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听了女司机的话,感到吃惊:“哦?一辆卡车还有这么多的牛,仅仅报损就行了?面就不下来调查吗?林场放牧的数量不受影响吗?”
女司机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这种山路有几个高级领导肯经常来?那些没办法不得不来调查的普通干部,如果看了今天的现场,哪个不得吓出一身冷汗?
咱们严格按照程序走就是了,我会让人过来将现场境况拍照报并存档。林场在老林子里放牧,那是面允许的,是林场内部职工的福利。放养多少,报多少,就看各家领导的能力了。
外面的林场还会加点小心,场面,小心谨慎是很必要的。深山里的林场就不一样了,一般都是将放牧量减半报。反正面规定,林场自养的牲畜不许跨系统销售。
交去的牲口,不是被领导送人,就是被本系统其他单位的人给分了。这批牲口,原本也是要交去供林业局内部调配的。”
何雨柱叹道:“唉,我们工人想吃一口肉都不容易。你们倒是幸福。”
女司机白了他一眼:“换你来山伐木放牧,一年难得见一次山外的人,你愿意吗?就算出了山,进了城,你又能有几张票券?拿着积攒的工资在城里转一圈,这才发现,自己有钱也没用。
还不如弄点偷摸在山林里种的粮食,拿到城里换些东西实在。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道林场和农场的农工,一年能发几张票券?一年能买几尺布?几斤棉花?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胡乱羡慕,还不如进山亲身体会一次。”
何雨柱点头笑道:“是,隔行如隔山嘛,山里的事情我知道的还真不多。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第三轧钢厂的何雨柱,奉命进山开展帮扶活动,也叫做支援山区,紧密联系山区农工。
唉,你坦诚,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说白了,就是城里的肉食供应紧张,一线工人的肚子里没有油水,粮食不够吃,职工很不满。
鉴于此,我就接受了厂领导安排的任务,准备进山给林场和农场的领导做做工作,希望双方互相支援携手共进。大白话就是想用我们厂的预留票券和劳保物资,与山区林场和农场进行置换。
这一路的货车怎么这样少?怎么半天都看不见一辆车?林场的木头不用卡车拉,怎么运下去?”
女司机甩过去一个白眼:“你这人真是个二愣子,谁会为了吃嘴的事情冒着危险山?你怕不是被人给整了吧?看你像是个有成算的,应该不会。
我们林场一般都是通过山下的溪流放排,沿着溪水设有转运站。山间公路跑的大都是几个农场的车。就那么三个农场,几个山区公社,一天能走几辆车?
你还算实诚,不玩虚的就好。我是东方红林场的军代表,也是民兵连长。我叫田甜。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不瞒你,我父亲就是林场场长。
你的事情不大,我来帮你办。你们提出的这个口号很不错,这样就避免了钱财交易,算不投机倒把。
其实,深山中几个农场的领导,仗着山高皇帝远,胆子更大。不但私自在山里开辟农田和牧场,猪羊牲口瞒报的数量更多。
以前他们都是偷偷倒卖,还将一部分产量挂到我们林业系统。你这个互相支援的名目,就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光明正大换取物资和票券的机会。”
何雨柱抱拳道:“那我可就指望军代表同志了。”
田甜大咧咧地一摆手:“小事情,我回去就让人帮你办了,还不用我亲自出面。呵呵,你那么客气干嘛?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俩在山路等车,俨妮在给新认的孙奶奶做饭。聋老太看她熟练的动作,笑道:“看来你在饭店是下过功夫的,以后肯定是个理家的小能手。”
俨妮摇头道:“我这两下子比起柱子哥差远了,他就教了我一次,还是做的大锅饭。”
聋老太点了点她的脑袋:“再没谁可比了?他可是家传厨艺,就凭那手厨艺混饭吃。你想学就好办,我让柱子教你。怕就怕有些大闺女不爱做饭,如今这样的懒媳妇可不少。”
俨妮一听这话,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她心里高兴,叫起奶奶来,小嘴更甜了:“奶奶放心,我就不是那样的人。在家的时候,父母班忙,家里的饭大都是我做的。”
“闺女,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俨妮手忙活,嘴里回话:“还有一个哥哥,今年刚转业回来,在西都的一个机关里做了个小科长。”
“没有负担就好。”聋老太很满意这妮子的家世,就替柱子筹划起来。
俨妮觉着聋老太这话里的意思不太对劲,赶忙澄清道:“奶奶,我不是柱子哥的对象,真不是。我只是他的好朋友。”
聋老太笑眯眯地道:“跟我家柱子做朋友也不错,你要好好帮帮他,以前他总是犯糊涂。怎么说都不改,我老婆子都快急死了。现在好了,他的脑袋瓜子总算灵光了一回。”
“奶奶,你说的是刚才被人叫走的那个秦姐,还是后面来的那些想占柱子哥家便宜的人?”
聋老太不屑地道:“我说的是那个姓秦的,刚才她那股做作劲儿,明显是想要搅黄亲事的架势,她都这样做过好多次了。临走还想要借油瓶?她借柱子家东西,什么时候还过?
真当我老婆子是个面人儿?哼,有人开吉普车给她送东西?还真新鲜。”说到这里她就发出一阵冷笑。
俨妮心有余悸:“那女人的心思可真够歹毒的。这样下去,那柱子哥还不得打一辈子光棍啊?”
“谁说我哥们要打一辈子光棍?”一道声音在门口响起。
俨妮回头一看,原来是柱子的铁哥们和他的同伴。
童胜利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的服务员俨妮同志。你这是门服务来了?”
朱有贵先过去给熟悉的聋老太打了招呼,这才看向俨妮说道:“我哥们一辈子的幸福绝对不能让人搅和了。俨妮同志,柱子的后半辈子,就要看你的了。”
俨妮的小脸腾地就红了,关中腔登时就冒了出来:“关我啥事?我又不是他媳妇。”
朱有贵哈哈大笑:“关中话我听的懂,你个小丫头。现在不是,以后可就不一定了。”
俨妮嘟嘴道:“我才不会。”她心说:这个大院里除了聋老太,哪有一个肯为‘傻柱’着想的?就刚才见的那几拨人,不是过来借东西看稀奇,就是说些充满了恶意的言语。
谁要是嫁给‘傻柱’,没有一个敢斗天斗地的大心脏,恐怕都能被这些人给活活气死。她才不愿意趟这滩浑水呢。
童胜利刚才在门口听了好一会,他愤愤不平地说道:“得给她点教训。”
何雨柱与田甜坐在路边谈天说地,说的口渴都不见一辆车过来。没办法,两人就起身往前走。一直走到一处岩壁冒泉边,两人补充点水分,洗漱了一番,何雨柱这才看清了对方的容颜。
齐耳短发,长着一双剑眉,眼神犀利,清丽的脸庞犹如刀削斧凿棱角分明。穿着一身绿军装,显得英姿飒爽。
可能是因为营养跟得,她不但肤色白净,就是身材也不像外面的柴火妞那般瘦弱。何雨柱眼中的刚刚好,在这个时期的女子当中算得是丰满了。
田甜被他盯的有些脸红,忽然她的大眼睛眯了起来,随即脸露惊容:“快看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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