕迹斑驳的太师椅上。
“难道是它在搞鬼?”
轻鸿回想起方才脸上沾染了一些木屑的场景,顿时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当下朝着那张椅子咧嘴冷笑一声,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六甲诛邪咒,紧紧贴在椅子正中央的位置。
“现在大晚上的,我且不与你计较,等明天白天我再找你算总账!”
言罢,实在感觉有些困顿的轻鸿再度回到沙发上,重新进入了梦乡之中。
谁知刚躺下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在他的神思又有些迷糊之间,左边的脸颊居然也被啪的打了一巴掌。
这一次出手比先前重了许多,直接把轻鸿打得火冒三丈了。
从沙发上跃起来之后,轻鸿整个人已经是火冒三丈!
伸手摸了摸左边被攻击的脸颊,这一次比先前那一巴掌重很多,轻鸿的左脸已经不自觉的肿了起来,那火辣辣的疼痛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这一次他在左边的脸颊上,同样摸到了一些细微的木屑。
这些木屑看上去有些一些黯哑,显然不是红木上面的颜色,倒是与那张痕迹斑驳的太师椅的木料有些相似。
“你特么是不是没有完没么了?”
“老子已经忍你一次了,你居然还来挑衅!”
“难道真当我朱轻鸿是病猫吗?”
朝着东南角那张椅子大吼几声之后,轻鸿捡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三步作两步冲到了太师椅面前,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仿佛要把太师椅给劈成几断似的。
不过轻鸿在这种时刻仍然保持着一丝丝的理性。
尽管心中恨不能立即就劈了这把椅子,但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万一李耀华明天看到自己的椅子被劈了之后,要求轻鸿赔款,那可就麻烦了。
所以盛怒之下,轻鸿并没有做出头脑发昏的事情。
仅只是拿着水果刀在椅子前比划了几下,以示威胁。
末了,他见一张诛邪符好像不足以镇压这张椅子,便再度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爷爷亲自画的镇灵符。
这镇灵符与诛邪符的效用完全不同。
诛邪符通常是针对一些比较常见的邪祟,魂体,以及鬼怪等等,对魂魄这类有形无实的东西可谓是奇效
而镇灵符则不能对付魂魄,他最大的特点是针对一些寻常的精怪,这些精怪有灵有实,而且善长物理攻击,与寻常的鬼魅完全不同。
贴上了镇灵符之后,看着椅子正中央两张符纸打造的双保险,轻鸿总算是安心了些许。
之后再度回到沙发上去休息,总算没有再遇到什么攻击了。
折腾了在大半夜之后,轻鸿早就已经累趴下了,躺下去之后没几分钟的时间便与周公相会了。
直到睡到第二天太阳洒进别墅时,轻鸿仍然没有醒。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自别墅外面响了起来。
沉睡中的轻鸿被这一阵敲门声惊醒。
有些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朝着门边望了望,依稀可以看到门的上方有几缕细密的阳光洒了进来,将屋子里的黑暗给逐渐驱走。
“天终于亮了!”
轻鸿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之后,再度将目光挪到昨天晚上作怪的那张椅子上。
出人意表的是,自从贴了镇灵符之后,椅子再也没有异动了,轻鸿也没有再遭遇到任何攻击。
“你给我老实点!”轻鸿伸出中指隔空朝着那太师椅指了指,一脸恶狠狠的样子。
“咚咚咚”
屋外的敲门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似乎还伴随着一阵说话的声音。
“小兄弟,你起床了吗?”
“李司机?”
轻鸿疑惑的轻唤一声,随即一个箭步奔到大门边,刺啦一声把别墅的门给打开了。
一道强烈的光线从屋外照射进来,将有些阴森的屋子照得明亮如新,早晨清新的空气从花园里飘到屋内,让折腾了一晚上的轻鸿感觉心旷神怡。
屋外的老李今日同样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外加一条黑色的西裤,大头皮鞋看起来相当的稳重,手上则戴着一块轻鸿这个乡巴佬并不认识的手表,外观倒是不错,想来应该是比较贵的。
“李司机,你怎么来了?”轻鸿仰着头好奇询问。
“我来看看你。”
“顺便给你带了早餐。”
说话的同时他又抬起右手扬了扬。
不过当他看到轻鸿那两块有些红肿的脸颊时,立即忍不住惊呼:“小兄弟,你的脸怎么肿了?”
“哦哦,没事。”
轻鸿有些尴尬的伸手抚摸了一下仍旧有些火辣辣的右脸,解释道:“这间屋子确实有些古怪,昨天晚上我被不知明的东西攻击了!”
“唉……”
李司机用疼惜的眼光望了眼前这位朴实的年轻人一眼,摇头苦笑道:“小兄弟,我之前提醒过你,这间屋子确实是有问题的,你昨天还不相信我呢!”
“我看这差事你也别干了,赶紧找个机会离开吧!”
“那可不行!”
轻鸿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当场便拒绝道:“我已经收了你们老板的定金,肯定会帮他把事情办好的。”
“另外,你放心吧,现在这屋子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定金可退啊!”
“小兄弟,我知道你们乡下人赚钱不容易,但也不能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啊!”
“这屋子里的鬼怪,可不是闹着玩的!”
“哪有什么鬼怪?”
见李司机一脸惊惧的样子,轻鸿不由得解释道:“这屋子里确实有些怪事,但却并不是什么鬼怪。”
“另外,不要一遇到什么灵异事件,就一个劲的往鬼怪身上推。”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鬼怪如果要戏弄人的话,一般都是有原因的。”
“别什么事情都怪在鬼怪的身上,这个锅,鬼怪不背!”
见轻鸿说得如此信誓旦旦,李司机不由得疑惑道:“既然不是鬼怪,那是什么?”
“另外你脸上的伤,又该如何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