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刘漠去处理野菜。
苏秀去后山上砍柴,苏妤逗了一会寸头,突然对刘漠说道:
“爹,我想出去玩会~”
刘漠笑道:“闷得久了也该出去瞧瞧,去吧,正午记得回来吃饭。”
“好嘞,谢谢爹,那我去了!”
她撒欢似的带着寸头跑了出去,本来打算去找邻村的刘玉玩的。却没想到她没在家,她也就只好到处转了转。
瞧着雪越下越大,她找了个树根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雪花飘落。
仿佛天地之大,只有她一人般安静而又让人沉浸在其中难以自拔。
雪景,真的是好看极了。
她拿着一个脱落下来的树皮抵在头上,就那么像个蘑菇一样坐在路边。
一只手托着腮,一只手拿着树皮。
寸头往她身旁缩了缩,虽然雪是淋不到了,但是地上实在是太凉。
它站了起来,突然猛地跳到了苏妤的怀里。
苏妤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吓的差点摔倒,还好及时用手撑住了地。
只是另一只手为了抱住怀里的狗,树皮掉在了地上。
她惊魂未定的松了口气,咬了咬牙,“你这个狗怎么回事?!自己多重自己心里没点数?而且你刚踩过泥,脚好脏!你给我下去!”
寸头一口咬住她的衣角,两只前脚抱住她的一只腿,就是不打算下去。
她难得见它这么亲近自己,呵斥了两句也就没再说什么。就是脏了点,但是回家洗洗就好了,也没什么大事。
这么想着她捡起刚刚掉落的树皮,将一人一狗牢牢盖住。
两旁枯草丛生的路上下着雪,雪花缓缓飘落,周围的树上也见了白。
一人一狗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雪,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真的是有点问题之类的,她居然觉得有点浪漫的感觉。
她捏了捏寸头的狗脸,不知道是在问谁,“我疯了?我疯了?你说我是不是疯了?你一个狗,我居然觉得跟你一起看雪感觉还挺好的......”
寸头的喉间响起危险的呜咽声,仿佛她要是再碰它的脸一下就要咬她一样。
苏妤讪讪的收回手,好家伙,成精了就是不一样,成天当个祖宗一样供着。
她也没太在意,手不由自主的顺毛,不知道是触动到那根神经了,看着满天的雪叹了口气。
“哎,寸头你说,功名什么的真的很重要吗?”
“其实我不想去参加科举考试的。成天之乎者也的真的好累啊......”
只想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过一生不行吗?
秀湖镇这个小地方就挺好的,有她爱的人,还有爱她的人。
守着她爹她娘过一生也是好的。
寸头高贵的头抬起,朝着她猛地叫了一声。那一瞬间顿时让她想起了她娘,她也总是朝她吼说她是个“不争气的东西”。
苏妤揪了揪它的耳朵,“你也赞同我的话是不是?说实话,要不是我娘催着盼着我有出息,我早就去镇上找个账房先生的差事,和以前的同学喝酒闲聊不知道有多快活呢!而且还能去风花阁,那里的男子虽然我看着还是有点怪异,但是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她说着想到什么话锋一转,
“不过,能拿个童生也是好的,到时候我自己也开一个私塾。倒是也能摆摆为人师表的谱......”
寸头转过了头,狗头打死也不看她。
苏妤嘟嘟囔囔的自己一个人说了好多关于未来的规划,连以后若是游山玩水要去哪些地方都想好了。
雪越下越大,路上的雪已经渐渐的把路掩盖了。苏妤抱着寸头站了起来,随即把它放在了地上。
“走吧,该回家了。一会雪再深些,路就看不清了。”
寸头走在她的身旁,难得的没叫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