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是一种高档观赏鱼,风靡当今世界,有“水中活宝石”、“活的艺术品”和“观赏鱼之王”的美称。
它背高体阔,身形俊秀,柔中带刚,于水中仪态万方,荡垢净水,真正是集天地灵气于一身。
载水之华贵为一体,自古就被看作是龙的化身,更是被日国人奉为“神鱼“、“国鱼“。
锦鲤对水质的要求不高,食性较杂,易于养殖,是有名的长寿鱼,平均年龄达七十岁,最长寿者有超过两百年的记录。
锦鲤的价格根据其大小品种也高低不等,可以满足各个层次的需求,所以深受到人们的欢迎。
上品锦鲤都是千里挑一,血统、骨架、色泽、花纹、泳姿等等都要层层筛选,留到最后的才是上品,简直就是鱼界选美。
除了锦鲤阁,张漠父亲还有个养鲤场,专门用来繁殖挑选锦鲤,其中筛选出来的淘汰品,批量处理给其他的观赏鱼店,只有最终的精品才会供应自家的锦鲤阁。
锦鲤分为十三个大类,其中又以“红白“、“大正三色“、“昭和三色“最具代表性,被称为“御三色”。
张漠父亲的锦鲤阁专精“红白”,不销售其他品类的锦鲤。
红白锦鲤底色为白,上衬红斑,是锦鲤的正统,有“绐于红白,终于红白“的美称。
张漠父亲养殖的红白锦鲤,屡次在国内获奖,就是在日国也有过奖项斩获。
抱着兰花,拉着并不重的行李箱,张漠走进了锦鲤阁,看见正在招呼顾客的母亲,张漠静静的站在一旁。
老妈的脸上已经有了几丝皱纹,身材也有些发福,但声音软糯,许是喜爱兰花的缘故,浑身散发着一股高贵典雅的气质。
“小漠,你怎么回来了?”秦淑英招呼着顾客,扭头看见张漠,不由喜笑颜开,“算了,给你打九折。”
张漠知道店里的锦鲤都是明码标价,除了熟人很少打折的,可见老妈的开心。
“妈,这是给您的礼物。”
“回来怎么不提前说声,我好让你爸去接你?”
打发顾客离开的秦淑英,接过儿子递过来的兰花。
秦淑英注视着这盆兰花,叶片细长半垂、叶齿清晰,花箭细圆挺拨,花梗淡绿色,高出叶面,花苞翠绿,水色沙晕极好,头形圆整,苞片紧扎。
这是惠兰中的极品-“大一品”,唯一可惜的是花苞数量少了些!让这盆兰花的价值大减。
“儿子,这盆兰花花了多少钱啊?”秦淑英担心儿子被人骗,花了大价钱买这盆花。
“一千,说是花苞太少,所以便宜。”
秦淑英点了点头,这价格到是不算坑人。
“对了,我爸去哪了?”
“他在鱼厂照顾他的宝贝鱼呢。”说起这个,秦淑英很高兴。
“他那宝贝鱼现在可金贵了,后天就要去帝都参加总决赛了,帝都你熟,要是你不着急走,就跟着去一趟。”
上次打电话的时候,父亲就忙着比赛的事,手机里还传出了冠军领奖的声音,没想到父亲还真得了冠军。
“行,那我就跟爸去一趟。”
现在他是个自由人,不用上班打卡,时间并不受限制。
“儿子,你回来了,给老爸带什么东西了?”刚刚从养鲤场回来的张恒,踢了踢张漠带来的箱子。
“老爸,你可小心点,那可是你的礼物,踢坏了我可不管。”
张漠是真的吓了一跳,要知道里边的礼物可是易碎品。
看父亲大手大脚的样子,张漠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把锦鲤养好的,还能得这么多奖。
“哟,还真有礼物,小子还行,这么长时间不回来,没把你爹我忘了。”
张恒习惯性的揉了揉儿子的头。
以前老爸总爱这么摸自己头,这次他失策了,沙漠的风沙大,张漠入乡随俗,也剃了个平头。
将行李箱放倒,这次张恒的动作轻了许多,打开箱子,里边的东西不多,只有两样。
一个牛奶盒子,一个用报纸包裹着的东西,周围垫着些衣物。
张父看了看,显然那个破牛奶箱子不会是自己的礼物。
张恒拿起被报纸包裹的东西,细长形,圆鼓鼓的写,像个花瓶,张父小心的将报纸揭开,露出里边的东西。
不错,这正是张漠的礼物,他从废弃水井发现的那个花瓶。
金元宝太俗,花神杯香囊太娘,象牙席太珍贵,所以张漠就选择了这个,送给喜欢古玩的老爸。
“工艺品?”
将报纸揭开的瞬间,一件色彩深鲜红,光泽明亮的瓷器出现在他的面前,张恒将信将疑的问道。
张漠笑了笑,没有说话。
张恒浑不在意的拿起瓷瓶,小声的嘟囔道:“撇口、细颈、垂腹、圈足,胎体厚重,釉呈紫红,有桔皮纹。”
张恒的眉头一皱。
“现在工艺品做的都这么像了?”
将瓶底翻转过来,当他看见大清雍正年制的青花底款时,张恒的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不对劲!”
从马运章那个老家伙那,张恒见过这种底款,那是一件真品雍正五彩赏瓶的底款,跟这个一模一样。
这难道是真品。
“哪弄的?”
有些古玩知识的张恒看不出一点破绽。
“在一口废弃水井找到的。”张漠回答的很简洁。
听到儿子的话,张恒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自己儿子最近突然辞职,跑到西北大沙漠种树,说是因为在西北捡了块陨石,卖了一大笔钱,要回到大西北。
可现在儿子又拿出一件疑似真品的雍正瓷器,这可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再联想到儿子所说的废弃水井,张恒立马想歪了。
“臭小子,你是不是地质勘察的时候发现古墓了,没有上报,偷偷的给挖出来了?你这是盗墓,是违法的。”
张恒说着就把瓷瓶推到了张漠怀中。
“儿子,你快点把这个花瓶上交,你爸他不差这么个破瓶子!”秦淑英也一脸焦急,以为儿子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爸,你说什么呢,你儿子是那种人吗?”接过瓷瓶,张漠哭笑不得的说道。
“真的不是?”
“不是!不信你看,这是我留下的那块陨石,前段日子有人出三千万要买呢,可是我不卖。”
张漠赶紧掏出陨石,展示给两人看,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臭小子,你要是敢做坏事,老子打断你的腿。”
张恒舒了一口气,又抢过瓷瓶,仔细的观看着。
越看越兴奋的张恒,找来一个泡沫盒,用报纸将瓷瓶包裹严实,最后又把报纸团成团,塞满四周的空隙。
“臭小子,这么珍贵的东西,就用些报纸包着,也不怕碎了。”
张父浑然没有想到自己刚进门时的动作。
说完,张恒抱起桌上的盒子,急匆匆的向外走。
“老爸,你干嘛去啊?”
“我去给你马叔看看,这个他懂!”
马叔名叫马运章,是隔壁藏宝轩的老总,祖上就是古玩行的,因为古文化街的改建,两家就成了邻居。
二十多年下来,父亲和马叔成了莫逆之交,自己和马叔的儿子马飞龙也成了铁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