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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是五好太子

今日大朝,秦,晋,宁,徽,兴五王入京。

京师大大小小的文武勋贵也都纷纷披上朝服,于天色晦明交集之际跟随洪流,由四面八方的高门府邸折入御道,慢慢涌至皇城门外。

今日早朝规格奇伟,皇城附近几乎无立锥之地,停满了各式马车站满了各样仆。

往日里按品秩爵位高低划分,许多官职不上不下的文武官员大多熟谙朝会事态,干脆就步行上朝,不伤和气,不至于跟谁抢占位置而争执得面红耳赤,天子脚下,在京为官大不易啊。

可今日,却来了一帮作威作福,谁都不鸟的藩王。

这一个个丈着是亲王,饶是鸿胪寺的人好话说尽,一个个都是谁都不下千人的壮阔阵容,其中服谁也不读谁,乱糟糟一片。

开玩笑,连首辅我都敢不鸟,你个区区四品的小官,哪里来的多舌。

百官之中,有白发苍苍却始终没能迈过五品官这道坎的花甲老人,有而立之年却前程似锦已是四品大员。

城门外这数百近千张面孔,认识前面几张的,炙手可热的滔天富贵,就是最后的几张小角色,也是极为不易。

“宾之,你去看看,这成何体统?马上就要早朝了。”

刘健有些不满,知道这些个朱家大爷养尊处优惯了,在藩地里什么都敢做,早就不知道什么规矩了,鸿胪寺哪里还能管的住他们。

“是,刘公。”

李东阳的到来,让那些个嚣张跋扈的王爷们有了些畏惧。

内阁辅臣,到底还是不一般。

惹恼李东阳了李东阳,人家要是参自己一下,那可就不好了。

李东阳作揖:“诸位王爷,马上就要早朝,若是如此乱糟糟的,冲撞了陛下,到时候”

五人还极为委屈,七嘴八舌诉苦,不为别的,谁领头呢。

都是藩王,凭什么要让自己站在人家后面?

兴,徽二王血脉最近,乃是天子亲叔,亲弟,秦,晋乃是开国大藩,地位超然,如此一来,谁都不服谁。

“那本宫领着你们。”

一个不大的声音传来,然后所有人不敢再多言。

周围人纷纷行礼:“见过殿下。”

饶是刚才还咋咋呼呼的藩王,现在,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猫。

朱宸濠死死的盯着眼前少年的正黄龙袍,心里发酸,还有些发苦。

顿时,这身上华贵无比的四爪蟒服简直就是不堪入目。

这就是区别啊,人家是高高在上,穿的是天下几人才有的明皇。

而自己,寒酸的不行。

朱厚照拱拱手:“李公,此事就交给本宫了,李公无须担心。

诸位宗藩,父皇怕诸位有失礼仪,特让本宫带着诸位入朝,先说好,谁让本宫待会难做了,待会本宫让谁也不舒服。”

这,很太子啊。

众人纷纷开口:“多谢陛下,多谢殿下。”

李东阳听到是陛下的意思,心里明白,陛下也知道这群藩王的尿性,恐是除了太子,也没谁适合来做这件事了。

恶人还需恶人磨,一物降一物,你混世魔王比得过太子?

李东阳也不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接下来,朱厚照在一边,鸿胪寺的话,再也没有人敢当做耳旁风了,一个个的,都乖巧的很。

太子在这,怎么滴,你还想争位次?

这些个藩王觉得极其不自在,一向子目中无人习惯了,猛然间,矮了别人一头,这就有些很不习惯了。

空气中静的有些尴尬,朱厚照倒是闭目养神起来,今天起的太早了,一大早,自己迷迷糊糊就爬起来了,赶来收拾这帮血统尊贵的二流子们。

“殿下”,率先开口道乃是徽王,“小王听说是殿下替小女做媒,此事,小王感激不尽,多谢殿下,为小王那不争气的闺女寻了件好姻缘。”

徽王这话说的是情真意切,英国公的嫡长孙,日后便是大明六国公之一,他的次女安福郡主,能嫁给张仑,自己也很满意了。

更何况自己还打听过了,说是张仑在东宫当值,与太子交好,英国公张懋这两年跟着太子更是大赚特赚,家底可不是一般的丰厚啊。

想着自己女儿过去了,手里也不缺银子,这岂不是美滋滋。

最重要的一点,也是这些个其他藩王最羡慕的,那是太子提出来的,陛下赐的婚啊,这规格,一下子就很不一般了。

朱厚照对待这样安分守己,没什么威胁的藩王,态度极为和气:“叔祖这是说的什么话啊,这话,厚照受之有愧。

此事,本就是天作地和的好姻缘,厚照听说徽王府家教极好,这安福郡主定是品性端庄,厚照只是顺水推舟,父皇也是成人之美啊。

王叔祖放心,成婚之日,厚照定会亲自前往,讨杯喜酒,等郡主嫁到英国公府,若是张仑那小子混蛋,厚照定会好好教训他一顿。”

“那小王就多谢殿下了,多谢殿下了。”

徽王满面笑容,如沐春风。

“殿下,小王从镇国报得知,京师本来天花肆虐,而殿下竟以牛痘防疫,阻遏天花,殿下,真是有不世之功,真是奇才啊。”

这话说的,乃是宁王朱宸濠。

朱厚照语气与之前截然不同,冷淡了不少:“宁王此话严重了,本宫可受不起。

若不是父皇领导有方,百官齐心协力,坚守在职,士卒百姓同心同德,才会遏制天花,本宫又怎会贪天之功呢。

倒是宁王,这消息倒是极为灵通啊,镇国报才发出去几日,宁王就已经知道了?”

之前的厚照改成了本宫,言语间满是疏离,倒是让朱宸濠一时间有些尴尬无比。

“殿下,小王,小王能不能问一问殿下,陛下诏见我等入京,可是为了”

哆哆嗦嗦开口的,正是娄氏之子,兴王朱见杬。

所有人面色顿时僵了,这个兴王是不是个傻子,这样的话,他也敢问?

朱厚照包含深意的看了眼自己这个便宜叔叔,这个叔叔的政治觉悟,好像不高啊。

这事,是你能问的?

“王叔这话问的,厚照也不知道啊,这样,待会早朝的时候,一切不都会水落石出,不急,不急,王叔也不急这一时半会,是不是。”

“哦,那是,那是,是小王唐突了,唐突了”

兴王有些慌张。

随着一声声钟响,王公九卿文武百官鱼贯而入。

藩王终于看见了眼前那座大殿,黄顶红墙,两翼黄琉璃瓦顶逐渐跌落,天子,就在大殿龙椅上,南面而听天下。

天子威严,至高无上。

文官随着刘健靠右而行,勋贵则是在张懋偏左,朱厚照在正中,五位宗室藩王都在朱厚照身后。

大朝会,百官无言,太监噤声。

进了奉天殿,站位都是极有讲究。

殿当有资格入殿朝会的权臣大员们就位站定,一身正黄龙袍的天子终于出现,萧敬一身红袍白玉,站在后边。

百官便要跪下叩见皇帝,可这一次朝会显然与以往大有不同。

皇帝更是没有急于落座,面容肃穆的萧敬朗声道:“今日早朝,太子上前,无须下拜。”

朱厚照嘿嘿一笑,坦然受之,上前的时候,还朝着弘治皇帝眨巴着眼睛。

弘治皇帝瞪了一眼,朱厚照这才正经起来。

接下来,萧敬出声后,所有人缓缓跪下,如潮水一般迅速涌去。

不说广场上那些不得见到天子龙颜的朝臣,奉天殿上三百余臣子跪拜以后,也只能望见龙椅上皇帝的双足。

那些个藩王,更是不知多少年没有下跪行过礼了。

有些大腹便便,动作蹒跚,可丝毫不敢怠慢,有板有眼。。

“众爱卿平身。”

声音响起,百官又如潮水般起身。

只是奇怪,议论之事,一直都没有牵扯到诸王,最先论的,乃是天花。

自从牛痘开始大规模接种以后,这天花基本上就被控制住了,顺天府以及各地都是三日一报,内阁整理完以后交给司礼监,弘治皇帝总是第一刻就翻阅起来。

增长极为缓慢,到现在,也不过患病五千余人,死八百。

这个数字,大可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萧敬宣读旨意,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这种大朝会,光是礼仪就花费不少时间,议完此事以后,光是退朝,就得花费不少时间。

百官散去时,不知是谁回头一眼,差点吓得滚了下去。

弘治皇帝一手扶在雕龙栏杆上,目视着远去的官员和藩王,身边之跟着个朱厚照和萧敬。

“你说说,这些藩王,谁有反心,谁想做皇帝?”

萧敬躬身一边。

“儿臣看来,人人都有,做皇帝嘛,谁不愿意?

只是看谁有这贼心,也要有贼胆。”

朱厚照撇撇嘴。

“这话有理,那依着你看,这几个人里,谁有这个贼心,还有这个贼胆?”

朱厚照想了想,“秦,晋两王,和咱们本就不亲,再加上这么多年在山西,陕西,养尊处优,倒是没了贼心和贼胆,就想着安安稳稳传下去。,而且根基深厚,是藩王里面真正的土皇帝

至于徽王,儿臣觉得他还算是本分,儿臣今日和他聊了两句,还不错,能和英国公府结亲,看起来他已经很满意了。

至于宁王,儿臣不用多说,他这么多年以来,们世代一来,不都觉得,当年文皇帝坑了宁王,咱们家欠他们家半个天下?”

弘治皇帝点点头,“兴王呢?你怎么不说?”

朱厚照挠挠头,“至于兴王叔,父皇,儿臣觉得,可能真是娄氏一厢情愿,感觉没什么城府?”

“不见得吧?”弘治皇帝似笑非笑,“萧敬,盯紧他们。”

“是”。

朱宸濠回去以后,朱建燧迎了上来:“父王,今日早朝如何?”

“能怎么样,”朱宸濠气呼呼坐下,“无非就是皇帝给他儿子夸功,什么天花都是靠着太子才治好。

今日,太子小儿站在上面,本王还要拜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你说说,本王能咽下这口气?”

“就没说让我等入京做甚?”

朱宸濠摇摇头。

朱建燧笑着开口宽慰:“父王放心,按照惯例,过些日子,皇帝定会让我等宗室子入宫探究学问,儿臣听说,皇帝曾让不少大儒和名士做太子的老师。

这些人起先接触的时候,都夸太子聪明,可是教了一段时日,却多是摇头,虽然没有说出孺子不可教的话,可是这态度却是明明白白。

到那时”

一切不言而喻。

朱宸濠听完以后,心情好了不少:“对,我儿说得对,到那个时候,恐怕大庭广众之下,太子不学无术,本王倒要看看,他皇家脸面往哪搁?”

回到东宫,朱厚照已是倦了,回去寝殿倒头就睡下。

没过一会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刘瑾小心翼翼脱下了朱厚照靴子,打来打来了一盆洗脚水,笑嘻嘻的低声道:“殿下,泡个脚再睡吧。”

“嗯”,朱厚照含糊答应一声,也不客气,脱了靴袜将脚泡在铜盆的温水里。

刘瑾又是笑呵呵地道:“殿下,方才咱家在外面遇见了宁王府的人。”

朱厚照连眼皮都不肯抬一下,“又给你送银子了?”

“是,还问了咱家一些事情。”

“多少银子?你一我九,问你事?问了你什么事?”

“送了奴婢两千两,问了奴婢殿下的学业。”

刘瑾心情愉悦,这银子收的,又是两百两干干净净的银子,咱家的小金库,又能添上一笔了。

“学业?问你还不如直接去问杨廷和他们,你怎么说的?”

刘瑾满脸堆着笑给朱厚照按婢自然说是太子功课用心,孜孜不倦”

“得了得了,宁王也不是个傻子,恐怕在他眼里,本宫就是个废物草包吧。”

“刘瑾?”

“奴婢在。”

“知道为什么朱宸濠老狗如此出手阔绰,就连你一个东宫奴婢都是几千两往里面砸吗?”

“这,奴婢不知。”

“哈哈哈,他那哪是给你,分明就是暂借给你们的啊。”

“啊”

朱厚照突然起身:“找个机会,本宫要揍那老狗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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