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老实回答,我肯定留你一命。”
“在……在我租的房子里。”
“第一个柜子下面的暗盒之中。”
“那个柜子看起来很古旧了,你打开了下面的暗格就可以看到一个小瓶子,那小瓶子里的蛊毒,就是我练制出来的蛊母。”
“而在小瓶子的旁边,还有一只稍微大点的瓶子,那里面则是蛊虫。”
“只要你拿到了蛊母,那么你就能控制住那些小蛊虫。”
“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快放了我!”
“哼哼。”
看着眼前一脸惊恐的刘秀儿,李耀华忍不住洒然一笑,回应道:“你回答得非常的诚恳,我也十分的满意。”
“不过放你一条生命是不可能的,你还是下去陪你那死鬼师妹吧。”
“如果有来世,你一定要祈求自己投胎做一个聪明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只会杀人的机器。”
言罢,李耀华将那柄小刀在她在的面前恍了一恍,便准备动手了。
“别,别杀我。”
“求你别杀我,我还有话要说!”
刘秀儿眼见自己处于生死一线之间,那明晃晃的刀子甚至都有寒意传到她的脖子处了,当下也是急得快要发疯。
“李先生,李先生,你听我说,听我说,我还有话要告诉你。”
“你不用说了,我不想听,你还是下地狱去和你师妹灵姑慢慢说吧,你们两姐妹一起在黄泉路上也好有一个伴。”
“不,不不不,我的话非常的重要。”
“如果你杀了我的话,你就永远得不到心蛊,因为炼化心蛊是需要我们青蚨门的秘术的。”
“你如果不杀我的话,我就将青蚨门的秘术传给你,凭你的天资,很快就可以学会那些秘术,到时候再控制心蛊,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你教我?”
李耀华一脸忍俊不禁的笑道:“你教我不就必了,那本十七门秘术,我早就已得到了。”
说话的同时他又伸出手来往口袋里一掏,但将那本十七门秘术给掏了出来,放在手心得意的恍了恍,神情间满满的成就感。
“这本书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看到十七门秘术的刹那,刘秀儿顿时就绝望了。
这是她最后活命的机会,结果却发现自己早就已经被断了后路。
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意识到这个叫李耀华的男人,到底有多可怕。
“你是怎么得到这本十七门秘术的?”
“我将其藏在了出租房里,就是连我师妹都没有告诉,你怎么会有这本书的?”
“什么?”
李耀华闻言一愣,这下连他都有一些搞不懂了。
这本书明明就是从灵姑的身上抢来的啊,现在这刘秀儿似乎又说这是她的私人物品,连灵姑也不知道?
那如此说来,难道是灵姑偷了师姐刘秀儿的书不成?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他不由得冷笑道:“看来你确实是挺悲哀的,死之前还要被你师妹给骗一回。”
“这本书就是从你师姐的手上抢来的。”
“想必是她偷了你的书吧。”
“不过这也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你也是将死之人,这本书的归属,于你而言已经不重要。”
言罢,李耀华手想起刀落,一刀割断了刘秀儿的喉咙,一点拖泥带水都没有。
李耀华这一段时间的长进确实是很大,从一个连杀条鱼都不敢杀的人,居然蜕变成了一个杀人都不眨人的魔鬼,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心里居然一点负罪感都没有,仿佛杀人已经成了一个令他十分乐趣的事情。
可见环境对一个人的改变,确实是极大的,尤其是像李耀华这种郁郁不得志的人,更是很容易就受到环境的影响,然后做出许多连他自己都不敢想象的事情来。
不过方才他在杀刘秀儿的时候,其实刘秀儿也同样连躲都没有躲,甚至连头都没有偏一下,手起刀落的刹那,刘秀儿眼中并没有恐惧,有的却是一种被欺骗和背叛的无奈和愤怒,当然这种愤怒也是一闪而逝,因为她已经在刀落的刹那,死掉了。
想来这刘秀儿,其实也是一个极可怜的人。
百里迢迢的进城来帮助师妹对付仇人,结果倒好,师妹却暗中背叛了她,还偷了她的那本十七门秘术,那可是师父临终之前留给她的遗物啊。
所以刘秀儿这一次出山,不仅搭上了自己的命,就连那一点姐妹情也消散无形。
带着怨恨和愤怒下黄泉,只能说她做鬼都不会瞑目吧。
其实刘秀儿从出身就已经注定了是一个悲剧。
她很小的时候就被家里人给抛弃,生在一个战乱的年代,吃过很多的苦,在青楼里打过杂,在茶馆里当作跑堂,也给大户人家当作丫鬟,还经常被少爷给欺负。
直到后来因为怀上了少爷的私生子之后,这才被老爷给赶出了门,而且还被逼着落了胎。
之后垂死之际遇到了青蚨门,然后被收为弟子才勉强活了下来。
从那个年代过来的女人,基本上都是比较可怜的。
如今刘秀儿被杀死,反倒也是一种解脱,她自己吃过苦,所以心肠特别毒,每当杀人的时候就会有一种报复的快恩。
当初将她赶出门的那个大户人家,本来早就已经搬迁到了香港去。
结果硬是被她给追杀到香港,用蛊毒将一家全部毒死。
她这一生倒也有些传奇,无奈里面注入了太多的悲情,所以如今被杀死,倒也算是结束了罪孽的一生,至少,不用再每晚被恶梦折磨了。
将刘秀儿给干掉之后,李耀华又第一时间将她的尸体给运了出去,埋到了小村子的后面的深山之中,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那个深山本来人迹罕至,估计尸体变成了白骨都不会有人发生。
如今李耀华的作案手法也是越来越高了,逻辑更是缜密得吓人,连接两交杀人都把事后续的事情处理的特别好。
虽然已经得到了刘秀儿那一瓶蛊毒的下落,但是他目前还没有办法赶回五邑去,因为唐万三派出来的降头师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眼下至少也得避上个三五日的时间,甚至还有可能是十天半个月,等到风头过了之后才能返回邑。
当然从另一方面来说,李耀华其实也不必太害怕那个降头师。
青蚨门的秘术,从某些层面来说,厉害程度完全不亚于所谓的降头术。
如果能把青蚨门的十七门秘术都会学,那么对付一个降头师,也就不在话下了。
所以李耀华躲在村中的这几天,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好好的研习一下十七门秘术。
等到此术一成,他就可以尽情的报复唐万三那头死肥猪了。
而且最有意思的是,此处的山村距离五邑市区也并不算太远,回去也就半日的路程而已,但是此村又十分的宁静,村里很多人都进城打工去了,所以村中大多数都是一些老人小孩子之类的,十分有利于他的隐藏。
李耀华是一个场面人,多年混迹于商界之中,早就把他修炼得左右逢源了。
进村之后,先是买礼物拜访村里人,然后又请村里的老人吃饭,还给小孩们买东西吃。
大家都知道村里来了一个有钱人,于是都对他尊敬有加,这一来二去的,就和村里人打好了关系,甚至就连租房子给他的那个房东,也是对他喜欢的紧呢,成天一口一个大老板的叫着,别提有多亲切了。
可以说李耀华眼下的生活确实是风生水起,在这个小地方混得相当的不错。
但是唐万三却已经遭遇了灭顶之灾,灾难的来源,自然是天师殿的青璇与郭半仙等人。
郭半仙等人将他们团团围住之时,唐万三和降头师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人坐在客厅里交头接耳的聊着天,根本不知道死神来了。
“唐先生,非常的抱歉,我按你给的地址,并没有找到那个所谓的李耀华,他的家里空无一人。”
“但是我注意到了他家茶壶里的水还是热的,所以我怀疑我过去的时候,他刚刚逃离现场。”
“真的?”
唐万三心念一动,隐隐感觉此事有些不太正常。
他对李耀华起杀念,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之前也没有任何的预兆,所以其它人根本不知道他要去杀李耀华。
在这种情况之下,李耀华却能及时的逃走,这说明家里是不是出了内奸?
想到这里唐万三四下扫视一眼,沉声道:“阿赞师父,听你的语气,是不是怀疑有人暗中通风报信?”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你认为会是会是我身边的人?”
“我不知道。”
阿赞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这个事情我不好说,但是你应该小心一点你身边的人,尤其是那个美丽的阿芬小姐,我今天好像看到她和你的保镖在房间里说悄悄话!”
“她和阿松说悄悄话?”
此言一出,立即引起了唐万三的警觉。
他本来就是一个多疑的人,而且他也并不是很相信阿芬,并且从来没有想过娶阿芬过门,只是利用她罢了。
如今听闻她与保镖阿松有来往,顿进不淡定了。
当下朝着门外高喊:“阿松,你给我出来!”
声音虽然不大,便是却充满了威严,一般情况来说,阿松作为贴身保镖,几乎都会在门外候命的。
但是今晚却十分的奇怪,他一声叫嚷之后,居然没有得到阿松的回应,而是阿松的弟弟阿宽奔了进来。
阿宽也是一个身材十分高大的人,他作为四大贴身保镖之一,平时也挺得唐万三器重的。
此时听到叫喊声后,立即屁颠屁颠的跑了进来,卑躬屈膝的问:“唐总,有何吩咐吗?”
“你哥呢?”
唐万三有些不悦的盯着他,声音低沉的询问。
“他……他上洗手间去了啊。”
阿宽有些尴尬的回应着,表情看起来很别扭,但还算镇定。
但其实阿宽的内心却已经波涛翻涌了,因为阿松早就已经和阿芬一起陪着刘子佩偷瓶子去了,自从他去通知李耀华逃命之后,就已经隐隐预感到事情可能会败露。
所以今晚如果青璇他们还不过来进攻唐家的话,那他也要想办法逃命了。
“他的屎尿可真多。”
唐万三朝阿宽番了个白眼,吩咐道:“一会儿他回来之后,你让他到我书房来下,我有事情要他去办。”
“好。”
阿宽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出大厅,此时的他后背已经被冷汗儒湿,小心脏更是猛的跳动不止。
“看来确实是有点问题啊。”
望着阿宽离开的背影,多疑的唐万三小声的嘀咕起来,同时也已经打定了主意,一会儿必然要拿阿芬和阿松开刀才行了,这两个人显然已经窜通一气出卖唐家了,否则李耀华哪有那么容易逃走。
想到这里唐万三就有一些气不打一处来的冲动。
“嗤嗤……”
就在唐万三思忖之际,忽然客厅之中一个纸鹤飞了过来。
这纸鹤也不过是拳头大小,乃是用纸叠成,但动作看起来很是灵动,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一般。
这只纸鹤对于唐万三来说一点也不陌生,他上一次被戏弄成重伤的时候,就看到过这样的纸鹤出现在家门口,当时那只纸鹤和门上的八卦镜一下掉落在地上,已经被划破了,今天看到的这一只显然要灵动一些。
“又是这种邪术。”
唐万三惊得往后缩了缩身子,整个后背都贴到了沙发上。
“这是纸灵术。”
降头师则相对要淡然一些,毕竟他也是修行之人,怪事见过不少,自然不会被一只纸鹤给吓到。
只见他轻轻的朝着那纸鹤扬了扬手,纸鹤便如同长了眼睛似的飘到了他的手上。
放在手上略一打量,发现纸鹤的翅膀上有一行字。
这个阿赞本来就是一个中国通,他不仅学得溜,汉字也认识不少。
所以略一打量,就认出了翅膀上面那一行字。
“降头师小瘪三,有本来出来单挑。”
这一行字完完整整人映入降头师的眼帘,气得他差点就没当场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