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晚上有点冷,就着火炉吃饱喝足后,刀马掏出悬赏令递给老莫:
“老莫,帮我查一下这张悬赏令。
根据裴东来说,这双头蛇已经来关外三年之久,也不知道在哪里?”
阿育塔听了插话道:“刀马你不用担心,这关外...就没有我阿塔找不到的人。”
...
是夜,等到小七入睡后,刀马贴身掏出一张古画,小心翼翼展开,画上面有一口井。
根据记忆,身体的原主人以前就是因为争夺这张古画而死的。
“四年了,是时候再去捞一波了。”刀马望着画中的那口“往生井”,眼生精光。
闭目凝神感应一番,确认周边没人,刀马左手提着一盏灯,右手拿上一把唐刀。
用意念沟通往生井,整个人慢慢走进了古画。
井的周边刻满了不认识的符箓,无数条金光像虫儿一样在符箓中游荡,卖相极其不错。
不过井里面却阴森可怕,浓雾中似乎葬满了悬棺,雾中总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一样,让人从骨子里生寒。
从井的边沿探头往下查看一番,还是老样子,这里视线受限,仅能看清五米之内的东西。
可以看见两口棺材。
吸口冷气,打起精神,刀马跳到第一口棺材上。
这口黑棺里面躺着一个和尚尸体,四年前自己穿越过来第一次打扰人家时,那可是拿着刀一阵好找。
后来和尚入梦说:“施主别砍了,我传你“金刚经”。”
得到宝贝后,刀马大喜,接着连续一个月又去骚扰人家,可惜,再也打不开第一口棺材。
四年了,是不是有变化?可不可以再剥削点?......刀马站在第一口棺材上沉思,想了想拿刀开始撬棺材盖,撬了左边撬右边,撬了上边撬下边。
可惜了,白费力气,撬不开。
刀马收好刀,蹲在棺头喊:“大人,时代变了,是时候出来透透气了。”
里面没回应。
接着又喊:“师傅,你缺不缺一个暖床的尼姑?我们等价交换。”
里面还是没回应。
又连着沟通几次,都没回复,刀马知道没戏。
不过没关系,今天的目标也不是第一口棺材,刚才只是顺带想吸波血。
视线往下放,第二口棺材距离三米的样子,刀马提着灯和刀试了试,跳了下去。
怎么这么冷,难道是越往下越冷吗......刀马往上看了看,预估没错,距离井口满打满算最多五米,但这点距离气温起码下降了十度。
细细观察一番这口黑棺,发现和第一口一样,似乎由一截原木凿空而成的,除此之外,简单的很,普普通通。
刀马有经验,对着棺材说一句“得罪了”,就开始用刀准备撬。
第一次撬,搬运气机到刀身,棺材板撬得很轻松。
可是,明明快要撬开了,棺材板自己又合上了。
快要撬开了,又自动合上了。
一来一往,简直是拔河比赛。
啧,不当人,不当人,这具棺材不当人,不想让自己看啊,里面莫非是个漂亮姑娘......刀马又撬一次,还是做了无用功。
硬的不行,来软的试试。
刀马勾着性感的嘴,拍拍棺材板,一副有商有量的样子道:“朋友,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我也不看看你长什么样了,给个见面礼,回头给你上柱香,以后你就安生过日子,不来打扰你。”
等了一阵,见棺材没反应、准备加大力继续撬时,棺材盖忽的快速动了,从里面飞出一束白光。
哟,有东西。
刀马眼疾手快抓住,一看,原来是支画笔。
握着笔,脑子里传来一段信息:这支笔名叫千机画笔。分三个境界,画皮,画骨,画心。
画皮,具视能力。现阶段仅限2个目标。
琢磨一阵,懂了:这就是相当于在别人身上装个监视器,目标看到的东西,目标听到的,只要自己想,随时可以看到听到。
画骨,窃取能力。相当于读心术,可以窃取目标的所思所想,现阶段自身实力不够,无法用。
画心,现在无法窥探其能力。
好家伙,这支笔够变态,只是有数量和实力限制,不然自己可以上天了......刀马把笔拿在手里,真是爱不释手。
也不知道这棺材里葬得谁,随便给自己一样东西,都是这种宝贝。
不过做人要言而有信,这次说不打扰人家就不再打扰人家。
下次再说。
把画笔收好,刀马蹲在棺材上继续往下看。
和预料的一样,下面第三具棺材向自己解封了,在浓雾中若隐若现。
可惜下不去,看来又得等。
距离下次不会又要等四年吧?
希望别这么晦气才好。
...
刀马点燃三柱香摆在第二口棺材盖上,回到房间,把古画贴身收好,拿千机笔开始作画。
目标明确,刀马第一选择就是老莫的敌人,也是自己敌人,大隋朝派往龟兹的镇守使,河东裴氏的家主,裴世炬。
铺好白纸,想象一番之前见过的裴世炬的样子,刀马开始落笔,可是才下第一笔,白纸就破了。
恩?......刀马皱眉,换过一张白纸,继续下笔,可又破了。
传闻对方是无限接近超凡的儒家高手,自己实力够不着吗......刀马这么想着,又换过一张纸,还是破了。
白纸连破三张,刀马想了想,也不头铁,直接改目标,那就裴氏的公子哥,裴行俨吧。
医蛊很有效,三天下来,裴行俨的脸长出了细嫩的皮,之前还血淋淋的相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
刀马也没闲着,每天都会在裴行俨身边溜达好几圈,回去后就开始作画。
第四天深夜,刀马握着千机笔在白纸上完成最后一笔,裴行俨栩栩如生的出现在白纸上。
不错,前生课外绘画补习班没白上,功底犹在......刀马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细细打量一番这个俊脸公子哥,许久低沉念一声:“起。”
忽~
一阵阴风吹过,白纸上的裴行俨真的站起来了,虽然是个纸人,但却木讷地注视着刀马,似乎在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啧,能不能打入裴氏家族,接近裴世炬就靠你了......刀马围着纸人转一圈,尔后轻轻说:“去吧。”
纸人依言而行,飘忽着穿过床榻,穿过几幢壁墙,无声无息来到裴行俨床前,空洞的眼睛扫视一眼床榻上躺着的目标,也是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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