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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朝国都大道的建设还是很好的道路非常平整,穿行过东大街后马车拐进了较为僻静的街道,周围喧嚣吵闹声一时远去,变得安静下来。
0617突然在玄渊识海中开口说话:“宿主宿主我们刚才和朝阳公主擦肩而过的时候第一个任务的完成度涨了一点诶!”看来朝阳公主变得这么狼狈对他们而言果然是好事。
玄渊睁开了眼眸蕴着黑暗的眸光显得深沉而不可捉摸他淡淡嗯了一声,似是根本不在意,只是转而问道:“你之前说任务完成后会有积分奖励那么发放积分多寡以什么来评定?”
虽然玄渊对于任务完成度提高的事情反应缺缺,但是他主动提及积分获取的问题还是让0617激动不已不由非常热情的回答道:“每次任务完成后所得到的积分报酬,以任务难度和完成程度来评定。”
不等玄渊继续追问0617已经激动不已的主动巴拉巴拉的向沈天柏说明具体的规则和评定模式了,这可是沈天柏第一次向他询问有关于主神空间的事情啊!它必须要好好回答才是。
玄渊没有阻止0617的絮絮叨叨,但是未必真的听得非常认真,0617毫无所觉依旧叽里呱啦:“宿主第一次经历的世界奖励积分是翻倍的虽然任务难度不会很大但如果三个任务全都完美完成的话,应该能获得六千积分的奖励!”
说道后面,0617的语气已经振奋起来,很显然对它而言六千积分已经是很多的了,毕竟……0617刚刚苏醒过来没多久,只怕连一个积分都没有呢。
“哦,这样啊。”玄渊冷冷淡淡的应了一声,好像半点不感兴趣,倒是让0617颇为失望,不由有点蔫头耷脑。
不过0617到底是无比活泛的,很快就恢复了精神,开口问道:“宿主,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来完成任务啊?”
“什么也不做,安静等新皇登基后做个好臣子。”玄渊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弧说道。
0617:“……宿主你说真的吗?”这不是在逗它的吧,它怎么想也不觉得以上事情真的会是宿主追求的事情。做个好臣子?对宿主而言听起来简直像是梦话。
“嗯。”玄渊淡淡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并无虚言,他甚至语气平淡的反问,“除了杀林英杰。你见我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么?”
0617:“……怎么没有,太子的死……”说到一半0617发现自己说不下去了,除了第一天就亲手杀了林英杰,玄渊还真的没做什么,或者说,没有直接动手做什么。
“宿主你厉害。”小声哼唧了两声,0617蔫头耷脑的不做声了,虽然和玄渊接触的时间还不算很长,但是0617却已经深刻明白到玄渊是它不能招惹的存在,否则被奴役却还要心怀感恩的“林英杰”就是它前车之鉴qaq
依旧按照往常那般,玄渊回到洛宁侯府后先是去向李氏问安,又与她说了好一会儿话,让李氏开怀不少,玄渊这才返回自己的院子。
接下来的日子里,果然就如他对李老大人所说的那般,他每日只安安静静的在侯府中待着,等待着不断被往后推延的殿试,至于朝中风波与动荡,与他这个还未入朝的侯府世子,实在是没什么关系。
大魏文景二十六年四月二十三日,皇上久病终愈,早朝恢复。而在这一日早朝之上,皇上以雷霆手段处置了牵连到废太子谋反之事中的三、四、五三位皇子,不仅对三人再三斥责,而且直接削了三位皇子的王爵,并将他们幽禁于府中。
至于三位皇子的党羽,只要是投靠了他们的,或者与三人的势力有瓜葛,都在这场大清洗中被杀的杀、贬的贬,再加上之前废去的太/子/党官员,整个朝堂顿时空了大半。
大魏文景二十六年五月初一,皇上下旨封七皇子为太子,圣旨言“七皇子少而聪颖、敏而好学,入孝出悌、可堪大任”。这份圣旨一下,整个大魏朝堂一片哗然。
但陛下登基多年,对朝堂掌控极强,虽然此时重病,却虎死架犹在,压服得朝堂众人再无异议。而三位被剥夺王爵幽禁的皇子即使心中不甘,在党羽被陛下剪除后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难以反对此事。
而因为七皇子年龄甚小,原本也不受重视,虽被立为太子却并无可以依仗的势力,故而陛下下旨给太子指了太子妃和两个侧妃,只等太子成年后成婚,这三人皆是出身显贵,家族势力庞大,以此来增添太子的势力。
七皇子被封太子后,朝堂局势暂时稳定下来,但因为陛下重病时常反复,西北边关匈奴时有挑衅,朝堂依旧波澜未安,仿佛是黎明前的黑暗,酝酿着恐怖“怪兽”。
大魏文景二十六年五月十三日,皇上再次昏厥,太医院对陛下病情束手无策,言药石无医,皇上已经病染膏肓,时日无多。
皇帝缠绵病榻间,数名太医因被迁怒而处斩,太子及朝中数位大臣侍疾宫中,宫中气氛一时极度紧张,朝局再次陷入动荡之中。
大魏文景二十六年五月二十七日,陛下临终前回光返照,立朝中一品内阁大学士夏大人、一品翰林学士李大人、一品威武大将军陈将军为辅政大臣,辅佐太子登基,并于太子成年后还政于帝皇。
二十八日,大魏朝文景帝驾崩,文渊帝继位,年仅十二岁。又五日后,西北边关传来消息,匈奴大举进犯大魏,边关将士不敌,已连连失败数场。
消息传来,大魏朝堂如地震般震荡起来。此时新帝刚刚登基,匈奴便趁此机会大举进犯,顿时让朝中人心惶惶。
得到消息的玄渊却勾了勾唇,语气低缓道:“是时候了……”
……
“一家仁,一国兴仁一家让,一国兴让一人贪戾,一国作乱:其机如此。此谓一言偾事,一人定国。”
……
“所谓平天下在治其国者,上老老而民兴孝,上长长而民兴悌,上恤孤而民不倍,是以君子有絜矩之道也。”
还未变声的清脆少年声朗朗诵读着行文,抑扬顿挫、铿锵有力。充作学堂、华丽又舒适的书房中只有这一位学生,他清秀还带了点婴儿肥的小脸板着,满脸肃然,在开口朗诵文章时非常流畅,没有一丝停顿。
“好,诵读先到这里。”在他将这一篇大学念诵完,准备再次从头开始诵读时,站在上首一直在听他读书、身穿绿色绣鸳鸯官袍的年轻文官将右手握着的书卷轻轻在左手一敲,朗声开口道。
原本正在读书,年约十二岁的少年顿时放下了手中举着的书卷,眼神亮晶晶的朝着绿色官袍的年轻文官看了过去:“林夫子,接下来要学释义了吧?”
林夫子正是玄渊,而他的这个学生的身份也已经呼之欲出,正是刚刚以十二稚年登基的渊帝。
玄渊搁下手中的书卷,淡淡开口道:“其实陛下倒没有必要多花心思在四书五经上,您要学的是治国之道。”
渊帝微微一怔,微带婴儿肥的清秀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茫然,在先帝还在时,他并不受重视,母族也没有什么势力,故而在宫中他向来是不起眼,备受冷视,别说被教导为君的治国之道,就连平日里读书识字,先帝都少有过问。
这段时间以来,作为状元,玄渊算是与少年皇帝接触得比较多的,与他关系颇近,此时便道:“为君之道,我也教不了你,只能你自己去领悟。”
“怎么领悟呢?”渊帝小大人一般的叹了口气,清秀的脸上茫然更甚,他算是被赶鸭子上架一样的坐上皇位的,而如今朝中忙着处理与西北匈奴的战争,几位辅政大臣忙得脚不沾地,也无暇来教导渊帝,只让他先跟着林轩竹三人读书。
玄渊唇角勾起一个细微几不可见的弧度,淡淡道:“自然是多看、多问、多想、多反思,陛下,之前你读过的文章中,不也有讲述一些治国之法吗?”
渊帝早已经将大学读得滚瓜烂熟,当下就睁大了一双杏眼,微带试探的开口道:“亲民,至善?”
玄渊只是微一摇头,没有回应他的问题,只是平静道:“是或不是,由陛下自己来判断。臣只是文臣,于为君之道无法给陛下提供建议,更无法帮助陛下判断何为正误。”
渊帝哦了一声,垂下眼角,微微有些失望:“林夫子都没办法判断我做的是对还是错,那我自己怎么能知道呢?或者,又有谁能判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