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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雷劫的劫云,代表有人在此渡劫,而从劫云的强度和规模不难看出这是飞升劫雷。修真界再次有一个修士即将飞升,这是整个修真界的盛事。
凌天山顶劫云之下,站着一个如同标枪一般气势惊人的修士,他身穿黑色道袍背负长剑容颜俊美却冷冽在紫电雷霆之下如同一柄锋利长剑直刺天际。
他是玄渊,修真界第一剑修,也是今日度飞升雷劫的修士。他俊美不凡、修为高深他是修真界第一宗门剑宗第一人是整个修真界无不拜服的强者,是众多修士仰望的存在。
凌天山顶轰然往下压的厚重乌云和游走的劫雷根本不能带来玄渊半点伤害,他神情冷冽平静的站在劫云之下却似乎对这劫雷不屑一顾。
他太强。即使是飞升劫雷也根本奈何不了他,面对就在头顶轰然炸响的劫雷,他却淡定冷然得好像迎面而来的只有徐徐的微风一般。
“今日吾将度雷劫。”当劫云酝酿到雷劫即将开始之前山顶之上的玄渊突然抬眸说道,他目光如剑刺向凌天山周围等待着他渡劫的修士们。
作为修真界第一强者玄渊渡劫几乎整个修真界的大能都来了因为在他之前整个修真界已经足有千年没有修士成功渡过飞升劫了。
至于玄渊是不是能渡劫成功?在场所有修士、甚至整个修真界的修士都毫不怀疑的坚信,玄渊必定能成功,因为他早已经强到让他们仰望,让无数修士觉得飞升雷劫于他而言不过一场笑话。
即使是阻绝修真界亿万修士千年的飞升劫,在众多修士眼中也根本不可能对玄渊造成什么伤害,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这么想,而是整个修真界都这么想。
轰隆!
雷劫终于酝酿到开始降下劫雷了,玄渊俊美至极的面容上露出一分锐意,他抬头看向头顶劫云,眼中露出一丝向往,在修真界做第一人太久,于他已经再无挑战,他对飞升至新的世界期待无比。
劫雷终于劈下,一道接着一道,一道比一道粗壮、恐怖,而这些足以摧毁一座山峰、威力惊人的劫雷,就在玄渊一剑之下轰然消散,再无半分痕迹存留。
面对劫雷,玄渊甚至连身形都没有动,甚至连背后的长剑也未曾出鞘,他不过以指代剑,激荡出几道剑意,便破了这漫天的恐怖雷劫。
当沉沉劫云散去,璀璨金色的阳光照射下来,玄渊负手站在凌天山顶,长风拂过,衣袂纷飞,他于修真界最高峰之上最后眺望了一眼修真界的大好河山,眼中最后一丝留恋也被斩断。
“吾……去也!”他清朗长啸一声,一道光柱陡然从天际洒落下来,就像是一道天阶迎接着他离开,玄渊随着光柱直冲天际,声音越来越远,身形越来越小。
当玄渊随着光柱消失于修真界中,便是代表他已然成功飞升,凌天山周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当中,在场所有围观了玄渊轻描淡写的度过飞升劫的修士尽皆无语,只剩一片静默。
虽然早就知晓玄渊乃是修真界第一人,是最强者,但他如此轻易的度过雷劫,依旧让人震撼无比。
寂静不知在这凌天山周围蔓延了多久了,终于,不知道是哪个修士率先开口,语带庆幸:“玄渊真人终于飞升了……”
这一句话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一般,紧接着无数充满了庆幸、放松、欢喜的声音响起:“压在我们头顶的大魔王终于飞升了。”
“终于飞升去祸害其他世界的修士了。”有修士甚至喜极而泣。
玄渊确实是修真界第一人,但他作为剑修,那冷冽强硬的行事作风导致在他纵横天下的这些年里,整个修真界都在他剑下瑟瑟发抖。
因为作为一个剑修,玄渊奉行以杀止戈。修真界有纷争怎么办?一个字,杀!在玄渊叱咤修真界时,整个修真界都被他用剑梳理了一遍,无比整齐规矩。
而如今,这个冠绝整个修真界,以一己之力压得整个修真界瑟瑟发抖的剑修,终于度过飞升劫,破空而去。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在修真界这边陷入狂喜之中的时候,顺着光柱飞升的玄渊却来到一个黑暗混沌的空间。这里没有时间和空间的区分,除了黑暗,这里别无他物,死寂一片。
这里既像是一切的起始之源,又像是全部事物的终结之所,混沌未明,天地未分。
在这样的环境中,玄渊俊美出尘的面容依旧如冰一般冷然,他冷酷强硬,如冰山之巅驻守千年的玄冰。
“滚出来。”玄渊缓缓拔下身后背负的长剑,剑眉一挑,语气冷然的喝道,他长剑所指之处一片空无混沌,与其他地方皆无不同,但他却笃定的执剑相对,锐利的目光仿佛已穿透着未明的混沌。
沉默蔓延开来,突兀之极的,玄渊所指的那片混沌中陡然亮起一道光芒,银白机械的光点突然现出:“是否绑定系统0617?”
玄渊挑了挑眉,却一言不发,任由这古怪的东西一人唱独角戏。
只是这银白机械的光点并非人类,在玄渊真正开启它之前,它就只有机械刻板的思想:“是否绑定系统0617?若拒绝,抹杀!”
因为玄渊迟迟未有反应,这机械的存在再次开口时便多说了一句话,话尾最末的抹杀二字机械冷硬,似是不可动摇。
玄渊心中哑然失笑,若能取他性命,只管试试他手中的剑。他本打算置之不理,却不知想到什么,眼神突的一闪,竟颔首应了:“是。”
玄渊心头却是想到,若这里是飞升之后的世界,莫非能遇到更强的存在?或者说,所有飞升的人都要绑定这么个……系统?
这五千人皆是匈奴族的精英,损失了这么多战士,匈奴族可以说是大伤元气,没有几年功夫根本恢复不过来。
别说继续在每年冬日骚扰大魏边关了,就是如何苟延残喘下去,似乎都成了很大问题,毕竟西北本是苦寒之地,若非靠着每年抢掠大魏获得粮食补给,匈奴人的冬日本就是很难过下去。
不过大魏自身也是有着隐患,在大败匈奴后并没有乘胜追击,反而开出了条件,匈奴可以用牛羊、黄金甚至是奴隶来交换被俘虏的匈奴士兵。
当然,匈奴人打了败仗,也是要进贡给大魏一大批贡品的,但进贡的归进贡的,赎回俘虏的归赎回俘虏的,不能混做一团,大魏可是打定了注意,一场战争发两笔财的。
与西北匈奴的战争落下帷幕后,朝野上下为了这场大战的胜利庆祝狂喜,朝野外舆论一致统一,再也没有什么不和谐的话冒出来。
在这种形势下,废太子与几位皇子夺嫡之争以及先帝逝去带来的不良影响终于渐渐归于平静,渊帝虽然年幼,但他的皇位坐得越发稳固了。
而在战争落幕一个月后,匈奴族的使者终于带着大批的贡品和交换俘虏的物资来到了大魏京都,但不知是何人背后指教,又或者匈奴族真的聪明了一回,在献上贡品后,匈奴族单于以阏氏之位求取大魏公主。
就是否和亲这一点,在整个大魏京都又掀起了一波舆论,原本众多臣子士子对于和亲之事都持反对的态度,毕竟与匈奴的大战,是大魏胜了,没得理由要跟败方和亲的道理。
但是当有一个士子在一次争论中不经意的提出让朝阳公主和亲后,顿时大魏朝的舆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对和亲持反对意见的士子们纷纷倒戈,开始支持和亲了。
不过与其说他们支持和亲,不如说他们支持的是朝阳公主和亲。
能够让这么多有风骨的士子文臣突然改变立场,只能说朝阳公主这些年来在京都横行霸道,确实是天怒人怨,暗中不知道结下了多少仇恨,不知道招了多少人的厌恶。
所以抓住了机会,这些人便联手在背后使绊子,想将朝阳公主送离京都。而失去了父亲和嫡亲兄长两个靠山的朝阳公主,就算和亲嫁去了匈奴,也不要想大魏能继续
“林夫子,你知道最近朝野中人讨论的事情吧?你、你怎么看呢?”在一次课间休憩时,婴儿肥稍稍褪去,眉眼间展露出几分沉稳和英气的渊帝小声期期艾艾的试探性的问道。
正闭目养神的玄渊睁开眼睛,他抬眸看向皇帝,少年稚嫩的眉宇间带着几分忐忑和游疑。玄渊心中微微一动,他敏锐的察觉到,渊帝似乎并不怎么喜欢朝阳公主,对于她和亲的事情乐见其成。
“我怎么看吗?”玄渊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不瞒陛下,我倒是很支持朝阳公主和亲,只不过,朝阳公主若真的嫁去匈奴,不可将大魏的机密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